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谁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苏默默咬着牙齿,愤愤不平,眼神中全是冷漠,一直压抑着她的气愤,整个脸颊都快要扭曲了。
她悄悄的深呼吸,对于旁边江夜寒的冷漠,心底早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顾予笙身上。
顾予笙长舒了口气,嘴角上荡漾出这么多天以来,唯一的一点笑容。
突然,江夜寒站了起来,拿起面前的一份文件,不冷不淡的开口,“我这里有顾予笙谋杀苏默默的证据,同时我作为在场的目击证人,我可以证明顾予笙是要谋杀苏默默的,如果不是我,苏默默可能现在就没有这么幸运的站在这里替她自己伸冤了。”
“……”
全场安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人呆愣在原地,足足过去了好几秒,才算是反应过来,重新坐到座位上。
顾予笙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夜寒,心底升起一股冷寒。
江夜寒给出的证据,完全可以将顾予笙推入深渊,加上有他这个人证,整个事情再次出现峰回路转。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沙哑着嗓子努力的想要表什么,一下子从被告席上站起来,双手握成拳头,就要扑过去。
旁边的安保人员发现了,立马将她死死的压在座位上,冷漠的开口,“这里是法庭,请注意你的形象。”
顾予笙使劲的挣扎着,看着对面的江夜寒,咬牙切齿,不顾喉咙上传来的疼痛,一直发出沙哑的低吼声。
江夜寒,你这个混蛋,什么时候也学会扭曲事实了!
江夜寒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慢慢的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冷漠的说,“你以为你的罪行没有人揭露吗?我告诉你,顾予笙,我就是要让你坐牢。”
说完话,他悠哉游哉的回到了座位上,揣在兜里的手却紧紧的握成拳头,再次张开的时候,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旁边的人压制住易于焱,不允许他有任何的动作。
易于焱只能努力的开口,“予笙,你要冷静,冷静,相信我。”眼眸深处全是担忧。
顾予笙被强行压制住,全身因为愤怒不断的颤抖,被迫坐在位置上,一直沙哑着嗓子,迫切想要说话。
江夜寒凭什么污蔑她!
法官看了江夜寒递上去的证据,其中好夹杂着一张孕检单,上面的名字是苏默默。
“我想你已经看到了孕检单,这也是我要起诉的一个事情,是她!”江夜寒眼神带着极度的恨意看着对面的顾予笙,轻轻的开口,“是她害死了默默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谋害默默。”
全场议论纷纷,对着顾予笙指指点点,全是鄙夷的表情。
“没想到她看起来乖乖的,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人面兽心的。”
“现在的女人为了所谓的金钱,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周围不屑的议论声,完全没有引起顾予笙的注意。
顾予笙坐在位置上,尽量保持着平静,眼神中全是陌生。
不能被他们带偏了情绪,必须要稳住!
江夜寒一口一个默默的叫着,还真亲切。
她双手抠住桌子,发出刺耳的声响,咬着牙,脸上由最开始的平静转化为愤怒,猛的拍了一下桌面,膝盖碰到桌子,脚步不小心后退了几步,很快稳住了身体,低吼,食指一直指着对面,一直张着嘴巴。
她没有害人!
顾予笙嘴唇也在颤抖,最后化为无声的怒吼声,全身不断的颤抖着。
“被告,你有什么需要陈述的?”法官看着她激愤的样子。
“那一天,只有他们三人在场,法官,江夜寒说的话也不能全信,很有可能他们两人串通好了,冤枉予笙。”易于焱压抑住内心的不平,尽量冷静的开口,想要挽回局面。
他千算万算,居然忘了江夜寒也会狗急了跳墙。
他冷漠的盯着江夜寒。
江夜寒环抱住双臂,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被告这边,你现在没有任何的发言权,这里是法庭,我们会秉公处理,请你闭嘴。”法官面无表情的开口。
易于焱只好乖乖的闭嘴,坐到位置上。
他拉了拉顾予笙一直在颤抖了衣角,轻轻开口,“予笙,不要怕。”
顾予笙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
她急忙拿起面前的纸笔,双手颤抖着在纸上快速的写着,手指有些颤抖,都快要拿不稳笔了。
江夜寒看着她的反应,不屑的勾起唇角,冷哼出声,“垂死挣扎,在你联合外人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
苏默默坐在她的身边,一脸的得意。
她一言不发,斜视着对面的顾予笙,相信接下来,顾予笙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呵呵……
法官看了一下顾予笙递上来的指条,严肃的发问,“被告,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顾予笙愣在原地,过了好久,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苍凉一笑,无力的摇着头,张着嘴,发出无力的沙哑声。
她一直被关在监狱里,哪里去找证据?
“原告,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没有!”苏默默看了一眼江夜寒的表情,轻轻摇头。
“被告,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易于焱的律师在面前的文件中不停的翻找,轻轻的对着易于焱摇了摇头。
之前,他们准备的充分,那是忽略了江夜寒这一点。
而现在,没有办法反驳。
顾予笙面无表情的瘫坐在椅子上。
“好,现在我宣布,原告胜诉,本庭判被告五年有期徒刑。”
说完话,法官陆续离开。
法庭里看热闹的人也慢慢的离开了,只是每个人脸上都有鄙夷,走到她的身边的时候,恨不得吐他一口口水。
“没想到她这么恶毒,自己也是女人,竟然胆敢害死别人肚子里的孩子。”
“这样的人,坐五年牢,也算是轻了,就应该拉出去枪毙。”
看热闹的人慢慢离开,他们不屑的语言却一直在空气中回荡。
很快,法庭就剩下四个人和留下去执法的人。
“顾予笙,走了!”狱警上前,冷漠的开口,抓住她的手臂,就要将她带进去。
顾予笙一下子甩开手臂上的手,就要冲过去质问江夜寒。
她咬着牙,整个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狰狞,像是一只敏捷的兔子一样,眼看着就要跑到江夜寒的面前。
她一直张开嘴巴,发出无声的怒吼,恨不得过去将江夜寒撕碎,原本就还有伤的喉咙,这一刻,更像是针扎一样的痛。
狱警急忙上前,拉住了她的身体,想要控制住她。
顾予笙拼尽全力,使劲的朝着前面拉去,衣服勒住她的脖子,也浑然不觉,一直低声嘶吼着,喘着粗气,整张脸通红,双手不断的在半空中抓着。
“顾予笙,这是告诉你,要为你做过的事情负责。”江夜寒不紧不慢的站起身子,轻轻俯在她的面前,嘲讽的开口。
说完话,他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就要准备离开。
瞅着间隙,顾予笙用尽全力,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死死的扣住,顾不得身后一直挟持住她的狱警,张着嘴巴,脸颊上全是疯狂的愤怒,眼神中全是愤怒,一点一点的靠近江夜寒,低下头,就要咬下去。
狱警一下子抓住她的脑袋,顾不得怜香惜玉,几个人铐住她的双手,冷漠的拉着她离开。
即使双手被铐住了,顾予笙依旧使劲的朝着后面扯,眼泪不自觉的流落了下来,牙齿咬的‘咯咯咯’的响。
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江夜寒为什么要冤枉她!
“啊……啊……”
顾予笙沙哑着嗓子,一直在低吼着,用尽全力挣扎,双手还朝着江夜寒的方向使劲的扑到着。
狱警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带离。
全程,江夜寒冷眼旁观,双手若无其事的揣在裤兜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裤兜里的手已经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