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于焱拿起桌上的杯子伸出手去,“希望合作愉快!”
他要的仅仅只是利用这几个人的嫌隙达成目的,甚至让江氏名誉扫地,就算最坏的打算,江夜寒躲过了这次的牢狱之灾,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公司也没有办法继续支撑下去。
有什么比失去了信任度更加严重的呢?
易于焱举杯和几人相撞,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和几人稍微寒暄了一下就离开了。
几个外国人假惺惺的笑着送走了易于焱,在他消失在视线的那一刻,像是变脸一样,脸上的笑容也全部消失不见。
他们拧着眉快步走回办公室,和科瑞恩开起了视频通话。
“威廉先生!”
“那个合作案怎么样了?”
科瑞恩穿着睡袍靠在酒店的沙发上,惬意的抿着咖啡,一双蓝眸里闪烁着精光,“江氏内部原因换了一次领导人,新换的人同意和我们合作,并且已经拿到了药物的货源。”
他如实禀告。
“既然换了领导人为什么还要和我们合作。”威廉脸上出现质疑的神色,依旧像平时亲近样子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科瑞恩一口喝尽杯里的红酒,“不管是谁执掌江氏,只要能够让我们得到想要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他挂断了视频。
他知道威廉还信不过他,但是也是因为威廉他才有了今天的一切,所以他一定要通过这次来完全获得威廉的信任。
威廉这边,他们看着暗下去的屏幕,脸色越发的难看。
“威廉先生,之前和易于焱合作的时候,那边怎么也没有货源,现在刚刚换了老板,怎么就来了货源了?我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那个新的领导人是江夜寒的人,这些难道全是巧合吗?”
“看来,易于焱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全信。”
旁边的助理笑得越来越阴险,看着办公桌上的照片上和威廉站在一起的科瑞恩,眼神越来越冷。
“老板,那我现在是不是去做准备了。”
“不用,我们只需要在在合约上埋下一个定时炸弹,到时候那边东西生产出来之后,让他们没法出货,让那些订了货的厂家和商家……”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明,但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而易于焱这边,他从下飞机开始眼皮就一直狂跳不止,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谈话结束后,他来不及找一间酒店休息一下就火急火燎的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易于焱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精神状态勉强恢复了一些。
他全身都是忙于奔波的风尘味,两个大打的黑眼圈挂在脸上。
助理战战兢兢的等在机场外面,看到易于焱出来的时候低着头不敢说话,全身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一直到车子出发了好远,他都一言不发专心的开着车,只是明显看的出来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易于焱疲惫的捏了捏鼻梁,长长的深呼吸一口气。
助理抿了抿嘴,张了好几次嘴巴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说!”易于焱语气明显硬了几分,就连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顾……顾小姐昨晚被人劫走了,还有……还有苏默默。”他小心翼翼的说着,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的偷窥着易于焱的表情,生怕他直接扑过来掐死他。
易于焱瞳孔瞬间瞪大,眼角流露出杀气,逐字逐句,“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易……易总,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睡的都比较死,轮班值夜的保镖全部都精神恍惚,站在门口就睡着了,摄像头全部的坏了,我……我……”
“不用说了。”易于焱冷漠的打断他的话。
全部人睡得比较死,他还不清楚吗?
那次全别墅的人拉肚子和睡得昏昏沉沉的可还是历历在目。
江夜寒,看来你的人还真是不知道消停!
“去海边江夜寒的家。”
车子还没有停稳,易于焱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面前的一栋房子在大海边显得孤零零的,却能给人一种傲骨的感觉。
他连招呼都没有打,直接推门而入。
整栋房子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厨房里全部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所有的沙发,家具全部拿了一层布挡住避免沾染了灰尘,而这里早就人去楼空。
易于焱双手握拳,一把锤在了玄关处的玻璃镜子上。
“啪!”
镜子应声碎成一地,玻璃渣子滚得到处都是。
易于焱的手上沾满了血迹,他冷笑着看着这里的一切,转身离开。
很好!
知道躲起来!
不过,你们可以躲,江夜寒可以躲起来吗?
他坐上车扬长而去,全身荡漾着阴冷狠戾的气息。
而顾予笙这边,她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过来,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睁开眼睛就被吓了一跳。
这不会还在做梦吧?
她不敢相信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前的场景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个房间好像透着一股简约的美感,床是简单的铁架床,白色的蚊帐慵懒的挂在床的四个角上,衬托的整个场景如梦如幻,而放眼整个房间,就像是童话里公主的房间一样。
她的一颗少女心完全被激发出来。
顾予笙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在海边的那栋房子里,可是窗外传来的不是海浪的声音,而是鸟儿叽叽咂咂的声音。
这怎么回事?
梦游了?
还是又被人拐走了?
顾予笙的脑海里闪现出无限的可能,在看到推开房间走进来的一老一小后,立刻收回了所有的思绪。
江柄成牵着江芊沫慢慢的走了进来,脸上一直带着和蔼的笑容。
“予笙,睡得怎么样?”
“顾阿姨!”江芊沫看清楚了床上坐着的人,高兴的直接扑到了她的怀里,小脑袋一直往她的怀里蹭,像极了一只黏人的小猫咪。
顾予笙双手尴尬的僵硬在半空中,看着怀里的小人,心里越发的别扭起来,但是又有种暖暖的感觉。
“这……这……”她指着江芊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你真不记得我了?”江芊沫从她的怀里探出头来,委屈巴巴的开口,“江爷爷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