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跑步机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毛巾怎么擦都擦不干,反而是拧出了一堆的水。
两人一边换着t恤,许翎又开口说起了话来:“煌天,你心里那些事情,我多少都知道,我劝你还是放弃你的计划吧。不然到时候真的会有人受到伤害的,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或者说你要怎么收场呢?有的时候做人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去伤害了一些无辜的人。”
本以为仍旧是打了水漂的话,齐煌天却在套好衣服之后开了口:“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反正我怎么想就怎么做,没人能够阻止我。”
一起健了身之后,当时要一起吃饭的。
把车开到了市区里二人常吃的地方,熟练地点好了菜,甚至都不用齐煌天去看一看菜单,许翎对侍者轻轻的点头笑了笑。
先上了开胃菜,两个人皆是喝了口水,然后就默默的吃了起来。玻璃窗外的灯渐次的亮了起来,天上的星星也慢慢的多了起来,城市换了一件衣裳,比白日里多了几分妖娆,又多了几分繁华。
齐煌天没有吃甜点的习惯,最后点了一杯美式咖啡,许翎便是不同,他自来爱吃甜的,点了一个岩浆蛋糕。
切开蛋糕的时候,里面的岩浆一下子就融了出来,流的盘子到处都是。好像有些像许翎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办,带着些许的复杂。
他一口地品尝着蛋糕,苦中带甜,涩中带甘。
“煌天。”许翎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齐煌天以为这顿饭他们会安安静静的吃完,却不想忽然之间又听到那人开口了。
“既然你对楚清歌是没有感情的,那我是不是能关心关心她呢?”
倒没想到许翎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齐煌天听了之后,心里忽然的搅了一下,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他抿了抿嘴唇,这点小动作自然是没逃过许翎的法眼:“怎么了?吃醋?”
齐煌天没说话,只是眸子里忽明忽暗的。
“你这样可是不行,你自己不关心,还不许别人关心了?”
齐煌天瞥了一眼面前的人,好看的眉眼之中都带着笑意,他的眉轻轻地皱了皱。
“瞎说什么,你爱关心就关心呗。反正我跟她又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她和谁混在一起我也管不着。”
情绪上分明有波动的,齐煌天却不自知,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许翎看了,心中暗自偷笑。
“既如此,那以后你可别吃醋了。”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齐煌天的耳畔里,让他连喝咖啡的心情都没有了。回到家,打开了灯,却发现没有人在,心中莫名的就窝了一团火气,却不知道要向谁发。
齐煌天的心里当真是烦躁透了。
那你可别吃醋。
他吃的什么醋?哪门子醋?不过是个形婚的女人,还值得自己上心吗?
真是可笑了!
本就是过年的时间了,路上虽然人也渐渐地少了,店铺也越来越少,整个街道显得过分清冷,但是超市里的人在这个时候还是有点多。
“刘婶,坚果什么的要不要少买点?”站在散装食物区,楚清歌看着面前琳琅满目,各式品种的东西,有点花了眼。
“瓜子、花生、开心果什么的还是必备的,寓意着新一年多子多福、开心快乐。”
刘婶一边为楚清歌解释那些老一辈的讲究,一边挑选起来。
她选择了原味的瓜子,说是里面少点调味剂。
总之,刘婶很是熟练地就选择好了一大堆的东西,放进小车里,然后排到长龙后面,等着称重打价。
“夫……那个,清歌,既然我们有两个人,你在这里看着,我先去选蔬菜和肉类。”刘婶看着队伍久久不动弹一步的样子,便对楚清歌如此建议道。
本来在外面,刘婶还是习惯性地想要叫楚清歌夫人的,但是楚清歌觉得太羞耻,也就坚持要让刘婶直接叫她名字,拗不过楚清歌,刘婶也就妥协了。
楚清歌点点头,然后刘婶就轻车熟路地挤出人群,很快就辨不清人影。
等到打好价格,楚清歌慌乱地略显无措地挤出打价区,前往蔬菜区找刘婶。
所幸,刘婶这个时候也正好弄完,走了出来。
“刘婶,还需不需要买点水果什么的?”经过水果区,楚清歌问道。
“这里的水果不怎么好,要买水果还是得出去买。”
慢慢走着,当然,想走快也没有可能,因为人多。
总之,最后出了超市,已经快到新闻联播的时间了。不得不说,买年货的人就是多,这么一折腾,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就没有了。
超市附近就有一个卖水果的地儿,看上去刘婶也对那家很熟。
“刘婶,今天准备买些什么啊?今天我们新进了些新疆香梨,冬天吃梨子是很好的选择,需要来点吗?”店主很热情地为刘婶推荐,介绍着店里的东西。
刘婶平常来也会挑选一些比较贵的东西,也算是店里的大主顾和老主顾了。
“还有什么别的吗?”刘婶看了下那个香梨,似乎是有点不满意。
“还有新鲜的冬草莓,这里还有猕猴桃,还有大家都比较常买的苹果。”店主又强烈推荐了几款好不好吃不知道,但是价格很漂亮的东西。
刘婶看了看苹果和香梨,都选了一些,也没有纠缠于价格的问题,然后向楚清歌问道,“清歌,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们买点草莓吧。”看着各个饱满鲜红的草莓,楚清歌有些心动。
“不过冬草莓据说都是大棚里种出来的……”刘婶有些犹豫。
“现在大棚技术已经发展得很好了,好多东西其实都是大棚里种出来的。而且这个草莓好吃的,个头也大。”店长赶忙笑呵呵地解释着。
“那我们买一斤吧。”
因为草莓个头大,一斤看上去也没有多少个。
两个人也幸好是司机开了车送她们出来,不然这大包小包都不好带回去。
回去的时候,楚清歌和刘婶从外面进门,一人一手提了一大推的东西,甚至后面跟着的司机也提着满手的东西。
三个人把东西都放在厨房去,也不忙着准备晚饭,楚清歌也就拉着刘婶坐下来闲聊。
“夫人,我跟你讲哦,以前过年的时候,可真的是热闹。”
“刘婶,你怎么又叫起夫人来了,不是说好叫名字就可以了吗?”楚清歌鼓着嘴,装作不满的样子。”
“哎呀,夫人,你就不要为难我这个老人家了好吧,回到这里我还是习惯叫你夫人了。”
刘婶在外面妥协也是看楚清歌实在不好意思,而且也确实有点奇怪,但是回到别墅,还是要有点规矩。
楚清歌和刘婶开开心心地回来,正在商量怎么过年,做什么好吃的之类的,齐煌天就正好回来。
齐煌天回来,喊了一声,楚清歌也没有搭理她,甚至刘婶都没有注意到他。
两个人真的讨论地太过于投入,现在已经商量到门上是否应该贴对联,贴福字的问题了。
“这个……最好还是问一下先生的意思吧?”大概是齐煌天积威深重,楚清歌提议贴对联的事儿,刘婶不是很看好。
刘婶照顾齐煌天还是有几年了,过年常常都是被齐煌天忽略过去的。
这次若果不是楚清歌说是要出去置办年货,刘婶也是不会注意到这件事情的。
“那等会儿我问问吧。”楚清歌悠悠说道,心里已经计算起该怎么说服齐煌天。
“我随便,但是对联我去找个书法还算不错的人写给你。”齐煌天听到这里,突然插进去,还吓了两个人一跳。
刘婶一下就站起来,退到一边。
楚清歌则是责怪地娇嗔地瞪齐煌天一眼,拍拍胸膛,“你能不能不要突然跳出来吓人!”
面对楚清歌的这一指责,齐煌天一下就按捺不住自己积攒依旧的火气,脸上的神情依旧不仅仅是冰冷可以描述。
他下颌骨紧绷,咬肌明显地凸出,额头甚至还绷出几根青筋。
齐煌天的脸色僵硬,语气也很僵,“我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
发现齐煌天不高兴,楚清歌也就不想去惹这个火药桶,于是,她选择了默默地离开,“刘婶,今晚我来帮你做晚饭吧。”
说完,楚清歌也就现行起身,往厨房走去,也就没有注意到齐煌天的脸一瞬间拉得老长似马脸。
“夫人,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刘婶自然注意到了齐煌天的不悦,极力劝夫人留下来。
“没事儿的,两个人一起要快一些,我也饿了,希望能够早点吃上饭。”楚清歌委屈巴巴地皱着一张脸,一只手还放在肚子上,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真的饿了。
“那……行吧。”被卡在两个人中间,刘婶也不好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也去。”齐煌天不容置疑地说道,甚至比两个人都还要先走进厨房。
“你去干嘛!捣乱吗?”楚清歌赶紧追上去,拉住齐煌天,生气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