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眯了眯眸子,打量了一下齐煌天,见他身材颀长,但是身形却瘦,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就去把门给关了。
“好,我们两个慢慢解决。”高泽声音幽冷。
齐煌天把他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灰褐色的眼眸里依旧鄙夷。
在高泽扑上来想要殴打他的瞬间,他就反扣住高泽的手腕,把他的手臂扭到了背后,把他的脸抵在了地上。
以一种屈辱的方式折服他的锐气。
“偷袭?就你这点三脚猫的本事?”齐煌天冷冷一笑,精壮的手臂挥起拳头就砸在高泽的脸上,砸的他鼻血喷溅了出来。
他再把高泽甩开,过去给楚清歌松开绳子。
“你……”邻居暴力的样子把楚清歌都愣住了。
齐煌天的眸子里倒映出楚清歌惊慌的样子,他薄唇掀了掀,带着玩味的笑道:“不用怕,我从不打女人。”
楚清歌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她浑身一轻。
漂亮的杏眸还是留在齐煌天的脸上,诧异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两种迥然不同的气质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呢。
上一刻还是干净疏离,这一秒就充满了邪气。
解开绳子的功夫,高泽已经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了。
“高老师,你没事吧!”柳小蕊慌忙地把他搀扶起来,落在高泽眼里是无比的乖巧可人,和带着奸夫来殴打他的楚清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泽抹了一把鼻血,气得浑身颤抖。
李凤娇看着自己儿子都被打出血了,一张老脸上满满的都是心疼,她指着齐煌天对高泽说道:“妈去抓着他,你给我狠狠的打死他,打死他那个小白脸。”
齐煌天的眉毛抖了抖!
小白脸,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李凤娇就像是个风火轮似的朝齐煌天扑过来,身体微微的往下弯,狡猾的想要撞他柔软的腹部。
在李凤娇还距离齐煌天半米距离时,他一个跳跃就闪开了。
“哎哟,疼死我了!”李凤娇一下子撞在了桌角上,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她坐在地上就叫唤了起来。
“想要报仇吗?”齐煌天附在楚清歌的耳畔说道。
“什么?”楚清歌凝视着他,从他浅色的眸子里看到了狡黠。
这时,她就察觉到齐煌天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朝高泽走去。
肉体和墙壁碰撞的声音!
高泽被齐煌天一脚踹到了墙上去,他又滚到了地上,龇牙咧嘴着。
楚清歌看了齐煌天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体会到了报仇的意思,她捡起地上的皮带,朝着高泽步步紧进。
“清……清歌,你要搞清楚谁是你丈夫……”高泽往后缩了缩。
回答他的是皮带抽在肉上的声音。
楚清歌几乎用尽吃奶的力气把皮带甩在高泽的身上,一下又一下,没有丝毫的停顿,想到之前受的委屈。
她都恨不得抽死高泽。
“嗷嗷嗷,贱人,你这个贱人!”高泽一边骂着,一边想挣扎去拽楚清歌的皮带,他的手还没摸到皮带,就又被齐煌天踹倒了。
“高泽,我让你搞外遇,我让你搞师生恋,我让你家暴我!”楚清歌一边骂一边用皮带抽高泽,心里一口恶气算是出了。
李凤娇看着儿子被打得蜷缩在地上,忍痛过来扑在高泽身上,维护道:“别打阿泽,要打打我好了!”
楚清歌看着高泽躲在李凤娇后面,他的手臂被抽的一道一道的,看着也是活该!
她把皮带往地上一甩,胸脯还气得起伏。
“我们走吧。”楚清歌拉着齐煌天的手就出门,经过柳小蕊身旁的时候,她剜了柳小蕊一眼。
柳小蕊双手放在胸口,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她的目光却盯着齐煌天。
在他们要出门的刹那,柳小蕊用脆生生的声音高声道:“她不过是一个破鞋,而且她的处女都不知道给了哪个野男人,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货。”
“就是,害人精!”李凤娇在附和着。
齐煌天的步子停了下来。
楚清歌的柳眉皱了起来,她拧眉抬头看齐煌天。
只见他就朝着房间里走回去,站在柳小蕊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柳小蕊用含着水色的眸子看着他,一副不安娇弱的样子,她看着齐煌天骇人的气势,弱弱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啪!”一个巴掌在她脸上重重的抽去。
“我不打女人,这是第一次,你的嘴太脏了。”齐煌天灰褐色的眼眸里像是在看一坨垃圾。
柳小蕊浑身颤抖着。
银牙紧咬,恨死了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但她没有办法。
只能眼睁睁看着齐煌天带楚清歌走了。
“砰。”齐煌天把房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他扭过头,看到楚清歌在看着他,她那一双漂亮的眉头微微的蹙起,眼里似乎有泪意,嘴角微微抿着。
齐煌天黑鸦翎似的睫毛眨了两下,似是在询问。
楚清歌收回眼神,眼里流下一行清泪道:“不知道为什么,你一个邻居都会这么帮我,而我和他们一起同吃同住这么久,却还这么对我。”
“因为他们是白眼狼。”齐煌天双手插在裤兜里,他的头低下来靠近楚清歌的旁边,语气肯定的说道。
楚清歌破涕而笑,挤出一丝艰难的笑容,“那你是什么?”
齐煌天的大掌伸出来,在楚清歌的脑袋上蹂躏了两下,目光里带着戏谑说道,“你的男人。”
惊得楚清歌往边上退了几步,脑袋离开齐煌天的掌心。
她只是阴差阳错和齐煌天发生了关系,并不打算这么轻率的就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对了,我可以暂住在你家吗,我可以交房租的,等到我顺利离婚拿到房子就走。”说起这个,楚清歌更加的忧心。
杏眸里有些淡淡的疲惫,高泽母子这么贪婪,她对于拿回房子没有多少信心。
“可以!”齐煌天紧抿薄唇道。
楚清歌看着齐煌天拧着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进入了主卧。
她没有再想什么了,自觉的走向次卧里面补眠,这几天,她还有一场离婚战役要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