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与顾裴深在“云上居”分开后,苏冉就再没见过他了,强烈地思念占据着苏冉的心,可是别墅里却空无一人。
苏冉抓起钥匙,又离开了别墅。
她像有预感一样,将车子径直开到了上次与许佳彤一起看演唱会的酒吧里,在这里她也曾碰见过顾裴深,她听苏承安说他生着气从苏家离开的。
因此,她想碰碰运气,却站在门前一脸茫然起来。
这让她怎么找?
她甚至一想起上去在这里看到的混乱,还有许佳彤过后的第二天再来时而因混乱受伤的情景,心里打了个突,缩下脖子,就打起了退堂鼓。
她抬头看眼那晃眼的倪红灯,轻轻地吐了口气,手里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
苏冉想打个电话过去,但一时之间,她却不知该跟顾裴深说什么。
这段时间她的心路历程仿佛经历过千山万水,所有从一开始的心悸到现在的犹豫不决,让她快要窒息一般,无从适应。
她徘徊了一回,在门前几个小混混注意到她,并向着她走过来时,她才后怕地拔脚跑回车上,几乎落慌而逃一般,快速启动车子消失了。
刚许佳彤开门见到苏冉的时候,也免不了吓了一跳,大惊小怪地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狼狈?”
苏冉懒得回答她,径直走进屋里,自己给自己倒一杯水,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佳彤,我……我爸不同意我们。”
“啊?”许佳彤正摆弄着自己的面膜,乍然听到她这句话,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可是苏冉今天仿佛要与她作对,又是一阵沉默,在许佳彤快又瞥不住,想一个爆栗招呼到她头上时,苏冉仿佛又活了过来一般。
“顾裴深呀!我爸说他对他一点也不满意,让我离开他。”
许佳彤一愣,微张着嘴看过来,脸上还没摆弄好的面膜差点掉了下来。
苏冉扫了她一眼,连笑也没力气一般,一屁股坐下来,“特么结婚都领了,难道又让我离一次婚呀?”
顾裴深中途与蒋川会合,坐上了他的车子,继续往目标所在地前进。
蒋川在第n次回头看了顾裴深后,终忍不住问道:“你……昨晚干什么了?”
一脸的郁结燥动,就算是见到杀父仇人了,也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倒像是被人踩了尾巴,正无处发作。
因此,问完这话后,蒋川就后悔了,生怕顾裴深逮住他这个出头鸟,一不注意就当了炮灰,士为卒身先死了。
顾裴深眉睫微晃,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嘴角一抿,似乎十分不屑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
蒋川直想拍下胸口压下惊,还好,没秧及池鱼。
正想着,顾裴深点了根烟,徐徐地吐着烟圈,突然冒出了一句:“我错怪她了。”
“啊?”车子一个大拐,蒋川差点没打握住方向盘,心有余悸地扫了他一眼,这祖宗,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在这种时候打扰别人的思维,会出乱子,我跟你说。
顾裴深却不再出想提这个,指着路面,示意他集中注意力,就面无表情地转移了话题。
“人你都安排好了吗?到了今时今日,我不想再出任何差错,一击即中才是我们今天的最终目的。”
蒋川立马叫起神色,一脸严肃地道:“当然,一切安排就续,就等我们赶过去。”
顾裴深点点头,将耳机塞到耳中,拨了个电话,“你那边所有的人都到位没?等下听令行动,所有的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凌晨时分,天光刚亮,整个洛市才刚刚舒醒过来,十几辆黑色suv从各个路口出发,最后汇入一条线上,一路风驰电掣地飞驰过洛市。
另一队警车队也悄无声息地沿着高速路快速地跟上了蒋川的车后,往一处温泉山庄急驰而去。
父亲顾天霖的死因,顾裴深从不相信蒋鑫瑶的那段套说辞,说是父亲鬼混伤身,终掏干身子,无疾而终。
这些鬼话,骗三岁小孩子还行,但他那时已经成年,所以他绝不相信这些,以为一向强势的母亲是为了掩盖这事的丑闻,因此把事态压下来了。
顾裴深却一直暗中搜查着证据,在他心中,父亲虽混蛋,但那终是自己父亲,打断骨头还连着肉,查明真相是他作为儿子该做的。
顾裴深突然拧起眉来,蒋川见着,也跟着皱眉问道:“还有什么不妥的?”
顾裴深摇了摇头,随即又拔了个电话,“毛子,你找两个可靠的人跟着你嫂子,务必保征她的安全……嗯,别记她发现,免得她多想……对,悄悄地,该上班上班,逛街逛街,别让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温泉山庄很快就出现在眼前了,蒋川放慢速度,按着耳机里的路线提示,从车窗里伸出手打了个手势,让后面的警车从另一条路避开温泉山庄外围的监控,,悄悄包抄进去。
顾裴深将衣领整了整,蒋川扒拉下头发,继续将车子往温泉山庄开进去。
到了大门外,车子毫不意外地被门卫拦了下来,几个小混混模样的青年围坐在不远处,原本七扭八歪地坐着玩手机,见有车来,立即抬眼看了过来。
顾裴深面色如常,将VIP卡递过去,门卫拿过瞧了瞧,又看了眼车里的两人,才将卫禁打开。
蒋川升起车窗,嗤笑一声:“哟,咱们是不是找到他们的基地了。”
顾裴深淡淡一笑:“谁说不是呢?”
蒋川变得兴奋:“那真是赚大发了,好嘞,让我见识见识吧。”
苏冉一晚上没怎么睡好,早上起床来,顶着两个黑眼圈,被许佳彤狠狠地取笑了一会,才没精打采地往疗养院上班去。
本身怀孕身质是挺容易困顿的,再加上她在一晚没休息好,难免就有些打磕睡,正脑袋一点下巴,差点磕碰到桌面时,刚好被经过的徐主任看见,当场被抓包,于是她就被拎到领导办公室里挨训。
苏冉低垂着头,一声不敢吭,认真地听着领导的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