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害怕现在的安清泽,有一种,让我根本就摸不透看不清的感觉,好像在我的眼前,蒙上了一层纱布,我隔着拿到纱布,若隐若现的看着他,我恐慌于这样一种感觉本身。
“在乎啊,当然在乎,可是不光是我在乎,齐慕他,也同样的在乎,同样的难受着。“
我几乎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的喊道:“齐慕,齐慕,别再说齐慕了好不好?安清泽你这样子真的好奇怪啊,你跟李文婷,你们两个人是商量好了的吗?一起来撮合我跟齐慕好好的在一起的吗?我真的,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你们两个,都是这么的虚伪呢?”
我几乎想要流眼泪了,我拿不透这样子的安清泽,但是那种难受的压抑的感觉,却是仍然真实的存在着的,一分一毫的都不曾减少过。他的痛苦,哪里是只有齐慕知道,齐慕感受的到呢?我也一样感受得到啊。
我盯着安清泽,浑身发冷。
安清泽却岔开话题道:“秦蜜的事情,不聊了吗?罢了,别说这些了,我只是随便的发发牢sao,说说自己的感受罢了,你不要当真,也不要想的太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一直爱着你,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边,我仍然是爱着你的。”
但是,你为什么会不在我身边呢,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呢?我想要问的,但是我也知道,现在我们继续这些根本还没有发生的话题,真的很愚蠢。我及时的住口了,及时的阻止了自己说这些话,我告诉自己千百万遍,现在,我们需要的解决当前的问题,是搞清楚秦蜜的安全问题,我们要做的,就是对付了齐宇,解决掉所有一切的后顾之忧,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们带着小月牙儿和齐墨一起离开这里,只要永久的离开,就不会再有割舍不掉的思念。我对自己是有信心的,只要我能够远离,我就能够过的更加的坦然。反正我现在就是说的太多,安清泽心里的梗,也是不可能被跨越过去的,要是我说一句话,就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我和安清泽,齐慕,还有李文婷,甚至是苏梅和当年的林家大小姐林安柔之间,就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问题了。要是这么简简单单就能够想通和抛弃的话,那么,我们早就幸福的彻彻底底了,还哪里来的痛苦和纠缠呢。
所以,现在还是不要多废话了,就一直做下去就好了。等到一切走到那个时候,自然就会顺理成章和顺其自然了。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我问安清泽。
“秦蜜说,她要自己动手,虽然我们拒绝了,我们已经安排了人下手。“
我心脏突突的跳动:“下手,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会是要杀人吧?我有些恐慌,虽然齐宇害死的人,不少,但是叫我们做什么杀人的勾当,始终不好。
安清泽淡淡的勾起嘴角:“傻瓜,我们不会做那样子的事情,虽然齐宇这个人,根本也是死不足惜的。但是我们跟齐宇他,始终是不一样的。”
我松了一口气,是啊,我们跟齐宇,始终是不一样的,齐宇做的那些事情,我们还是不屑去做的。
“既然不是杀人,那你是要做什么?”我问他。
安清泽收起淡雅的笑容,眼底渐渐涌现出一丝阴狠的杀意。
“虽说我们不会做什么直接杀人的事情,也犯不着为了这种人渣,当个杀人犯。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们会把齐宇弄进精神病院,让他一辈子都出不来。”
我浑身打寒战的问道:“如果真的能够做到,当然是好。但是怎么做得到?总不能,直接就把齐宇给绑了去,然后自说自话的告诉所有人说,噢,齐宇是精神病,所以我们就把他送进去了,万事大吉了吧?齐宇的身后,可是还有一众人,保障他的利益的人。再有,齐宇,再怎么样,总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还是齐氏的掌舵人吧,现在齐氏可不是在齐慕手上,而是在齐宇手上的啊,这一点总归是事实吧。这种人,你们说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就能送进去的吗?”
我无限担忧的看着安清泽,说真的,我可不觉得齐宇是什么容易搞定的对象。他们嘴上口口声声的,说着什么计划,可是是否能够实施成功呢,这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安清泽笑笑,手上收拾好了最后的一本资料,伸手摸摸我的头发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如果我们一点把握都没有,也不会贸然决定,现在出手的。难道你以为,我真的只是因为齐慕的一句话,或者是因为你说,我们之后要一起回英guo,就胡搞的开始动手了?或者,你也不应该认为,齐慕是个丝毫没有大脑的,只知道冲动行事的人吧。”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
安清泽眯起眼睛,神情严肃的说道:“虽然我们不能打包票一定可以成功过,但是连同所有的细节,我们都是做过打算的。比如,秦蜜要在这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比如事成之后,我们怎么让相关人员,能够安全的退出。这都是很重要的问题,不只是单单的秦蜜的问题,所以,你不用太紧张,所有的紧张,都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我是很想赶紧做完了,跟你一起离开这里的,这你记着就好。”
我好久没说话,没什么好说的。一直以来,我也确实帮不到什么忙,最后不过是看着他们去流血,然后看着他们成功。
回去之后,安清泽打电话到学校,第二天,甚至是亲自去了学校,把月牙儿退学了,说是要转校,而齐墨,知道自己新学校恐怕暂时是去不了了之后,倒是一脸平静,好像早就能够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一样。
对此,我也很无奈。齐墨这方面,像极了他的爸爸,一点就透。不像月牙儿,左缠着我,右缠着我的,一直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我偏偏,暂时还不能跟她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