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是我自己把剑架在脖子上伤的。”我笑着安慰欧阳夫人。
“为什么?”她和雪淳吃惊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欧阳夫人满脸紧张。
看着她们这么紧张地追问,我只好小声地说,“我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了姚清远。”
“原来这么回事。”欧阳夫人心疼地看着我,“玉儿,真是委屈你了,为了欧阳家,你竟不顾一切。”
“额娘难道不是吗?”我笑着逗她。
欧阳夫人不好意思起来,她当然明白我说的是在董府时,她在雨地里站了两个时辰,董大人最终心软了,答应去找彭大人说情。
“玉儿,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你阿玛知道。”欧阳夫人压低嗓音提醒着我。
“知道了额娘,我不会这么傻的。”我咯咯地笑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事呀?”雪淳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们。
“回头我详详细细告诉你。”我笑着对雪淳说。
“这可是额娘de秘密,你可不能到处乱说呀。”欧阳夫人嗔怪地笑着说。
“我就告诉淳妹妹一个人。”看她不好意思的样子,我笑得不行。
最近一连紧张了好几天,我们三个女人都是食不甘味,夜不成寐,现在心里终于稍稍放松了些,抬头看着院中的阳光,都觉得格外的明媚。
“玉儿,这次姚大人真的肯帮我们欧阳家吗?”欧阳夫人心里还是稍稍有些顾虑。
“他会的。”我倒是十分肯定。
“你们之间……”欧阳夫人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额娘,我们之间没什么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她误会我这次为了救欧阳家于水火,而委身了姚清远。
“无论如何,额娘都舍不得让你受委屈。”欧阳夫人握着我的手,“鸣儿心里始终都没有放下你,额娘希望他回来后,你们还能在一起。”
“额娘,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心里一想到那个远在边疆的人,心弦突然被拨动了一下。
他已经走了好几个月了,不知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再想起我这个被他当街打了一巴掌又休掉的女人?
希望这次家里的事平安度过,不要传到边疆让他心急如焚。
我们三个女人心怀希望,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管家哭着跑进来,“夫人,大喜事,宫里传来消息,我们家大人已经被无罪释放了,我们欧阳家没事了。”
原来他是喜极而泣。
“太好了!”如此好消息,我们三个女人也是喜极而泣。
“玉儿,这件事真是多亏了你,你真是欧阳家的福星,等你阿玛和鸣儿回来,一定让他们好好弥补对你的亏欠。”欧阳夫人满眼都是激动。
“额娘,赶快派人去接阿玛。”雪淳也激动地说。
“对,对,再叫厨房备一桌子好菜好饭,他在牢里这几天受罪了。”欧阳夫人说着便掉下了眼泪。
管家急忙说,“夫人,三位大人已经查清情况并上奏皇上,皇上知道此次冤枉了我们家大人,专门去刑部大牢将他送回来,估计此时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太好了。”欧阳夫人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赶快吩咐厨房,马上做一大桌子好菜,备上老爷喜欢的好酒,我们一家人晚上热热闹闹的吃一顿团圆饭。”她急忙吩咐着管家。
全府上下都喜气洋洋的忙活起来,我却悄悄转身回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趁着没人注意到我,悄悄从后门溜走了。
欧阳家的这次危机终于顺利地度过,我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
我是被欧阳家休掉的媳妇,被公公派人乱棍打晕丢在路边的人,我并不是跟欧阳大人赌气,只是这个不尴不尬的身份,实在不好意思久留,所以我只能选择偷偷走开。
虽然我亲口答应过欧阳夫人,我会等一鸣回来,但绝不是在欧阳府,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再加上,虽然我出身卑微,但一向都是个高傲的人,他街头那一巴掌,还有他贴在闹市的那张休书,像一根刺一样还扎在我心里,除非他回来亲自为我拔出。
我还得去找一趟姚清远,问问背后威胁春燕及家人的人有没有找到,如果证据确凿,确实是赵桐派人所为,就可以启奏皇上定他的罪。
背后让人故意诬陷朝廷命官,这可是重罪,即使有他做宠妃的外甥女罩着,不至于死罪也得打入大牢。
这么好的机会,绝不能放过,再加上我之前偷偷在他书房搜集的一些贪污的罪证,争取这次将他一举打倒。
当我再次将姚清远约到那棵枣树下时,他的神情是那样激动,连眼睛里都闪烁着从未有过的亮光。
“玉儿,我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那个失踪了七年的儿子马上就能回到我们身边了。”
“什么?”我激动得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这次赵桐故意诬陷朝廷命官的事,我已抓住了他的把柄,我用这件事来威胁他,逼他把儿子还给我,否则我就将人证带到皇上面前。
赵桐无可奈何,于是答应用我们的儿子换我手中掌握的证人,他已经派人去接孩子了,明日你便能见到他。”
“真的吗?真的吗?”我的眼泪像泉水一样从眼眶中滚落,激动得像疯了似的拼命地拽着他的衣领摇晃着。
我失踪了七年的孩子啊,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食不甘味,夜不成寐,我想他想得都快疯了,如今他终于就要回到我身边了。
我感觉这一切都像做梦似的。
“我都快被你摇散架了。”姚清远笑着说。
我忙松开他的衣领,掉着激动的泪望着他,“原来你一直惦记着这个孩子,我还以为你早都把他忘了。”
“怎么可能?他是我的第一个儿子,是我的亲生骨肉,我跟你一样惦记着他,想念着他。”
姚清远也红了眼眶,“我被人胁迫,情不得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在别人手中做了七年人质。但凡我有一点点办法,我早都把他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