夜半时分。
江海坐在院子里,他周身的内力正在飞快的涌动。
这一切,都是在按照老头留下来的归元决上面记述的记载在进行修炼。
明月如盘的夜晚,是最容易练气化神的时候,只要在月华的照耀下,催动内力在体内循环,就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收获到数十天的内力增长量,这份能耐却是其他的内功心法所没有的。
这份功法的独特之处就在于此,一月至少有一天月满晴天的时候,要是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岂不是一年有十几天都是如此。
要是夜夜都能够享受被满月笼罩的日子,不说别的,就算是用灵丹妙药来和江海换取,也他也不肯换。
举起手中的酒杯,这是江海从老头留下来的笔记当中,结合陈家的药藏,从中取出的药物配制而成的药酒,喝一口,光是药效,就足以让他沉醉。
这酒水当中,放入的药材可不是一点点。
光是一些寻常的药材,都放了上百斤。
巨大的铁鼎,下方放着柴火,在疯狂的煅烧半天之后,这铁鼎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堪称恐怖,在江海的命令下,一群壮硕的大汉,直接将已经泡发好半天的食物冲着鼎内抛入。
哗啦啦的一声声脆响,紧接着,在大汉欣喜的目光中,这些食物都开始疯狂萎缩起来,那些原本被研磨成粉的部分也同样被倒入。
紧接着,在众人都惊讶的目光中,一团拳头大小的,散发着悠悠清香的药泥出现在江海的手中。
如法炮制,数十种药材都这么大的量放入鼎内,炼制出来的药物清香扑鼻,就算拿出来,放在风中,风一吹,顿时有一股异香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整个楼道都给密布。
太香了。
贪婪的允吸空气中散发出来的香味,江海再度喝了一口。
突然,远处,一根银针一闪而过。
狠狠钉在江海身边的竹子上,树叶开始摆动起来。
江海周身,那股正在吞吐不定的内力,此时也仿佛遇到了危险的狼一般,开始飞快朝着丹田内部退缩,眨眼的工夫,就已经将丹田布下了层层叠叠的网络。
正待出击,江海却听到一个熟悉的黑衣身影站在墙上。
微微一笑,江海的嘴角上扬起来:“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著名的陈家小住,难怪我没法见到你,每次回去也只能够收到你蹩脚的留言信。”
江海呵呵一笑,目光在黑衣人身上一扫而过:“怎么,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尝尝我特意调制出来的伤药,要是你现在使用的化,你脚上的伤口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痊愈。”
黑衣人一听,顿时大大咧咧的摘开自己的头套,坐在江海的对面。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这段时间可是为了帮助你,绞尽脑汁,你倒好,坐在家里面,却什么事都不做,太让我羡慕了。”
没做事?
江海翻了个白眼,要是他没有做事的化,鸡母珠怎么会落在陈家,他可不认为余飞燕会眼睁睁看着属于她的猎物被人给弄走。
余飞燕听江海这么说,顿时面色板起来,目光在江海的身上一扫,愤恨道:“哼,你还说,真该死,没想到龙家人竟然也掺和进来,他们的目标,主要是你,不过没想到这无心竟然敢掺和到我的事情上来。”
说着,余飞燕的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他们龙家,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难道就不怕我找他们的麻烦么?”
江海翻了个白眼,要真是能够照龙家的麻烦,现在的余飞燕就不会安分守己的坐在他面前,反而会不惜一切代价,想方设法都要去龙家照麻烦。
“行了,这是我酿造的药酒,我在考虑要不要加入陈家,成为他们的供奉,前往三山五岳。”
……
余飞燕张张嘴,伸出手指指了指江海,随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也是准备给你这么说的,前些日子,我和一个女人交手,她的身手非同小可,就连我都敌不过,不过,这人似乎发现了我身上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特意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
说着,余飞燕拿起手机,叮咚一声陡然响彻,紧接着,一条视频出现在江海的手机上。
“这就是我和对方交手的全过程,被她的弟子给摄影下来,现在,他们天天在观摩学习,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能够在她面前战够一分钟的。”
江海点点头,只是随意的扫了眼手机上的视频,并没有放在心中。
女人的拳法看起来有点像李家的乱披风,这是江海在陈家藏书楼浏览一些不需要权限的武学的时候发现的一点。
看来,这女人和李家有点关系。
很快,江海的目光却是凝重起来,他看到了,那个女人身后,弟子背着的药篓内,竟然有一个他朝思暮想了很久的药材。
若说鸡母珠是将军,那这位药材必定是将军的左膀右臂。
这是……旱水仙。
舔舔嘴唇,江海的心中早已经满是欢喜,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的余飞燕:“你答应了他们没有,浸入三山五岳当中。”
余飞燕面色一红,江海此时目光灼灼的样子,就仿佛是色中饿狼,想要将她怎么样一般,让她的心都慌乱起来。
不过,很快余飞燕就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她冲着江海微微一笑:“并没有,不过我也没有一口回绝,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你要不要进入三山五岳中学习一番,这是一个好机缘,我可是听说,进入其中练武的话,若是表现好,还能够有机会踏入修行之路。”
江海沉吟片刻,却冲着余飞燕摆摆手:“这是你一个人的机缘,你先答应下来,要是你能够弄到这影像中的花朵,就再好不过,我需要这样的花朵。”
余飞燕却急了:“你要是能进去,听说这些药材,在里面稀松寻常,一般人就能够采到,不过管制极为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