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巾帼不让须眉,新一代的女性,绝代佳人是也!
四万万儿郎的梦中情人,薄总是三生有幸才得以娶到您。
您这么大方美丽,可爱漂亮,如此完美的人怎么会随便打人呢?”
“……”
秦画颇为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满嘴放炮的男人,纤长白皙的手指只能不断轻敲着桌面,“你见过太平公子?”
“没见过。”
凌枭十分爽快地给了她一个答案,享受地撕咬了一口鸡腿,看样子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没见过?”秦画轻笑一声,“那你怎么说感觉他像一个你认识的人?”
“这是我的直觉。”凌枭眸光凌厉了一瞬,随后又变成了那副对食物如痴如醉的模样。
秦画再次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这么没用,赶紧把我钱还给我。”
凌枭瞬间顿住,还打了个饱嗝,“薄夫人,您这么做可就不仗义了,而且我哪里没用了?告诉你,我可有用了!”
“比如?”秦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除了油嘴滑舌,爱吃爱耍赖,好像没什么优点了吧?
凌枭放下鸡腿,擦了一把嘴上的油,站起身来,微微一笑,“看,我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
秦画真想一个鸡腿砸过去把他给砸晕,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二的人!
肯定就是一个超级大骗子,来她这里混吃混喝的!
还好之前坑了他一队龙凤玉佩,不然现在可就亏了!
“怎么?想来我这里卖?”秦画勾唇邪肆一笑。
凌枭差点被口水给呛死,“薄夫人,您……您真是语出惊人啊!不过其实也差不多了,我啊,决定做您的保镖!算是卖身给您了!用来抵债,您看可以不?”
“保镖?”秦画再一次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凌枭立刻从位置上站出来,将整个人展现在她的面前,笑容灿烂,“您看啊,我这身上都是肌肉,让你看看这胳膊上的,肱二头肌,怎么样?不错吧?
看您的样子就知道很满意,实话告诉你,我可是习武之人,这个买卖你不亏。”
他确实露肉了,不过那不是肌肉,就是肉……
就他那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习武之人,还她不亏,简直亏死了好不好!
“抱歉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进来,看到凌枭居然都要脱衣服了,顿时吓得差点跪下。
这里的女人可是薄夫人,来这玩男人,被他给看到了,简直要死!
“薄夫人,这是您的卡,祝您玩得愉快!”
那人说完,立刻麻溜地跑了出去,怎么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其实这人是宋阳专门派过来的,薄行睿今晚正好也在黑蔓城。
早就有人过来禀报,说秦画过来了,还跟一个男的待在同一个包房里,薄行睿当时是面无表情,不过宋阳可是了解他的小心思,悄悄派人过来查探了。
谁成想,还真的让他给查到了。
宋阳不停地在门口转啊转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进去了,进去之后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大的事,老大会不会被他给气死啊?
诶呦,真是天要亡他!
这些天不停地发生各种各样的事,帮派内都已经乱成一团了,自家老大身体也每况愈下。
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是让人头疼啊!
“阳哥,先生让您进去。”
一个刚刚汇报完工作的小弟从里面出来,颠颠地跑到他面前跟他说了一声。
宋阳一连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终于壮起胆子走了进去,包房里就没有其他人了,也就只剩下薄行睿,刘博霖和舒让了,他们两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谁都知道自家老大最近心情很不好,当然就不敢惹着了。
“查探出来了?”
薄行睿突然的问话,让宋阳不禁愣了下,“什……什么?”
薄行睿没说什么,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
宋阳心下一惊,慌乱地吞了口口水,“老大,少夫人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在那个包厢,刚刚那个男人在脱衣服,吃了一桌子的饭,似乎都是少夫人付的钱。”
“噗——”
宋阳这边话音刚落,薄行睿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触目惊心!
“先生!”
“先生!”
“老大!”
他们三人震惊不已,同时来到了他的身边,薄行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宋阳一阵心惊肉跳,不会真的因为这件事,老大就被气的吐血了吧?
这也太……
以往发生过比这还伤人的事,老大顶多就是发个疯,怎么现在这么大动静?
最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臭女人!”
舒让气愤地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到了墙上,“就说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敢背着先生做这种事!我要去收拾她!”
“舒让!”
刘博霖看他是真的要冲动了,赶忙一把抓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看先生的神情。
此刻薄行睿的面容黑得像能滴出血来,脸色却苍白如纸,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
但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周身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舒让一看就不敢再动了,不过还是心有不甘,拳头越握越紧,心中一阵怒骂。
“快叫傅老过来!”
宋阳快速地跟外面的人吩咐,他们收到命令,立刻去办了。
他们想着扶薄行睿到一边的沙发上躺着,可薄行睿脸色依旧阴沉,在这种时候,估计没人能够劝动他。
强制更是不可能的。
没多大会工夫,傅老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大药箱,开朗原本就在外面守着,正悄摸摸地准备进来,看到傅老来了,发觉可能有大事,立刻跟了进来。
看到脸色苍白的薄行睿,眉头拧在了一起。
傅老上来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将手搭在了薄行睿的脉搏之上,郑重地诊断了起来。
时间越长,傅老的神色就越凝重,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搭在脉上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看得他们四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