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岸讲了一顿之后,我心里越发不安,算算一个月也快到期了,这要是齐慕真的不打算找我了,那不就是真的没机会了?我有些不甘心,到了晚上就自己去了别墅。
别墅的钥匙我有,就直接开了门,楼下都没有人,也不知道齐慕在不在,我就自己上了楼。看着房间好像有灯,我就开门进去,没想到就看见齐慕躺在床上,他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两个人的衣服都没剩多少挂着呢,我立刻知道这算是破坏了齐慕的好事了。
齐慕看到我来,眼神特别冷淡,感觉根本不像一个礼拜之前那个带我去吃披萨和看电影的齐慕了。
我愣愣的看着那个女人问:“这是谁?”
齐慕从旁边抽屉里拿出烟,女人很自觉的给他点火。齐慕眼睛看向我,声音极其淡漠:“你管得着她是谁?我告诉过你,我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两个女人的,难道你还想着我就要你一个人?”
我冲着那个美女挥挥手:“同行啊,幸会幸会。”
然后我冲着齐慕笑得特别灿烂:“随便啊,这点规矩我肯定知道啊,玩的愉快,今晚席位满了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大晚上的,夜风吹在身上还挺冷的,我索索肩膀,脚下的步子却是越跑越快。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只能不停的走,仿佛只有这个动作才能让我不再在脑子里循环齐慕和那个女人躺在一起的画面。
“有什么的,他不就是睡个女的吗,你自己还不是给他睡的?”我跟自己说。
可是心里还是难受,闷的发慌。
忽然我听到身后有脚步跟过来,这大晚上的,我心里发慌,赶紧加快脚步都不敢往后看。但是后面的人,似乎越来越近了,我急着要回头,却被他整个人撩起来,压到墙角上。
“你!”我刚要喊,就看见齐慕眼神看上去凶狠又迷离。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跟……”
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堵住了嘴,齐慕的吻,今天特别的狂躁,暴风骤雨似的往我脖子里扎。我疼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齐慕应该是喝酒了,而且喝的还不少,身上的酒精气味充斥在我们之间的空气里。我清晰的看见齐慕的脖子上,红唇的吻痕,脑子里又是他刚刚和那个女人。
齐慕的动作忽然顿住,他抬起头,然后用一种特别凉薄的表情看着我说:“秦可,你好样的,你是真的心狠。”
我嘴巴动了动,也不知道说什么,但身体已经被齐慕抱起来,他就这么晃晃悠悠的给我扛回了别墅。
那天晚上,我简直忘记了身处何处,身体里灵魂里,都只剩下了齐慕的味道。
第二天,我一直到了中午才醒过来,还感觉浑身都跟散了架一样。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忽然吓得从床上弹坐起来。我俩昨天做起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想,连个防备措施都没做。
我慌里慌张的从包里翻来翻去,好险之前王姐按例发给我的避孕药还在,我随手抄起床头柜子上的水杯,就打开药瓶打算吃药。
齐慕正好就进来,看见我的举动,整张脸都扭曲凝固了起来。他暴怒的冲过来,用一种非常恶心和绝望的眼神盯着我,那种目光,赤裸裸的简直能够撕碎了我的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齐慕忽然要这么生气,有点慌张的避开他的视线,伸手就打算继续吃药。可是齐慕却一把甩掉了药瓶,对着我大吼:“你给我滚出去,一个月反正也快到期了,我他妈再也不想看见你这种让我恶心的脸!”
我被齐慕吼的都愣住了,虽然他一直对我冷冰冰的,但是这是他头一次喊我滚,也是第一次用这种像是嫌弃脏东西一样的眼神看我。我就觉得胸口一阵滞涩,一句话都没说,拿掉被子。
我就这么赤裸裸的在他面前,把衣服穿上,反正他现在多看我一眼都恶心,我就多恶心他一会儿好了。
穿好衣服,我挺直了背就走出了别墅。但一离开别墅的视线范围,我就觉得脚步都开始虚浮了。眼泪就这么一滴一滴的落下来,落了一路。
那之后隔了大概有一个月,我晚上照例去魅色驻唱,安清泽没有再来找我,齐慕也不再出现。我的生活好像恢复到了重新在魅色看到齐慕的那一夜之前。
吃饭的时候,白岸看我心不在焉的,就问我:“你现在算是放弃了?”
我摊摊手,装作随意的说:“能怎么办,我现在再去找齐慕只会被他更嫌弃吧。”
白岸倒是似乎挺高兴:“没事,我们自己赚钱呗。反正我也觉得你再接近齐慕挺危险的,万一搞得他不小心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我们就惨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算了,反正也算拿了点钱回来,总是没亏。”
我说着就站起身,准备去收拾一下碗筷,却忽然一肚子的恶心,赶紧冲到卫生间干呕了一会儿。
白岸跟过来,皱眉问我:“你怎么回事,最近一直心不在焉的,也不怎么吃东西,光我看你吐都三四趟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医院查查去吧。”
我赶紧摆手:“屁大的事儿,查什么查,三天两头的跑医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就讨厌医院这个字了。”
还没说完呢,又是一阵干呕。之后还是被白岸拖着去了医院,等到做完了检查,我感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我苦笑着摊开手,问白岸:“你说怎么办啊?”
白岸看看我的肚子,也是无奈的叹口气:“我哪知道啊,这种事儿,只能你自己拿主意啊。”
下午,我去了趟妈妈在的医院,看着一直在睡的妈妈,我的眼泪忽然就涌了上来。上前抓住妈妈的手,想象着从前那个始终温柔笑着的妈妈,我哽咽的埋下头说:“妈,我怀孕了,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