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煌天这套房子果然贵一点就是不一样,不管是房屋采光效果,还是格局布置,都和妈妈留下来的那套房子截然不同。
再加上精美的装修,和自己那套常年都感觉有点昏暗的阴冷的房子舒服太多。
站在敞亮的厨房里,灯光暖黄的光线照在楚清歌身上。
她手上不停歇,脑袋里也不停转悠着各种问问题,两眼视线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她和齐煌天的形婚关系,能够算是商业伙伴么?
这个问题,齐煌天不说,她也不太敢问。
但是自己一个已经很久没有去上个班的人,算半个与社会脱节的人,哪里能够斗得过齐煌天,自怕最后亏得血本无归。
而且商业伙伴哪里有这样的,还需要陪睡。
难道要归到炮友这样的关系上吗?
再者,刚刚齐煌天的表现,很显然是还要告诉很多人的,并不会是隐婚。
那么我到底该怎么做?
一股郁气纠结在心口,还真是不舒服。楚清歌想着想着,不自觉就开始长吁短叹起来,愁色满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齐煌天来到厨房门口,就那么靠在门框上,看着楚清歌。
“你在想什么?”看楚清歌久久不回神,齐煌天浅笑着问道。
“我在想,我和齐煌天到底算是什么关系。”楚清歌明显还没有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抽身,竟然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齐煌天眼中带着揶揄,继续问道:“你最后想出个什么结论了吗?”
“大概就是被他利用的结局吧。”
齐煌天心一跳,还以为楚清歌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不应该啊。
“就算我和齐煌天是商业伙伴,我肯定也是斗不过他的,最后只怕是他赚的盆满钵满,而我输的血本无归。”
安下心,齐煌天调戏道:“我们什么关系?”
说着,齐煌天起身,就到了楚清歌的身后。
“不!不用了!”楚清歌差点舌头没有打结,但是还是坚决地表达了拒绝的态度。
然后,她整个人紧紧地贴着橱柜,恨不得远离齐煌天八丈远,就像是远离一个自己深恶痛绝的东西一样。
楚清歌害怕地继续大声地强调,“我们只是形婚,而且法律也保护弱势的我的!”
“看来你是对我的技术有所不满意哦。”齐煌天眼中带着点不满,嘴里还是那股子风流劲儿。
楚清歌退多少,齐煌天就凑近多少。
“我告诉你,只怕最后还是只能沦为婚后正常履行义务的,我啊……会让你舒服到忘记抗拒的。”
清润的语气,低沉的嗓音,这次楚清歌真的结结实实腿软了一下,若不是扶着柜台,就滑下去了呢。
“还……还是不行!”
楚清歌声音都直打颤,但是还是不断推拒着齐煌天。
“那好啊,我倒要听你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齐煌天终于退开,双手抱胸,冲楚清歌挑眉,示意她解释下去。
男人气息终于远离,楚清歌也是深深吸口气,像是一个缺氧的人上了岸一般。
缓和一阵子,楚清歌这才继续说道:“第一次是意外,以后要把这种关系摆正,不能再发生那样的事。”
齐煌天耸耸肩,不置可否,“那又怎样!像你说的,跟我比,你比不过的。”
楚清歌狠狠被噎了一下,只好开溜,眼睛乱晃,一下看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她快速地拿起那一包垃圾,然后举到齐煌天面前。
“啊,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先走一下!我要去丢垃圾!”
齐煌天本来还想凑上去拦一下,但是一包垃圾的大小,在这个时候硬生生隔出了一条宽阔的距离。
眼见着楚清歌溜走,齐煌天只好冷着脸,“快去快回。”
楚清歌,躲得过初一,我看你怎么躲过十五。
第二天晚上,楚清歌回来,齐煌天居然早早的就等在家里,让楚清歌实在无语,“他不用上班的吗?”
半晌,楚清歌只觉得一股冷气缠绕在背后,就像是被一条毒蛇死死盯着一样。
她在玄关徘徊良久,终于才一步一挪地回到家里的客厅。
楚清歌缓缓抬头看去,齐煌天正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基本文件,还有一杯咖啡。
“终于舍得回来了?快去做饭。”齐煌天也不抬头,直接吩咐道。
楚清歌忐忑不安的心也终于定下来,赶紧就回到厨房准备晚饭。
一晚上很安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第三天,楚清歌依然防着齐煌天。为了避开齐煌天,便一大早就起床了,大概也是被齐煌天给吓到了,楚清歌做了十分丰盛的一顿早饭。
中餐和西餐混搭,豆浆和牛奶齐飞,还有面包和馒头。
“你做这么多,吃的完嘛。”拉开桌子坐下,齐煌天轻笑一声。
“你管我!”楚清歌胆小又忍不住顶嘴,然后又小声念叨,“大不了我拿去问早早吃不吃。”
丰盛的早餐,让心里本来还有点闷气的齐煌天也是心情好了不少,优雅地拿起纸巾擦了嘴,“看在你今天这么殷勤的份儿上,我送你去上班吧。”
“不……”楚清歌干净利落地回绝,话说一半才想到不要再惹恼齐煌天。
“那个,就不麻烦你了,我已经和早早约定好了一起去。”
楚清歌一边说,一边偷瞄齐煌天的脸色,一副随时就要跑路的样子。
看齐煌天没有什么反应,楚清歌也摸不准他有没有生气,就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洗刷了碗筷,就包袱款款地跑了。
“我先走了,不然一会儿早早等急了!”
齐煌天看着楚清歌仓皇的背影,摇摇头,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溜得快的人。
楼下。
“清歌,你干嘛跑那么快,后面又没有人在追你。”秦早早疑惑地看着楚清歌。
楚清歌喘着粗气,摆摆手,“没啥,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