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的果儿亮晶晶的眼睛,林茉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果儿就像一个小天使一样,他的微笑能够治愈妈妈心头所有的伤口。
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林茉早已将从前的一切尘封在心底,全心全意地爱着怀中这个小人儿。
只是对于岳晨,她仍会下意识的躲避。她把很久以前那个岳晨哥哥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只有当夜深人静时才会从心底翻出来无数次的回忆。
而现在这个男人,早已成为另外一个陌生人,一个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自己现在带着孩子,也确实无处可去,既然他愿意收留她们母子,那就暂且先在这里住下吧。
林茉就这样和果儿在这里住了下来,这个公寓环境还不错,前院和后院都有花园,种着各种颜色的郁金香和迎春花。
阳光好的时候,林茉就抱着果儿出来晒太阳,正是花开的季节,各种花儿竞相开放,花园里到处一片勃勃生机的景象。
林茉看着一朵朵盛开在阳光里的花儿,她忍不住低下头来轻轻地嗅着,丁香花幽然的香气瞬间沁人心脾,林茉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温柔的笑容。
她并不知道,那个俊逸的男人已经来了好久了,他远远地看着林茉,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那么温柔。
突然之间,时光仿佛倒回了几年前,她依然是那个温柔可爱的小茉莉,那个总是一声声叫着他岳晨哥哥的小茉莉。
岳晨忍不住迈开脚步,轻轻地走了过去。
突然间,林茉看到了走过来的岳晨,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这一幕,被岳晨尽收眼底。
她就真的这么恨他讨厌他?岳晨一下子觉得有些沮丧,当初的小茉莉哪里去了?
林茉总是对自己冷冷的态度让岳晨很不适应。
不行,他要把她找回来,他不允许她变成一个陌生的女人。
“你的孩子真可爱,我能抱抱他吗?”岳晨想缓解一下眼前的尴尬。
“不!”林茉急忙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向后退了一步。
林茉的反应这么敏感,让岳晨觉得心里不悦,“真是不识抬举,我愿意抱他是他天大的荣幸。”
林茉冷笑了一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获得这个荣幸。”
岳晨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女人竟然敢反驳自己了。他故意将她的军,“别忘了,你们母子现在可是靠我养着。”
“我们没有求着让你养,是你把我们关在这里的。”林茉针锋相对。
“你……”岳晨被反驳得无话可说,只好悻悻佛袖而去。
夜里,冬儿忽然发高烧了,烧得太厉害了,居然抽搐起来,林茉吓坏了,她急忙跑过去敲响了岳晨的门。
“司机早都下班回家去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开车送你的孩子去医院?”岳晨故意皱起眉头问林茉。
“嗯。”想着孩子已经烧成那样,林茉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拉下脸来求他。
“可是你的样子像是求人的态度吗?”岳晨双手抱臂,靠在门上看着林茉,他想故意为难一下她,谁让她总是对自己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林茉有些着急了。
“求我啊。”岳晨洋洋得意地说。
林茉咬了咬嘴唇说:“求你,送果儿去医院好吗?”
岳晨终于笑了,“你如果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这个人真讨厌,居然趁火打劫,林茉恼怒地想。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不是果儿病了,自己绝不会去求他。
岳晨急忙去发动了车子,林茉迅速抱上孩子上了车。
医生检查了后说,幸亏送得及时,否则高烧惊厥了就麻烦了。
林茉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经过几天的治疗,果儿终于出院了。
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岳晨帮忙,虽然他是果儿的亲生父亲,但他并不相信这一点。
也好,只要他不伤害果儿,他不知道果儿的身世也许是好事,省得彼此之间尴尬。林茉想把这个秘密永远保守下去。
岳晨今天情绪很不对,他喝了不少白酒,当他醉醺醺地推开林茉的房门,一眼就看到林茉正在给果儿喂食。
岳晨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此刻,他多么羡慕她怀里那个小婴儿,可以这么无所顾忌地享受她所有的宠爱。
果儿终于吃饱了,林茉弯腰轻轻地把他抱起来,放在旁边的婴儿床上。
无意间一回头,竟发现岳晨正站在门口,他正用异样的眼神望向自己。
林茉大吃一惊,低头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脸一下子红了,急忙迅速整理好衣服。
岳晨来到床边,他定定地看着床上这个女人,此刻的她,脸色微红,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彩,比起曾经那个羞涩的少女,更多了几分成熟的女人韵味。
岳晨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他从来不缺女人,身边美女如云,一个眼神就可以使她们争先恐后地拜倒在自己脚下。可不知为什么,自己每每午夜梦回时,满脑子都是这个女人的影子。
为什么?是曾经的一切还放不下吗?岳晨说不清,也道不明。
他控制不住自己,缓缓地伸出了手,想要抚摸她的脸。
不料她却猛然躲开,她已经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
“你喝多了,回去休息吧。”林茉冷冷地说。
“不,我没喝多。”岳晨红着眼温柔地看着她,“你不要再对我这样冷冰冰好吗?”
此刻喝过酒的他,眼里再没有往日的霸气,声音里多了一丝哀求。
林茉抬起头,缓缓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睛。
此刻的他,依然那么俊逸非凡,看向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仇恨和暴戻,而是多了一抹温柔。
这让林茉忽然间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从前的那个岳晨哥哥回来了。
很久之前,他就是这样的眼神,他看向她的时候,总是一脸的宠溺。
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的弟弟岳霖也深深爱着林茉,他犹豫了很久,一直舍不得放下。
直到有一天,酒醉的弟弟哭着求自己成全他。他想也许弟弟比自己爱得更深,更需要这份爱,于是选择了放手远走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