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临时通知要召开一场内部会议,本来还埋怨明天又要早起,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一场会议,却是自己的及时雨。
如风憋着满心的欢笑,故作沉稳的回:“知道了,张秘书,你先准备资料,我十五分钟之内到。”
挂断电话,如风的面色委屈下来,望着顾倾心和乔安然,左看看右看看,语气低沉的说:“公司还有紧急会议,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让我走吧,如果我今天迟到了,沐少肯定会要了我的命的。”
“呵呵…”耳畔传来乔安然和顾倾心同时发出的轻笑声。
那两张姣好的面容,此时布满了阴森恐怖,尤其是那两双瞪着巨大的眼睛,嗜血的就好像要将如风的身子吞没进去。
即将要他的命的人,根本就不是沐少,而是面前的少夫人和顾倾心…
恐怖如斯…
顾倾心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耳朵:“不说清楚,今天不准走。”
乔安然默契的点点头:“你如果怕沐之言哪里不好交代的话,那就让我去帮你做交代。”
“不用了,不用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放过我吧,不见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如风纵身一跃,直接从茶几上跳了过去,整个人迅猛的就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拔腿就跑。
如风狼狈的下楼,径直来到车库,钻进车发动油门就狂飙。
别人都说,三个女人一条戏。自己刚才差一点就断送在两个女人的手中了。
尼玛…
为什么现在都觉得好恐怖……
如风光着脚开车,直接来到了公司。
第一是因为有会议要举行,第二就是想要最快速度将自己今天早上的遭遇告诉沐少。
少夫人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如果沐少还不出面处理。
自己有一天恐怕会死在少夫人的手上!
隔了大抵十五分钟,豪车平稳的停在沐光集团的车库。
如风光着脚,蹑手蹑脚的走进总裁专用电梯,一直朝着顶楼的办公室走去。
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出沐之言低冷的声音。“进来。”
如风推门走进去,只见办公室的窗帘紧闭着,屋子里昏暗的没有一丝光线,一股浓烈的戾气似乎都跟着在空气中蔓延着。
也许是房间里的空气太过低沉,如风感觉身子都跟着一颤,心里的恐惧也跟着显现出来:“沐少。”
“说。”沙发的位置传出来一点点细微的声音。
如风转身,毕恭毕敬的低着头:“沐少,少夫人过来找我了,非要让我说出你跟艾丽小姐的事情。”
沐之言与黑色融为一体的眸子,不紧不慢的朝着如风看了一眼。“你说了?”
虽是疑问句,但是在如风听来,好像就是要宣布自己的死刑一样…
幸好没说,如果说了,后果不堪设想…
如风顿时心生畏意:“我没有说,不过,少夫人的情绪很不好。”
你老人家就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吧。
不然我也跟着提心吊胆的,恐怕再过两天,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婆。
就真的别少夫人给带偏,带跑了……
沐之言的表情有些僵硬,嗜血的面容里乌云密布,有着说不出的冷冽感。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才冷冷的丢出一句话来:“我知道了。”
这件事情不说对谁都好。
如果说出来,按照乔安然的脾性,绝对有一场血雨腥风…
他不想失去她…
如风走后,乔安然在顾倾心的家里睡了好一阵。
突然间又被一阵噩梦所惊醒,坐起身子来的时候,脸上都已经被汗水浸透。
顾倾心端着水走进来,刚进水杯放到床头柜,还没来得及说话。
乔安然就掀开被子,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倾心,我有事先走了。”
“好。”顾倾心点点头,看着乔安然面色不太对劲,又问:“安然姐你吃点东西?你现在是要到那里去?”
乔安然笑了笑:“我现在能到那里去?当然是去公司呀,在你这休息了一上午,公司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
“不过,我担心你心情不好…”顾倾心有些犹豫。
每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心情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虽然乔安然的脸上带着笑,但是,她好像是在硬撑着某种压抑,不让自己的难过表现出来。
一想到这里,顾倾心又忍不住问:“安然姐,其实你心里真的有疑惑,就应该去找沐少说清楚,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事情说通了就好了…
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呵呵…”乔安然垂着眸,轻轻拍了拍顾倾心的肩膀,微微一笑;“睡一觉,我也想清楚了,如果他想要说,不用我问,他就会说的,如果他不想说,就算我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说。”
“可是…”
乔安然打断了她的话:“没什么可是的,女人还是将自己的心寄托给工作,回报会更高一点,我去上班了,回聊。”
说着,乔安然走到门口,穿上高跟鞋,关上门便一个人趾高气昂的走下楼。
只是睡了短短几个小时,整个人似乎都豁然开朗。
她的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将沐之言变成了全部?
他本凉薄,自己知道。
可是,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的心寄托在他哪里?
适合女人的永远都不只有男人,还有属于自己的工作…
而此时的宫家。
宫郁祁失魂落魄的从门外走进来,早上去辰兮控股看乔安然,结果扑了空,心情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
唐小沫正在客厅里喝花茶,盯着门口那张精致却略显颓废的脸,冷冷的问:“宫大少爷,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这样子,是谁招惹你了。”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宫郁祁淡漠的冷哼一声,望着女人的眼神,渐渐的从冰冷变成了无视。
唐小沫紧紧的颦着眉心,咬牙切齿的回:“你以为我喜欢管你呀?我不就是问问吗?至于跟吃了火药一样吗?搞得谁稀罕你一样?”
她完全就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宫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