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寒冷的一下站起来,将刚刚收拾好的桌面,再次掀乱,桌子上的东西再次滚落在地上。
他暴躁的站起身来,整个人完全像是撒旦一样,凉薄的唇抿成一根线,越来越锋利。
顾予笙,你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是什么意思?
像当初一样背叛了我?
江夜寒将手上的事情暂时抛之脑后,立刻朝着别墅赶了回去。
他绝对不允许那种事情再次发生。
别墅里空无一人,房间里的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就像是她从来没有出现的模样。
“马上给我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顾予笙给我找出来。”
江夜寒冷漠的吩咐,几乎动用了他手上所有的权利。
全部的人首先锁定了易于焱。
发现他早就处理好一切的事情,现在不知所踪。
江夜寒冷笑,心底建立起来的城墙慢慢的倒塌。
他的人将市里所有的车站,酒店,码头占领了。
只要顾予笙或者易于焱出现在其中一个地方,江夜寒就会立刻知道。
江夜寒也上了车,车子在马路上快速的行驶着,车窗大开着,耳边全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刺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他的心烦躁到极点,甚至有些害怕,害怕再次出现当年的事情。
而顾予笙这边,她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车子朝着机场前进。
她的心里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抓着门把手,面无表情的质问,“易于焱,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带走了,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易于焱盯着后视镜里慢慢跟上来的车,装作若无其事的关掉所有的窗户,直到后面的车辆和他们擦肩而过,这才得意的勾起唇角。
“我们去机场,然后去A市。”他镇定的开口,眼睛一直注视着前面。
“为什么?”顾予笙没有办法淡定下来了,使劲的抠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易于焱,我没有说过要去A市,我不去A市,你快点放我下去。”
“予笙,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解释那么多,你只要跟在我的身后就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想要尽我的能力保护你。”
顾予笙盯着他的动作,猛的一下扑过去,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不停的左右移动着。
车子在路上走八字,歪歪扭扭的,几次差点撞到了旁边的车,已经和护栏撞了很多次了。
这一行动,惹得路上很多人不满,不敢超车,只好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将脑袋伸出窗外,忍不住痛骂,“会不会开车啊。”
易于焱见状,立马将车停在路边,盯着顾予笙,轻轻的开口,“予笙,你真的没有办法留在这里了,我是为你着想。”
“到底发生了什么?”顾予笙盯着他,有些紧张。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她一只手还抓在方向盘上,“今天你不告诉我,我们就一直在这里耗着,江夜寒怎么会好端端的怀疑再次背叛了他,又怎么会追杀我?”
刚刚,顾予笙已经仔细琢磨了一下其中的可信度,发现不高。
易于焱看了一眼她的动作,完全就是不说清楚,就不能离开的架势。
他深呼吸一口气,垂下头,闭上眼睛,似乎在做心里斗争。
顾予笙紧张的望着他,抓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的抓紧了,屏住呼吸,竟然有些害怕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易于焱才睁开眼睛,一片清明,“因为江夜寒一直对我公司的打击报复,我公司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前段时间偶然得到了一个消息,然后我就想尽千方百计买通了他公司的一个老员工,帮我偷了一份机密文件出来,我害怕她因为这件事情牵怒你,所以我今天必须带你走。”
他一口气讲完,随即推开顾予笙的手,反锁了车门,飞快的朝着机场驶去。
“予笙,就算你恨我也好,我不能在让你回到江夜寒的身边,那样的两年,你没有办法再次经历了。”
顾予笙望着他有些疯狂的举动,想要再次去抓他的方向盘。
这一次,被易于焱提前洞悉了,依靠着他手臂长的优势,将顾予笙挡在远处。
“易于焱,你停下,我额离开江夜寒一定早就知道了,如果被他看见我们俩再一次,一定会误会的。”
顾予笙激烈的挣扎着,想要去控制住方向盘,却是徒劳。
潜意识里,她不想江夜寒再次误会她。
“予笙,你们之间如果真的有信任,会出现裂痕吗?你说的误会,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易于焱近乎无情的说出这句话。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机场。
易于焱将车子停在监控死角,趁着顾予笙呆愣的时候,拉她下车。
“予笙,你听我说,你现在还呆在这里会有危险的,我们先出去躲避一阵,过了这几天,江夜寒想通了,自然也清楚你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到时候,你想要回来,我绝对不会揽你。”
顾予笙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是这个道理,也就轻轻点头。
易于焱刚刚下车,就开始东张西望,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
两人故意走最角落的地方,一脸的警惕。
“我们去哪里?”顾予笙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突然有些迷茫。
“A市。”
话语刚刚落地,易于焱就拉过顾予笙,一起排起了队伍。
好在现场买票的人并不多,三两下,就轮到他们。
顾予笙木讷的掏出身份证,递给了售票员。
飞机是半个小时后起飞,这个时候检票刚好合适。
而旁边不远处,一个黑衣人已经注意到易于焱,他的动作很夸张,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出来了,黑衣人还看清楚了他身边的女人,对着对讲机轻轻开口,“江总,江总,已经锁定目标,机场。”
江夜寒浑然不顾红绿灯,开着车,几乎是飞来机场的。
“顾予笙在哪里?”江夜寒跑进机场,头发有些凌乱,还不容易才刹住了脚步,冷冷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