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寒的背影突然顿住,一脸错愕的回过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艾玛被江夜寒的语气和样子吓坏了,瑟缩了一下,“我说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
江夜寒命令着艾玛,“我们马上去,我不能让予笙嫁给他。”
说着就迈开长腿朝着电梯去。
艾玛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快去呀,愣着干什么?你不是正要去砸场子的吗?正好有顺风车让你搭。”亚历山大拍了拍艾玛的肩膀,朝着江夜寒离去的方向。
艾玛犹豫着,心里乱的很,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难道自己喜欢着的易于焱,一直都是在骗着所有人吗?
既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不如就去问个究竟,也让自己彻底的死心。
想通了之后,艾玛也追随着江夜寒的脚步,“嗯,我去了。”
亚历山大看着前后离去的两人,笑了笑。
江夜寒在停车场等的有些不耐烦,手指不断的敲击着方向盘,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到顾予笙的身边。
艾玛一路小跑,本来想等着加班回家之后换身美美的衣服再去的,可是现在也来不及了。
艾玛气喘吁吁的上了车,车门还没有关好,江夜寒就一个油门冲了出去。
艾玛吓得咽了咽口水,敢怒不敢言,弱弱的看了一眼神色威严的江夜寒,默默的系好了安全带。
“说一下位置。”江夜寒的话言简意赅。
艾玛报上了地址,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我们去了之后,然后怎么办呢?”
江夜寒看了一眼艾玛,声音低沉,“不是我们,是我,谢谢你给我带路。”
艾玛紧紧的抓着安全带,看着江夜寒超了前面的车,一辆又一辆。“我本来也要去的。”
江夜寒并不打算开口询问她为什么要不远万里去那里。
车里安静极了,深夜里,江夜寒开着车就像一道闪电一般,穿梭于路上。
艾玛渐渐的适应了这种速度,困意也上来了,直接就睡了过去。
等到艾玛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艾玛揉着眼睛,看了看窗外,看到指示牌之后,有些意外,“我们已经到了t市了吗?”
江夜寒一夜没有睡,声音沙哑,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嗯,到了。”
从k市到t市,艾玛上次搭朋友的车,就开了近一夜的车,现在江夜寒只用了短短的六个多小时就已经到了市区。
应该是赶了一夜的路吧!
艾玛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来开,我也会开车。”
江夜寒十分执拗,“不用了。”
纵使现在他确实累的能够倒头就睡,但是一想到顾予笙现在的情况,心里十分的不安稳。
几个小时前,江夜寒已经给江枫打去了电话,把在t市看到顾予笙的消息告诉给了他。
江枫听说之后,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决定马上动身来m国,江夜寒想到自己现在分身乏术就答应了下来。
车子走到了市区,正赶上上班的高峰区,江夜寒心急如焚的摁着喇叭。
浑身散发着戾气。
艾玛看的一阵心疼,害怕他把喇叭摁坏了。
越是临近,江夜寒心里越是紧张,“你见到予笙是在生日宴上,之后有见过她吗?她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艾玛当然不会告诉江夜寒,她曾经大闹易于焱家,就为了和顾予笙抢男人,“额,见过一次,挺好的吧,毕竟他们都要结婚了。可是我觉得她并不爱易于焱。”
江夜寒冷笑一声,“哼!”
艾玛犹豫着,还是把自己所看到的说了出来,“不过我上次见她的时候觉得她的气色并不是很好,而且瘦了许多。”
江夜寒听了心里一阵心疼,眉眼间闪过一丝愧疚。
艾玛心里好奇死了,想要知道关于易于焱的一切,而且现在此刻想要知道答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易于焱是个怎样的人?”
江夜寒看了眼前面的车队终于动了,不由的加了速,扭过头,有些讥讽的看着艾玛,“怎样的人?”
“嗯,不能回答吗?”艾玛觉得尴尬,觉得自己触碰了江夜寒的禁区。
江夜寒的眼里闪着寒光,“他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他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称之为衣冠禽兽,让艾玛心里十分的不爽,可是对于江夜寒她又不好顶撞。
“只听你的片面之词我是不会相信的。”
说完气呼呼的看着窗外,不在看江夜寒。
江夜寒也落得清静。
江夜寒显然十分信任顾予笙,觉得以他的了解,顾予笙是不会这么做的,“予笙不会和易于焱结婚的,我相信她是被逼的。”
因为相信,所以从听到艾玛说他们要结婚的那一刻起,江夜寒就知道顾予笙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要不然不会和易于焱结婚。
艾玛听到了江夜寒的话,忍不住在心里诽谤着,凭什么你认为的就是事情的真相,我亲眼看到的也是真相。
可是她敢怒不敢言。
江夜寒看了眼时间,觉得时间太紧了,真的是争分夺秒,“现在去他们家里肯定来不及了,我们直接去结婚现场,你知道路吧!”
艾玛坐正了身体,“知道,我给你带路。”
顾予笙一夜没有睡,就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
易于焱醒过来之后,看着顾予笙仍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有些担忧的将顾予笙的身体转了过来。
顾予笙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眼神空洞,要不是能够听到孱弱的呼吸声,易于焱都要担心顾予笙是不是已经死了。
易于焱轻轻的把顾予笙的碎发拨弄到了一边,动作轻柔的摸了摸顾予笙的脸,“好了,绑了你一夜,你肯定是不舒服,我给你松开,但是前提是你要听话。”
语毕,盯着顾予笙看了会儿,觉得她真的是不会反抗了,这才给她松了绑。
顾予笙仍旧保持着被绑着的姿势,身体僵直的有些可怕。
易于焱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顾予笙的手和脚放平摊开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