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林离开之后,安以心和庚丽回到了病房里面。
此时的庚子凌似乎正在闭目养神,虽然他能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但是他并没有理会。
庚丽看起来很心疼的坐在了庚子凌的床边,她心里想要是庚子凌真的患上了失忆症。
自己亲手抚养了这么大的儿子,要是就这么患上了,那她……
不过又想回来,上次她就听到秦易风提起过,建议去国外治疗。
说不定,这样子真的可以,说不定就痊愈了呢。
现在国外的技术那么发达,有什么是不可以做到的。
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短暂性失忆而已呢。
站在床头的安以心看着庚子凌,那一副不理世事的样子,真的很无所谓似的。
但她不可能就这样不说什么,于是她又坐了下来,问着庚子凌:“子凌,你还觉得疼吗?”
子凌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稍微的默默降头撇向了一边。
庚丽看到这个情况,默默地看了安以心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庚子凌。
尽管庚丽现在的脸色看起来似乎很不好,但是现在看在他还在重伤初愈的份上,庚丽就没有打算责怪庚子凌了。
“你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买。”庚丽很温柔的对着庚子凌说道。
可是庚子凌依旧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床上,默默的闭着眼睛,脑子里全部都是徐夏夏的身影。
安以心见状,便立刻对着庚丽说道:“伯母,我去买一点东西吧。你就在这儿照顾庚子凌,我顺便给你买一些好吃的来。”
话一说完,安以心独自一个人走出了病房门口。
庚丽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尽管如此,她都不会知道庚子凌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她就在那里坐着,庚子凌依旧像一个假死人一样睡在床上没有说话。
此时,徐夏夏正和顾可可刚到医院的门口,她们完全不知道庚子凌现在已经醒过来的事情。
她们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很愤怒的表情,一个是因为安以心,一个更严重的是因为秦易风。
“这个秦易风,到底去哪里了?不是说好的在门口等我们吗。”顾可可两只手抱着胸,那张脸已经被气的通红。
徐夏夏现在的心情也不好,听到顾可可那么抱怨,搞的自己的心情更加糟糕。
“他不是说他有事情吗?谁说的他在这里等我们了。”她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接着说道:“我看我们现在还是自己回去吧。”
顾可可看着徐夏夏,又看了看外面来往的出租车,于是就吃学了车的,到外面拦了一辆车子下来。
徐夏夏皱着眉对她说道:“小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你老年痴呆了?当然是回家啊!”顾可可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又顺势把她推进了车子里面。
这一幕,就像一个人贩子拐卖儿童似的,徐夏夏就这样被塞进了车子里面去。
“诶,你干嘛呀你,怎么这会变得这么暴力了啊?真是!”徐夏夏对着顾可可轻声吼了一句,然后又抚了一下耳鬓的头发。
“小姐,去哪儿?”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对着她们两个说道。
徐夏夏连忙回答着司机,而不是先回答徐夏夏的话。“那个河路小区啦,老板,麻烦你开快点哦。”
顾可可好像是带着一腔的台湾腔似的对着司机说着话。
然后她又转过头来回答了上一句徐夏夏的话,“还不是不希望你在医院里面待太久,要是又忍不住进去了怎么办?”
“说不定他醒来了呢!”徐夏夏连忙说道。
“他,我看还是等一会儿吧。就算他醒来了,庚丽那个老太婆肯定不会让你看他的。”
徐夏夏一听这话,嘴巴慢慢嘟了起来,然后两只手交叉放在大腿上,下巴也顺势带着脑袋嗑在了上面。
“你说,他的妈妈就那么不喜欢我吗?”
顾可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她很想避开这个问题。
因为她觉得她要和庚子凌在一起都难。
但是徐夏夏就是一根筋,这是认识她一来,一直都唯一改变不了的结果。
可是就算是安以心在中间也好,或者是那个庚丽不喜欢也罢。
顾可可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徐夏夏,支持和鼓励徐夏夏。
因为这个世界上,可能在徐夏夏的眼里,除了家人和爱人以外,只有顾可可才是她坚强的后盾吧。
顾可可伸手过去将难过的徐夏夏抱在了怀里,然后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对着她说道:“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爱你的人。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要不然我们下次再来,我就不信了,庚子凌自己没有权利见你,只要他想做什么,他妈妈还能阻拦吗?”顾可可接着说道。
一听顾可可这么一说,她的新浪网瞬间好了起来。
心想好像真的是这样,庚子凌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母亲的阻拦而这么做吧。一个男人,怎么说都有自主权。
不过话又说回来,徐夏夏这会看到外面的很多花店都在买着菊花之类的东西,她就想到,这是清明节放假的第三天呢。
话说,她自己这会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回老家看望家里人。这不因为庚子凌的事情,他也没有回家给逝去的亲人挂青。
想到这儿,徐夏夏又是一声叹气。
她心想,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明天就要开始上课。还是自己没事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也是挺好的。
不过就在她还在想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徐夏夏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正当她眼神迷离的时候,她发现原来这是家里面爸爸打了个电话。
突然间,她的神情显得特别激动,她使劲的摇晃着顾可可的身体,然后一直说道:“可可,你看我爸爸居然打电话来了。”
顾可可感到很疑惑,她的爸爸打电话来不是应该的吗?她又为什么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