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汐婉从蓝启明的书房中离开之后,回过头眼神灼灼的看着刚才离开的方向,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轻轻转过身离开。
刚才蓝启明的态度已经说明了羊皮卷就在太傅府中,只要自己将羊皮卷拿到手中,那么风朔就会遵守约定将柳敏儿除掉,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能碍自己的眼了。
这么想着,蓝汐婉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另一边,蓝启明看着蓝汐婉离开的身影,像松了一口气一般将手中的笔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面色复杂的看着门口。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可能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吧,才会在听到羊皮卷的时候这么大的反应。
第二天,蓝启明在进去自己书房之后,有些谨慎的看了看四周之后,悄悄的走了进去,将门给掩上。
然而他却没有看见,在他走进去之后,刚才的那个拐角处却缓缓的出现了蓝汐婉的身影。
蓝汐婉的面色有些严肃,以她对父亲的了解,她就知道在自己昨天问过之后,他一定会因为不放心而来看看,所以自己也早有准备的跟着父亲过来,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有发现。
蓝汐婉微微叹了一口气,也看了看周围,四下无人,也许是爹爹为了防止有人看到,所以将周围的人都调走了,这下正好方便她行动。
蓝汐婉走到书房的门口,看了看关的严严实实的门,皱了皱眉头走到窗边,轻轻的将窗纸弄出来一个窟窿,将眼睛贴在窗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屋子中的动静。
她看到蓝启明居然走到书房的壁橱处,谨慎的从书架上数了几个数后,轻轻的把那本书拉了出来,却没想到书架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暗格,蓝汐婉因为距离的有些远所以并没有看清楚暗格里边是什么,不过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里边应该就是那个羊皮卷了。
蓝汐婉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来什么声音。她从小在太傅府长大,却从来没有想过这里居然会有一个暗格藏着羊皮卷。
既然已经知道了羊皮卷藏着的地方,蓝汐婉也不多留,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若是让蓝启明看到她居然在这里看着就完了。
然而回去的一路上蓝汐婉却有些心乱如麻,按照风朔的阴狠程度与自己爹爹对那个羊皮卷的重视程度,这个羊皮卷应当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东西,不过那又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蓝汐婉这么想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脚下的步伐却也丝毫没有慢下来,看来只有自己亲自看看才知道了。
另一边,柳敏儿正坐在自己的屋子中,看着窗外开的正好的一颗花树唉声叹气,面上满满的都是忧愁。
上次从太傅府中回来当天,慕容瑾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来了白槿园把她禁足了,甚至门外还安排了几个人看着她,生怕她会逃跑。
想到这里,柳敏儿不禁又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模样。
昔言听着柳敏儿不知道第几次的叹息,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心了,虽然说柳敏儿现在被禁足在这里,可是除了自由被限制了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不过昔言实在是看不下去柳敏儿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走了上去,轻轻开口说道:“王妃您怎么了?”
柳敏儿凉凉的看了昔言一眼,声音有些喑哑:“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怎么了吗?我想要从这里出去!”
柳敏儿咬牙切齿的说道,心中对慕容瑾的不满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该死的,早些不禁足晚些不禁足,居然恰好挑在这个付瑾瑜就快要离开的时间把她给禁足。
本来她以为慕容瑾就只是说说而已,过几天就把她给放出去了,却没想到从那天跟付瑾瑜回来以后,慕容瑾就一直把她禁足直到现在。
柳敏儿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跑,可是只要自己一露脸,就能看到门外两个侍卫齐齐的朝着她看过来,在这么两个人强烈的注视下,她就算变成苍蝇也飞不出去。
想到这儿,柳敏儿不禁又叹了一口气,于是走出去,刚打开门,就有两个侍卫对着柳敏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还请王妃莫要出来为难属下。”
柳敏儿的嘴角抽了抽,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沉声开口说道:“我要见慕容瑾。”
却没想到那两个人根本一点都不买账,面无表情的看着柳敏儿说道:“王爷有吩咐,若是王妃想要见他的话,一律不必通报。”
闻言,柳敏儿只觉得自己被气的有些牙疼,愤恨的走到自己屋子里,狠狠地将门关上,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该死的,今天付瑾瑜就要离开东郡了,可是那个慕容瑾居然就把她关在这里,给她一丝逃出去的机会也没有,想起来自己与付瑾瑜的约定,柳敏儿就觉得自己的心头如同火烧。
就在柳敏儿觉得黔驴技穷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了昔言,顿时心头划过一丝光亮,一个主意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于是柳敏儿顿时满血复活一般抬起头看着昔言,笑的一脸奸诈的模样。
昔言脚下一滑,稳了稳心神这才开口说道:“王妃有什么吩咐?”
柳敏儿有些热络的走到昔言的身边,笑的差点挤出来一脸褶子:“昔言啊,你看我对你也不薄,现在我有难,你是不是应该帮我一下?”
看着柳敏儿笑的模样,昔言浑身一震,强忍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才没有把柳敏儿推到一边,不过她也不知道柳敏儿到底要干什么,于是有些颤颤巍巍的开口应道:“什么事……”
“你去帮我找付瑾瑜,就说我被困在这里了。”
闻言,昔言心中大惊,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可是看到柳敏儿希冀的眼神,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点了点头应道。
另一边,慕容瑾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处理的有些焦头烂额,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南岳国边境的将士屡次sao扰东郡国的百姓,慕容瑾此时看着桌子上的公文,神色有些严肃。
所以听到下人回报说昔言出去了的时候也没有多想,毕竟柳敏儿还在被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