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如果没有他,也不可能有我今天。”
说实话,沐之言虽然表面看起来冷酷,相处这么久以来,乔安然越发觉得,他冷酷的外表之下,藏着的是一颗细腻而又温柔的心,尤其是在对自己的时候,更是无微不至…
宫郁祁盯着乔安然的出神,心里就好像被人用针扎过一样,只觉得莫名的疼痛。
他抿了抿唇,对着乔安然精致的小脸晃了晃手:“想什么拉?这么出神。”
“恩,没什么,对了,你今天过来是给我喜帖的吗?老实说新娘是谁?”乔安然托着下巴,歪头看着宫郁祁。
男人这东西变心可真快,前段时间还爱自己死去活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佩服…
宫郁祁耸了耸肩,也学着乔安然的样子,举起手在她的头顶敲了一下糖炒栗子:“谁给你说我要结婚了?我这样帅气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早结婚?那喜欢我的小美女们,岂不是会伤心而死?”
乔安然觉的莫名其妙:“那新闻上怎么回事?你又不结婚了?”
“什么怎么回事,只是谣言而已,你不是说等会儿很忙吗?快点吃吧,吃了我早点送你回去。”说着,宫郁祁将自己面前已经切好的牛排递到了乔安然的面前。
自己则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晃着手中的白开水,心却有着说不口的沉重。
乔安然跟宫郁祁一起吃完饭回到公司的时候,如风站在门口,不知已经等待了多久。
“少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如风的口气有些急。
乔安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推开办公室的门,然后才冷冷的问:“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急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事,就是沐少派我过来给你说,接下来一个月他将在国外考察公司,所以这一个月不在家,让你一个人安好。”如风说着,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纯白色的盒子:“这是沐少送给你的戒指,希望少夫人能够喜欢。”
“戒指?”乔安然打量着那个纯白色盒子之内紧紧躺着的心形钻戒,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很不详的预感。
还没来得及将戒指戴在手中,她便合上盖子,忍不住问道:“你们沐少要送我戒指,为什么他不亲自来?他到底是有公事在身?还是外面有女人在等着她。”
听到这样的话,如风一下子急了;“少夫人,你可别这样说,沐少的心里只有你,你应该是知道的,是真的过国外分公司有事情,沐少走的有点急,所有才让我转交给你。”
“算了,我知道了…”乔安然的语气里,说不完的失落。
在如风关门走出去的那一刻,她才拿起手中的戒指,欣赏片刻,才缓缓的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愿意将戒指放在自己无名指上的那一刻,就已经代表着,认定了那个男人,就算好坏,都愿意一生一世。
沐之言离开了近半个月,公司的事情上,每方面依旧顺风顺水。
而收监罗晓甜的看守所也传来了消息,说因为罗晓甜有孕在身,看守所那边不建议收押,直接将处理公文发在了乔安然的邮箱里。
得知这个消息的乔安然明显的吓了一跳。
毕竟,在她的心中罗晓甜就是个单纯没有心眼的孩子,出现纵火案,现在又冒出来怀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着实让她也摸不着头脑。
一想到这里,为了解除自己的疑虑,乔安然还是决定在罗晓甜出监的最后一天,过去看看。
半个小时后。
车子在安城市郊外的凤山看守所停下,乔安然嘱托随行的顾倾心在看守所外等候,便一人走了进去。
已经联系好的警员,直接将她带到了审讯室。
一身朴素棉衣的罗晓甜,垂着头坐在桌子前,虽是半个月不见,但还是看得出来她的面色苍白了不少,就连身体就消瘦了许多。
乔安然走进去,将手中的豆浆油条递在罗晓甜的面前。
罗晓甜看着桌上的食物,泪水一下子就从眼眶蔓了出来,嘴里哽咽的致歉道:“对不起,安然姐,我对不起你。”
乔安然颦了颦眉心:“先别说对不起,你将这些东西吃了来。”
第一次见到罗晓甜的时候,罗晓甜就是用了最简单的豆浆油条暖了乔安然的心。
从那一次开始,她把她当朋友,让她成为整个安城,唯一一个可以让她信任得过的朋友。
只是,她却想不明白,罗晓甜为什么会放火烧了自己的办公室,为什么…
罗晓甜哽咽着将桌上的食物塞进嘴里,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乔安然的用意。
下一秒,她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乔安然的面前:“安然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求求你了。”
乔安然鼻尖一酸:“我为什么要原谅一个曾经烧我阵营的人?为什么?”
“安然姐,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
“那你说,是谁派你烧我办公室?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你肚子的孩子是谁的?”乔安然站起身,咄咄逼人的望着罗晓甜,她还是愿意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只是看罗晓甜珍不珍惜这次机会…
罗晓甜跪在地上,抬起手,轻拭脸上的泪花,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没有人指示我烧你办公室,全是因为我嫉妒你,认识你这么久以来,凭什么你可以得到沐少的宠爱,又能霸占宫郁祁的心,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今天这样子,我的清白尽毁,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可能有他的父亲爱他,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你?怎么能?”
乔安然的表情全部凝聚成一团阴郁,好看如同星辉的眸子,此时更是乌云密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一晚你让我送宫郁祁回去,那天晚上我就被宫郁祁…”罗晓甜哭着,有些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但是,就算她没有明说,乔安然已经懂了意思:“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宫郁祁的?已经多大了?宫郁祁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