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两人打累了,自然而然的就停了下来,江夜寒的嘴角也破了,气喘吁吁的看着段子飞。
段子飞捂着肚子,一脸的玩世不恭,“舒服些了吗?要不要再打打!”
江夜寒眼里带笑朝着段子飞伸出手,“不用了。”
段子飞握住江夜寒的手,很快两人又松开了。
浑身是汗的江夜寒觉得早上的澡算是白洗了。把外套脱掉,领带也扔在了沙发上。无力的抱着头坐在了沙发上。
这时候的江枫和段子飞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陪着江夜寒。
保姆的手机安静了一整天,还曾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要是江夜寒把电话打过来,她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可是心神不宁的等了一天也没等到。
“罢了,老天替我做出了选择,顾小姐你也怨不得别人了。”
现在正春风得意的易于焱,背着所有人定了去国外的机票,现在就等那天的到来了。
这天,他没有去公司,一是担心顾予笙伤的太严重,二是因为明天就要走了,需要收拾下行李。
他搬着急救箱到地下室的时候,顾予笙正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并且说着梦话。
“芊沫,快跑,去找你爸爸,让他来救我!”
“易于焱,你不能伤害芊沫,不能……”
易于焱凑近了顾予笙,看着她惨白的脸,颤抖的睫毛,还有干裂的嘴唇,觉得自己当时下手,有些重了。
“予笙,你起来,把药吃了,我就不为难你了。”
易于焱说了好几次,才让梦魇的顾予笙微微的睁开了眼。
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不吃药!”
顾予笙誓死抵抗,坚决不妥协。
易于焱笑着挠了挠头,“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老老实实的吃完,顾予笙你知道吗?现在我还愿意哄你,你应该感到高兴。”
顾予笙躺在地上,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倔强的很。
易于焱劣根性的看着顾予笙,“顾予笙,你要是再不老实,江芊沫的安全我就保证不了了。是把她卖到山里去,还是送到黑市,这就说不定了。”
听完易于焱的话,顾予笙的瞳孔放大了许多,显得有些吓人,随后凄凉的笑了出来,“易于焱,我早该想到你就是个卑鄙小人,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才对。”
易于焱被顾予笙这么说着,也不气恼,扯着顾予笙的胳膊,让两人的距离靠近了许多,“你说的对!所以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顾予笙眼里的泪滚烫的流过脸颊,“我还有的选吗?”
易于焱用手指轻抚着顾予笙的眼泪,“没有,所以你要好好听话!”
顾予笙想到以后芊沫也会受到易于焱的折磨,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宁愿两人分开,让芊沫好好的待在国内,待在江夜寒的身边,“那你会带着芊沫一起出国吗?”
易于焱说的十分轻松,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带着仇人的女儿,“你喜欢那我们就带着她。”
顾予笙抓住易于焱的胳膊,使劲的摇了摇头,泪眼朦胧,“我不喜欢,你能把她送回去吗?或是让江夜寒能够找到她也好。”
易于焱低头看着顾予笙纤细的手抓在他的胳膊上,笑了笑,“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顾予笙闭上眼,鼻尖浓重,“我听你的话。”
“这就对了,你快起来吃药吧!”
易于焱把顾予笙放在了地上,从药箱里拿出了绷带替她换好,又让她吃了药,这才放心了许多。
出了地下室的易于焱心里一阵好笑,也就顾予笙还会相信他,他怎么可能会让江夜寒的女儿那么轻松的就回去了。
他早就已经联系好了黑市,现在小孩的器脏也是很值钱的。
冷哼一声,易于焱哼着歌曲就离开了地下室。
一夜无话,易于焱早上起的很早,把地下室的两人拉了出来。
又扔给顾予笙一套衣服,“换上,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顾予笙惊讶的看着易于焱,“现在吗?”
易于焱拖着行李,淡然的看着顾予笙,“对,抓紧时间,江芊沫的死活就在你的手里,你要是老实听话,我就送她回去。要是不听话的话……”
顾予笙紧紧的攥着易于焱递给她的衣服。不舍的看着江芊沫。
江芊沫对于两人说的话,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
扯了扯顾予笙的衣服,江芊沫疑惑的看着顾予笙,“妈妈?”
顾予笙把江芊沫抱在怀里,忍住哭腔,“芊沫,你要听话,一会儿就能见到爸爸了。告诉爸爸,我爱他,爱你们!”
江芊沫听到能见到江夜寒十分高兴,从顾予笙的怀里起身。惊喜的看着她,“那我们是要走了吗?”
顾予笙摸着江芊沫的头,笑的温柔极了,“对,马上就要走了!”
只不过,我们不是一起。
顾予笙在心里默默的说着这句话。
“好了,别墨迹了,我们要走了。”易于焱等的不耐烦了,皱着眉头,看着腻腻歪歪的两人。
顾予笙擦了擦眼泪。悲从中来,然后又抱住了江芊沫,不松手。
顾予笙换完衣服,易于焱就把她额头上的绷带解开了,只留了一个小小的纱布。
三人下了楼,江芊沫十分高兴,也没有那么害怕易于焱了,以为他要送自己回家了。牵着顾予笙的手,笑的十分开心。
顾予笙和保姆对视了一眼,随后保姆率先别开了眼。
易于焱拖着行李箱,走到保姆的面前,递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拿着吧,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照顾,回老家颐养天年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保姆犹豫了犹豫,手伸着,不敢相信的样子。
“快拿着吧!”易于焱说完,就把信封塞到了保姆的怀里。
这几年的主仆情谊,在易于焱眼里淡如水,一起的留恋不舍也没有。
牵起旁边的小溪就朝着门口去了。
顾予笙跟在两人身后,有些失望、怨恨的看着保姆,“阿姨,最后你还是没有帮我!”
顾予笙说不上怪谁不怪谁,要怪只能怪自己吧!
保姆想解释的,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了,解释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