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林岚怒目圆睁瞪着蒋凯吼道:人家林茉嫁了个好老公,有岳晨这个绝世好男人在背后支撑着,想要什么得不到?
而我呢,从小妈死的早,没人疼,没人爱,长大后又没有遇到个有本事的男人撑着,还不活该被当妹妹骑在头上。”
“那是你蠢,不知道争。”蒋凯咬牙切齿,“你不去拼尽全力争,还指望人家拱手相让吗?”
林岚那一张双极了林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戻。
又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每年这个时候,林氏集团都会组织员工去春游,踏青感受大自然的美,使员工放松身心灵的同时,还能增强团队凝聚力。
爸爸在时很重视一年一度的春游活动,总是亲自带队前往。林茉当然也不例外,她早早就跟李副总商量了行程计划以及整个活动的安排。
虽然身怀有孕,但她考虑到已经三个月了,胎儿也稳定了,况且这次去的是近郊,三天的郊游时间也不紧张,于是就说服岳晨让她亲自带队前往。
岳晨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出去活动活动,看看优美的景色也好,但一定要把家里的保姆带上,方便随时照顾你。”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林茉故意嘟起嘴。
岳晨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你现在可是身怀有孕的人,一定要随时注意安全和营养,还要随时向我汇报行程。”
“知道啦。”林茉笑着抱住岳晨的腰。
她带着员工们坐上旅游大巴出发了,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唱唱闹闹,十分开心,看着大家兴致如此高涨,再加上在窗外面明媚的春光,林茉也觉得心情十分舒畅。
她拍了一些照片发给岳晨,岳晨笑着回了一条信息:“玩儿得高兴点儿哟,一定要注意安全。”
第一天,岳晨手机上收到林茉发来的她们在牧场上开心地骑马散步,挤牛奶的照片。看着照片上她那灿烂的笑容,岳晨也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她发来的是在茶山上采茶的照片,林茉穿着采茶女的服装戴着大大的斗笠,在碧绿的茶垄之间穿行,她白皙的脸被碧绿的茶树映衬得更加精致美丽。
第三天晚上,她们参加了当地居民热闹的篝火晚会,照片上火把映红了林茉的笑脸,她正在调皮地冲着镜头做着鬼脸。
岳晨忍不住笑了,在手机上屏幕上轻吻了一下。明天就可以见到你了,岳太太。
谁知这句话却成了一句反话,他并没有等回他的岳太太。
后半夜时,岳晨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间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接起来,整个人却惊得从床上摔了下来。
“是岳先生吗?你太太林茉晚上住的房车失火,她和同住的另外两位女士无一幸免……
岳先生,你在听吗?”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岳晨慌乱地光着脚在地上走着,他转来转去找不到车钥匙。
我要亲眼去证实这个人是个骗子,他说假话只不过为了骗钱。
坐在车上,他忽然想起来,应该先给林茉打个电话,此刻只要想听到她睡意朦胧的声音,那对他来说,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音符。
他要马不停蹄地开车把她接回来,他受不了这种深夜被人恶意惊吓的心悸。
然而手机里始终传来的都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岳晨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这绝对不是真的,肯定是有人想骗钱或者是搞恶作剧。
一脚油门,他将车飞也似的开向他的岳太太去的方向,手却颤抖得几乎扶不住方向盘。
莫家别墅里,莫光耀向来有晨起看新闻的习惯,他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新闻,忽然一则新闻映入他的眼帘。
今日凌晨一点,在距市区200公里之外的茶山牧场,有一辆供游客居住的豪华房车不知什么原因产生了自燃,车上熟睡中的三位女性旅游客丧生火海。
其中一位是林氏集团新任总裁林茉,另外两位是她的秘书和保姆。
电视上播放了那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房车,以及从其他房车上下来的惊慌失措的游客。
“怎么会这样?”莫光耀手上那杯牛奶失手掉落在地上,顿时摔得粉碎。
“爸爸,怎么了?”听到响声的莫小枫从卧室出来,看着愣住了的爸爸和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和牛奶,忍不住吃惊地询问着。
“哦,没什么,你快去上学吧。”被女儿唤醒了的莫光耀急忙关掉电视。
看着女儿背着书包走出门外,莫光耀慌乱地拿出手机打给岳晨,“岳晨,今早的新闻你……”
“我,我马上就到……”
手机那端,岳晨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似乎牙齿都在打架。
“你一定小心开车注意安全,我随后就到。”
听到他说马上就赶到事发现场,莫光耀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飞奔出门。
他也无法接受林茉出事这个事实,想去证实一下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同时也深深地为岳晨担心,唯恐他在路上出什么事故。
等岳晨赶到事发地点时,大火早已熄灭,只留下一个被烧得黑乎乎只剩框架的房车。
旁边的草地上放着三幅担架,担架上的三具尸体被白布严严实实地盖着。
那像雪一样的白色是那样的刺眼,使岳晨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瞎掉一般。
“林茉,这里边没有你,绝对没有。”
岳晨想要走过去掀开白布,证实那三个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岳太太。可是他的腿像灌满了铅一般,一步都抬不起来。
越着急越无力,整个人竟一下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林总裁的老公岳总裁来了。”有人认出岳晨,急忙跑过来扶起他。
“岳总裁,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变。”扶着岳晨的那几位林氏集团的员工劝说着岳晨,自己却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们告诉我,林茉还活着。”岳晨像一头发疯了的狮子般吼着,一把抓住扶着他的一个女员工,手指甲似乎都要掐进她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