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颇有些无奈地扶额,“什么时间开始拍摄?”
听到她终于妥协了,黎昱曦高兴的不得了,“那个……不急,你们年度歌手选拔大赛过后才开拍,你最近可以抽时间准备一下,对了,你会不会开嗓和练声,我来教你吧!”
“我来教就好。”
半向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黎昱曦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变得老实了许多,“好吧。”
“叮铃~”
桌子上的那个机子又响了起来,这次也不知道是谁来了,秦画无奈地摁了那个按钮。
“薄夫人,盛榆桐说想要跟您见一面,请问允许进来吗?”
“可以。”
刚认识的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哪有理由不让人家进来?
看看情况,说不定也能把她设置到里面。
“这办公室里挤的人太多了,我就先走了,有情况后面联系。”黎昱曦跟他们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紧接着盛榆桐就走了进来,她的身材非常高挑,脸蛋精致漂亮,就是皮肤有些发黄,不过是那种健康的,让人看着很舒服,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白色套裙,看起来干练又精神。
气质摆在那里,穿什么都好看。
“薄夫人。”盛榆桐笑得极其温和。
秦画轻轻颔首,“不知道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想到薄夫人这里混个脸熟,薄夫人这两天可真的是出了名了,薄总那么宠夫人,真是让人羡慕。”
“嗯。”秦画有些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她这边一进来就有人伺候着了,是专门安排在里面的。
盛榆桐端起面前的那杯茶喝了一口,“薄夫人,不如您就不要参加这次的歌手选拔大赛了。”
秦画微顿了下,“为何?”
“您看,您都已经这么出名了,歌声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凭我这些年的经验,您一定会取得第一名的。
与其做这种已经知道了结果的事,不如去干点别的有意义的。”盛榆桐神态自若,永远保持着微笑。
“例如?”秦画眸光微敛。
盛榆桐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跟我合作,咱们两人共唱一首歌,然后直接发歌就可以了,往后就会有无数的邀约,这样不是更好吗?”
“盛小姐为何会想这样?”怎么一个个得都找她合作?有什么好处?
盛榆桐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这不是为新人指条明路嘛,况且薄夫人那么有才,浪费时间在那些无用的事上面,着实有些可惜。”
“多谢盛小姐好意,我还是想一步一步来。”
盛榆桐听到她这样的回答,眼底划过一抹惊讶,瞬间便被她收敛了起来,笑得柔和,“好,那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好。”
秦画看着她离开了办公室,目光转向屏幕上的她,最终也是没有点下去。
“这盛榆桐太奇怪了。”半向看着那扇已经关上了的门沉声道。
“怎么说?”秦画还以为那就是正常的。
半向轻笑一声,“这盛榆桐可是出了名的傲,穷苦人家出身,自尊放在第一位,也就是这项才能为她打开了这条路。
不过她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特点,那就是所有唱歌好的人,她从不结交,在她的意识里,只有她唱的最好。
曾经有一个人被媒体称为比天后还要唱得好的人,结果,便被打压的再也爬不起来了,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盛榆桐做的,但她是第一嫌疑人。
坐到天后这个位置,她的人脉可是十分强大的,就算是大家都在猜,媒体也是不敢说什么的。”
半向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次年度歌手选拔大赛请她做评委,有些选手还抗议说如果是她就不参加了,谁都清楚这女人有多小心眼,不过又能怎样呢?
他们来不来参加,根本对这个比赛造不成一点影响。
还有一些人就等着盛榆桐在台上把那些新人批得体无完肤。
我是真没想到,她居然会亲自过来找你,而且还想着与你合作,看来,她这次是有目的的,没有达成,应该不会罢休。”
“目的?会有什么目的?”秦画着实有些不解,对她来讲,自己身上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半向安静了两秒,“这……我也不清楚,不过也就只有……”
两人相视一眼,皆有了相同的答案。
薄行睿。
难道这个盛榆桐对薄行睿有所企图?
要说对薄行睿有企图的女人,那可是多了去了,只是薄行睿自从结婚以后收拾的很好,也就那一次,其他再没有什么人能碍着秦画的眼。
“咚咚咚。”
这次响起的是敲门声,看来是她允许通过的两个人里面的一个人。
难道是黎昱曦又回来了?
不对,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居然会敲门?
那该不会是……
秦画已然想到了那个在门口见到的男人凌朔,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身上总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他那种生硬的性子,若真的是他,都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了。
说了声“请进”,办公室的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果不其然,凌朔。
秦画虽然已经猜到,但也不免惊讶了下,半向和莫真真两人更是惊讶万分,不过也没表现的太明显。
“凌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画总感觉自己是像面试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进来。
“看来秦小姐对我的印象挺好的,多谢。”
秦小姐?
他怎么跟别人喊的不一样?
秦画皱眉,没有刻意去纠正,“不用。”
她只是感觉这个人跟木头一样,没什么好防备的。
“秦小姐你好,我是凌朔,往后……”
凌朔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秦画疑惑地看他,他则是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声,然后就转身离开了……离开了……
“……”
秦画心下一阵无语,这人怕不是有病?
居然不说一声就走,他这是什么毛病?
“天王就是这样吗?”莫真真眨了眨眼,一脸小不满,“谁也没强迫他来,他自己来的,还这个态度。”
“不是这样的。”半向深吸了口气。
“那是怎样?”莫真真和秦画同时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