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使用如此手段,难道就不怕伤到腹中的孩子吗?”
今日再看这个如此美艳的女人,我终于明白了,为何欧阳一鸣开始讨厌她。
“哼!用手段又能怎样?他还是逃掉了。”莺若美丽的眼中泛起一层雾。
她冷冷的看着我,眼神如刀,“佟小玉,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他在最后时刻竟从我身边逃离来找你,可他从前明明爱的人是我,为什么现在如此厌恶我?
都是因为你,是你抢走了他的心,我恨你!”
我无奈的摇着头,“莺若,如果你爱公子,就好好对他,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你的真心。
公子从来不喜欢耍手段的女人,你居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他若是知道了,岂不更加讨厌你?”
莺若忽然向前走了几步,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刚才脸上冷冷的表情瞬间换上了一脸哀求,“小玉姐姐,我求你不要再跟我抢公子,将他还给我好吗?”
“我从来就没有跟你抢,是你自己抓不住他。我劝你以后收起这些小心思,不要再对公子动用什么歪脑筋,那样只会越来越失去他。”我轻轻地推开她抓住我胳膊的手。
她却借此机会猛地向后倒去,整个人重重地摔在院中的青石板上。
“啊!”她惊叫一声,接着便带着哭腔质问我:“小玉姐姐,你为何要推我?”
我一愣,心想她这又是唱的哪出?
“莺若,怎么回事?”欧阳夫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走廊的尽头,正好看到了眼前这一幕,着急地大步走过来。
“夫人……我的肚子好疼……”莺若变了脸色,痛苦地伸着手呻吟着。
“快……赶快去叫郎中,我的孙儿可不能有事。”欧阳夫人一看就急了,连忙吩咐着身边的丫鬟。
等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莺若抬走时,院中的大理石地板上那片鲜红的血刺痛了我的眼睛。
难道她的孩子……
等郎中来看时,她的孩子果然保不住了。
莺若因此哭得昏天黑地,哀求欧阳夫人一定替她作主,好好惩治我这个凶手。
欧阳大人和欧阳夫人当然气得不轻,莺若再出身青楼,可毕腹中竟怀着他们欧阳家的骨肉,这可是他们的长孙,就这么说没就没了,他们心中自然又失望又生气。
“把那个小玉带去柴房,狠狠打她几十鞭,然后轰出大门,永远不准再回来。”站在院中的我,隔着老远,都听到了欧阳大人的咆哮声。
为什么?这个莺若到底安着什么心?难道她为了将我赶出府,居然不惜搭上自己孩子的性命?
真是貌美如花,心硬如铁,这样的女人,怎配做娘?
我实在气不过,她不珍惜自己的孩子,凭什么让我背上这个黑锅,我要去当面质问她。
“莺若,你耍手段给公子下药,没有得逞,又故意在夫人面前演戏摔倒导致失去孩子,目的就是为了将我赶出府。
请问你这样做就能得到公子的心吗?你对得起你未出世的孩子吗?”我气得不轻,声音都在颤抖。
“小玉姐姐,你为何要这般对我?是你给公子下的药,他人现在还躺在你的房里,你却诬赖到我头上。
我求你不要独占公子的心,你却狠狠的将我推倒,导致我失去孩子。他可是公子的骨血,欧阳家的长孙啊。”
莺若故意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伤心地向欧阳大人和夫人哭诉着,“请大人和夫人为我做主,这个孩子是我的心肝,是我和公子爱的结晶。
我这个做娘的怎么舍得自己伤自己的孩子?她分明就是害了我之后还狡辩。”
“什么?她竟然给鸣儿下药?”欧阳夫人一听就急了,急匆匆去看儿子。
欧阳大人叫上郎中一同跟了过去。
“谁锁的门?快打开!”看到我房间门上那把大锁,欧阳大人低吼着。
我只好打开门,希望欧阳一鸣能亲自说清这一切。
等众人进去时,欧阳一鸣已经躺在我的床上沉醉不醒,脸上刚才的红晕褪去了不少。
郎中走过去掰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十分肯定的说:“大人,公子是被人下了春药,现在药劲儿虽然已经过去了,但他恐怕还得昏睡几个小时。”
“什么?下春药?”欧阳大人恼怒地摔碎了桌上的茶杯。
此刻人睡在我房里,我当然是百口莫辩。
“佟小玉,你是鸣儿的贴身丫鬟,却做出这等让人不齿的事。你今日能给他下春药,明日便能给他下毒药,你说我还敢留你在府内吗?”欧阳大人怒不可遏地吼着。
“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本不是大事,你却因此伤了我们欧阳家的孙子,你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他的吼声几乎要将房顶掀塌一般。
可是此时的欧阳一鸣却睡得那么实,丝毫没有听见一样。
“大人,小玉冤枉。这是莺若一手策划的。”我大声辩驳着,却显得那样无力。
因为此刻,除了沉睡不醒的欧阳一鸣,根本没有人相信我。
“小玉,你休要再狡辩,我不相信有人会亲手伤了自己的孩子,除非她是个禽兽。莺若怀的那个孩子是她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筹码,她视若珍宝还来不及,怎会轻易毁掉?”
欧阳夫人指着我,厉声喝道:“佟小玉,你入我们欧阳府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本以为你性格温顺纯良,还打算日后让鸣儿收了你做填房。
没想到我却还是看走了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夫人,小玉是冤枉的。”虽然知道此刻喊冤根本无济于事,我仍要维护自己的清白,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过。
欧阳大人和夫人当然信了莺若的话,命下人将我关进柴房里狠狠的打了几十鞭子,伤痕累累的我被连推带搡地赶出欧阳府大门。
回头看着那扇紧紧关上的朱漆大门,我的心里一阵凄凉,这个地方本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既然今日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也罢,就让某些人如意吧。
只是一想起欧阳一鸣,我的心中一阵闷痛。
如果那莺若是一个本性纯良的女子,我便没有任何牵挂的走掉,可她竟如此心机深重,我怎能放心她留在公子身边?
正像欧阳大人说的那样,她今日敢下春药,明日便敢下毒药。因为妒忌,她不惜牺牲掉自己的骨肉,也许明日,便会因为别的事而牺牲掉她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