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清泽特地回来的早了点,我们带着小月牙儿到最喜欢的月光钢琴餐厅吃饭。这家餐厅里,一直有人弹钢琴,或者是美丽的女人,或者是英俊修长的男人,无一例外,他们的气质都成了餐厅里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今天弹钢琴的阿姨我看见了,特别漂亮。”小月牙儿认真的对我说道。
安清泽也在边上点头赞同道:“嗯,是不错,不过比你妈妈差远了。”
我笑了一下,轻轻拍了安清泽一下说:“你胡说什么呢,我可不会弹钢琴,只会哼哼歌,怎么跟人家气质美女比较?”
安清泽温柔的笑着凑过来说:“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美的,谁也比不上。”
小月牙儿眉开眼笑的看着我们俩:“爸爸真是的,总是腻腻的。”
我乐了:“这个腻腻的这个词,谁教你的?”
小月牙儿笑着说:“那个啊,上次齐墨说到他爸爸的时候说的,齐墨说他爸爸平时都酷酷的,但是一提到他妈妈就忽然变得腻腻的了。”
我和安清泽同时表情不自然的掩去了笑容,我看了安清泽一眼,对小月牙儿说:“好了,别提齐墨了,今天难得我们一家三口出来吃饭玩,就别管人家家里腻不腻的了,你也是啊,别老跟人家学这些不好的词汇。”
“爸爸,这是不好的词汇吗?”一道稚嫩却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的声音,在我们背后靠近门口的地方响起来。
我心底一沉看过去,果然,齐慕和齐墨,而他们旁边,还站着个女孩子,竟然是李文婷。
不只是我和安清泽有些意外,李文婷也惊讶的看着我们,随即就红了脸。李文婷今天特地推掉了晚上的一个通告,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呢,倒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跟齐慕齐墨出来吃饭。
齐慕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横了一边的齐墨一眼说:“是你说的,我腻腻的?”
齐墨贼贼笑着说:“嗯,相当腻腻的。”
齐慕挑眉:“是吗?”
齐墨看着我的方向,嘴里甜甜的说:“不过爸爸,这可不是什么不好的词汇,我觉得。”
我一回头,果然我们家傻乎乎的小月牙儿正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我干笑了两声,没说话。
齐慕他们就在我们隔开几个位置上坐下来,李文婷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到我们这桌子来。她眨眼看看小月牙儿又看看我和安清泽,尴尬的笑了一下说:“这个,不会是你们的女儿吧?”
安清泽淡定的点头说:“是啊,不过暂时没打算公开,保护孩子的隐私。”
李文婷点头,然后回头看看齐慕,小声的对我们说:“那个,那边的那个人是国内的齐氏的二当家,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子,算是朋友吧。”
林文婷说这话的时候,本就白皙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看上去娇媚可爱。这就是年轻女孩子该有的模样,我心里缓缓地划过某种酸涩的情绪。李文婷虽然这样说,可是不过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罢了。
齐慕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不过对于女人,我倒是认为他不会是个随便的男人。他也不是齐宇那种,整天离不开女人的花花公子。所以,能够跟李文婷出来吃饭,就已经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不过李文婷显然并不知道我们和齐慕过去的恩怨是非,她满脸都是被人抓到自己的恋情的娇羞。
安清泽冷着脸没有任何表态,我知道他不愿意看见齐慕,而自家公司现在风头不错的新人跟齐慕有某种关系,自然也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我对着李文婷点头笑了笑说:“没事的,你不用跟我们解释这么多。反正我们也不是狗仔不是媒体的,你只要自己看着办就行了。我们公司也没有一定不准艺人谈恋爱的规定啊。”
李文婷见我这么说,脸更是一阵红烧,然后她羞涩的对我们摆摆手,坐回了齐慕那边。
我瞥过眼的时候,总能看到李文婷对着齐慕笑得娇媚又不失可爱,她的确是个美丽的女孩子。而齐墨对李文婷也态度很亲昵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隐隐间就是觉得很不是滋味。
“再来一瓶。”安清泽冷冷的对着过来收拾的服务员说。
我回头,发现桌上的白酒已经空了,安清泽又点了一杯。我忍不住劝道:“清泽,别点了,你好好的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安清泽看我一眼,嘴角划开苦涩的笑容说:“是好好的吗?我就不懂了,怎么到哪里都能见到他?”
我赶紧紧张的看了一眼小月牙儿,所幸月牙儿沉迷在面前的美食里,也没有注意到安清泽说了什么。我皱眉看着安清泽越发失控的情绪,只能咬住嘴什么都不说。
我知道不管我现在说什么都只会更加刺激安清泽,齐慕他们又都在这里,我不想跟安清泽起冲突吵架。所以,现在只能赶紧吃完了带安清泽回去。
我对着月牙儿说:“月牙儿,吃完了吗?我们等会儿早点回去吧,爸爸今天工作比较累。”
月牙儿可能本来真的很期待等会儿能够出去逛逛夜景的,所以脸上明显的落下了一抹失望,不过她看看安清泽。虽然看不懂安清泽的情绪,不过即使是小月牙儿也知道安清泽好像真的挺疲惫的,再听我这么说,只是懂事的点点头。
走的时候我也没跟李文婷再打招呼,省得节外生枝的,我可不想给齐慕找机会借题发挥。
到家之后,小月牙儿乖乖的洗漱了就自己睡觉去了。我扶着安清泽进房间,刚准备起身,安清泽的吻就这么落下来。
他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摔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安清泽满嘴都是酒气,含糊不清的说:“可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他无处不在?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决定要开始新的生活了,齐慕就是阴魂不散呢?”
我看着安清泽脸上的痛苦,愧疚的摸着他的头发:“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