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婉住的病房是高档病房,环境十分不错,所以江婉婉的大吵大闹很快就引来了医生和护士,其中便有林涵。
在得知为什么江婉婉会情绪失常之后,林涵把洛天铭拽出来病房。目前看来,需要冷静的不止是洛天铭还有江婉婉。
医院走廊的尽头,两人站在窗子边,洛天铭掏出一根烟点燃。
这种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觉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了,他厌恶这种感觉。
“你也别急,至少婉婉还记得你。”林涵安慰的说道。
但在洛天铭的心里,与其江婉婉记得他的坏,还不如彻底忘记他。至少那样洛天铭还能与江婉婉重新开始。
忍不住呲笑,洛天铭自嘲的说:“林涵,我恨自己。”
一直之间,林涵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洛天铭。
抬头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天空,林涵最后忍不住低头看回了自己的脚尖。这不存在恨与不恨吧。
这样想着,林涵说:“也许你可以试着刺激一下婉婉。”
林涵的这句话洛天铭是听懂了,但是他仍旧不太确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洛天铭觉得自己似乎是看到了希望。
“婉婉的病情大多是因为神经出现了问题,一般这种情况我们会建议病人家属采用刺激记忆的方法。虽然我也不确定这法子对婉婉来说有没有用,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林涵说。
说完,林涵又有些后悔。刺激记忆的办法先不说对江婉婉有没有用,单说现在洛天铭的状态,林涵觉得洛天铭会用错法子,会适得其反。
洛天铭现在整个人都是急切的,他迫切的希望一切恢复正常。
所以很快,洛天铭便命属下将江城和洛染都带到了医院。
病房门前,洛天铭不放心的叮嘱一儿一女,告诉他们,现在江婉婉不认识他们,他们等会进去了不要哭闹。
不得不说洛天铭昏了头,用错了法子。
现在的江婉婉对洛天铭的厌恶,讨厌甚至憎恨简直不能用言语表达。所以贸然的出现两个小孩,告诉江婉婉,这是她生的,江婉婉怎么可能接受。
洛天铭一领着两个孩子进门,江婉婉的脸色就已经很难看。
此时看到这样的江婉婉,江城作为一个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男孩还能忍着坚强,但是洛染作为被父母娇宠的小公主看到江婉婉眼泪一下子一涌而出。
“妈妈,你不要染染了吗?”小姑娘哭着跑向江婉婉。
江婉婉被洛染的举动搞得有些懵,虽然先前江婉婉从洛天铭口中得知了自己为洛天铭生了两个孩子这件事,但是作为江婉婉本身她还是不能够接受。
在江婉婉的记忆里,洛天铭总是不停地在伤害她,所以她怎么会为洛天铭生孩子,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小孩子完美的肌肤上挂着两行眼泪,心脏猛地不知道被什么撞击力一下,江婉婉觉得心疼。
不着痕迹的帮洛染擦干净眼泪,江婉婉将洛染一推,说:“我不是你妈妈。”冷漠的让人不敢相信这是江婉婉会说出来的话。
“你是我和染染的妈妈。”江城多少已经有洛天铭的影子,说出的话也是铿锵有力。
江婉婉看着像极了洛天铭的江城和处于懵的状态的洛染,忽然头疼。江婉婉觉得自己的大脑此时特别乱,好像有千万只苍蝇在脑子里嗡嗡的乱叫。
看到江婉婉脸色变白,洛天铭慌了,想要去抱住江婉婉,可是现在的江婉婉看到洛天铭都感觉厌烦有怎么会允许他和她身体接触,大手一挥,阻挡住洛天铭的行为。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缓解了彼此之间的僵硬。
莫菲儿在得知江婉婉的情况之后,很是担心,所以马不停蹄的赶来。此时看到江婉婉抱头难受的样子,下意识的莫菲儿认为是洛天铭的错,一记要吃人的眼神甩给洛天铭。
上前抱住江婉婉,莫菲儿轻轻抚摸这江婉婉的后背,试图安慰她。
“菲儿,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孩子叫我妈妈,洛天铭也说我为他生了两个孩子,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洛天铭在骗我,你告诉我。”江婉婉指着两个孩子大哭大喊,一点都没有以前的温柔可人。
莫菲儿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婉婉,心中一阵唏嘘。
对着洛天铭摆摆手,示意他先带着孩子出去。不管怎么说,让孩子们看到自己母亲现在这种不理智的样子是不应该的。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莫菲儿更用力的抱紧江婉婉,声音尽量轻柔的说:“婉婉,可能你认为这一切都不可能,但是这都是真的。作为你的朋友,我不会欺骗你,所以你不需要怀疑。江城还有洛染是你为洛天铭生的孩子,是你们俩的宝贝。”
“这不可能。”江婉婉仍然不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真的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可以不记得。
莫菲儿毕竟是江婉婉的好朋友,自然能够看得出江婉婉的心思。
“没关系的,你现在只是不记得他们而已。婉婉,相信自己,你会想起一切的。”莫菲儿不知道这话究竟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个江婉婉。但是鬼使神差的,莫菲儿就是说出来这样的话。
莫菲儿将江婉婉忘记的过去简单的讲给江婉婉听,听完,江婉婉盯着自己的手指说了一句话,“我想见洛天铭。”
莫菲儿离开后,江婉婉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洛天铭进来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婉婉,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洛天铭试探的问。
摇摇头,江婉婉没有想起任何。
“洛天铭,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生了两个孩子,但是他们已经存在了。既然是这样,那一切就到此结束。我是成年人,有照顾自己的能力,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等我身体好了,我会离开。”说完,江婉婉便躺下,不肯在接受任何的话,也不肯再见任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