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于焱在半路上接到一个陌生来电瞬间脸色大变,立刻调转车头火速朝着公司驶去。
公司会议室里早就坐满了一群人,个个脸上义愤填膺,好像在准备讨伐谁。
“不知道诸位董事来这么早是要准备说什么?”易于焱踱着优雅的步伐走进会议室,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令人望而却步。
他刚刚接到电话说早上全部的董事会要讨伐他,并且有意图将他撵下总裁这个位置。
董事也有些膈应,但是想到现在公司的真实情况,早就没有办法这样听之任之了。
“易总,我觉得我们身为公司的董事,应该有权了解公司的真实情况吧?”
易于焱不紧不慢的坐到位置上,眼神睥睨,完美的掩饰住脸上的情绪。
他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这才将目光落在面前的董事身上,“不知道你们是想要知道公司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的董事嗤笑出声,他气愤的丢了一份文件在易于焱面前的桌子上,“现在公司因为少了药物的供货源,眼看着就要面临倒闭,易总,我们倒是想要你给我们一个解释,每次开会都是前景一片大好,这么严重的事情都没有和我们商量一下,这不明摆着就是骗我们的钱去完成你那龌龊的勾当吗?”
“你……”易于焱的助理气愤的上前,被易于焱拉到了身后。
他将身体坐直打开面前的文件慢慢浏览起来,就连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文件里记载了最近公司的收入和支出情况,还有最近关于和神秘集团那个案子迟迟拿不下的重要原因,每一个数据都表面了公司现在危在旦夕,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和神秘集团这个合作案,刚刚开始的时候董事会本来就不同意,纷纷认为神秘集团打着其他的如意算盘,是易于焱一直坚持,甚至完全无视全员反对的局面。
本来事情已经胜券在握,没想到出了这样一个岔子,公司的真实状况只有他身边信得过的几个人知道。
他们本来想要尽快收回公司之前的资金来弥补这一块的过失,之后找到那个药物的货源之后才拿出钱来修补这个窟窿,没想到事情还是败露出来,被所有董事知晓。
“我们大家投资到公司的钱都是血汗钱,当初投资公司是相信你易总的能力,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你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和我们商量解决隐瞒下来,而且还让这种情况越来越糟糕,我们现在很怀疑易总的诚信度。”
“我倒是想要张董,这份文件是从哪里得来的?”易于焱大方的将这份文件摊开在阳光底下,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畏惧,像是已经挖好了陷进,就等着将猎物推下去。
张董嘲讽的勾起唇角,“易总,有一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公司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要对我们隐瞒。”
“啪!”
易于焱突然变了脸色,将文件使劲的往桌子上一摔,震得每个人心肝一颤一颤的。
他双手支撑在桌面上,附身看着面前的所有董事,逐字逐句,“这份文件确实不假,但是造谣生事,恶意放大事实让我很不满意。”
“那么这就是易总对我们隐瞒的原因?如果作为公司的董事都没有办法知道这些真实情况,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
“对,就是!”
几乎整个董事会的人都开始附和起来,好像今天就要得到一个说话一样,甚至有董事已经将话全部挑明了说,“易总,你现在不单单是能力问题,还是信用问题,这样下去,我们可能没有办法继续留在公司了。”
易于焱脸色越来越暗,嘴角的勾起的弧度越来越深。
他眯起冷如冰霜一样的眸子逐一扫过面前的人,心底一片清明。
怕是他们后面有人撑腰,今天才敢在这里这么放肆,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断了他货源的那个人。
易于焱的眯起的眸子绽放出的危险气息越来越浓,直到整个会议室好像都布满了灰色的气息。
两队人马对视着,谁也没有认输。
突然,易于焱像是认输一样的坐到椅子上,“这样,你们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好,我们就给易总三天的时间,如果到时候公司的情况还是这样,易总也别怪我门不念旧情。”
“当然!”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董事一刻也没有逗留,纷纷起身离开了公司。
刚刚还坐满了的会议室突然安静的厉害,仅仅只留下易于焱和他的助理。
“易总,他们未免也欺人太甚,当初这些人可是自觉加入进来的,现在这样不就相当于是过河拆桥吗?”
易于焱夺过江氏之后,就开始不断的招募股东,之前江氏的老臣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之后自然全部都被赶尽杀绝了,现在这些董事都是慕名而来的,不过是知道江氏是个金钵钵,谁都想跑来这里捞一把金,但是也因为合作的时间很短,人心不齐,甚至心怀各异。
易于焱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而是嘴角夹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以为这些老狐狸怎么轻易得到这些消息的。”
“易总的意思是……”
易于焱冷笑着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又是谁在暗地里帮助江夜寒。”
只要揪出了这个人,就不会这样腹背受敌,也不用这么被动了!
这次的事情这么巧合,如果说不是江夜寒背后的人透露的消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
易于焱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简单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情就赶到了警察局。
他看着靠在看守所墙上的那个男人,冷笑着靠近。
“江夜寒,不得不说,帮助你的人真心很多,不过我都会全部揪出来,让他们尝尝后悔的滋味。”
江夜寒像是入定了一样,靠在墙上假寐。
他听到脚步声,也听到易于焱恶心的声音,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