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我不是因为这个针对你。”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赛琳娜也慌了,一时间有点口不择言。
夏柠双目微眯,眸子里闪过狡黠的光芒:“那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哪个呢?”赛琳娜已经上套了,自然要引着她继续往里钻,其实夏柠也没想到她那么轻易就能承认在针对自己,只能说没文化真可怕。
而一心想摆脱插足别人婚约的说辞的赛琳娜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几乎是夏柠话音刚落就接上了:“是因为我讨厌你,凭什么你样样都比我好,我就是要让你不如意,只要你不如意我就开心,只要你难过我就高兴,行不行?”而且在夏柠那平淡的语气的刺激下越说越激动,几乎已经忘了这是在化妆室,身边还有许多的同事。
“赛琳娜!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原本只是以为你以为绍青痕对我心里有气,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看我。”原本安安静静靠在椅子上的夏柠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满眼都是难以置信受伤的眼神,语调也比之前高了几度还带着点哭腔,演戏嘛,谁不会啊?
一下看到夏柠略微激动的表现,赛琳娜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连忙环视四周,却发现自己的同事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带着厌恶和一丝惊讶,因为大家都没有想到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赛琳娜居然是这么善妒的一个人。
当然,加上夏柠教科书般的演技,使得大家对夏柠的印象也是迅速改观,从刚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心疼,就连那个原本对夏柠没有好脸色的李冰都带着一丝关心看着夏柠。
“夏柠!你故意的是吧?装的这么像,有本事不要演,在这博可怜算什么?”一度被夏柠算计,赛琳娜现在已经有些怒火攻心了,索性直接撕下了原本的伪装,直接指着夏柠叫道。
夏柠虽然是演的,但也绝对不会那么听话乖乖的就恢复常态,那她这么费心导出来的这么一场大戏不就没得看了吗:“我怎么演了?难道现在你是打算无中生有了吗?你就算想陷害我也不能张口就来啊,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可容不得你一个人在这里颠倒黑白。”
“你!你……”被夏柠堵的哑口无言,赛琳娜憋得满脸通红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指着夏柠的手不停的抖就是不肯放下来,在憋了半晌之后竟然猛地起身伸手要打夏柠。
夏柠举起手来就要挡,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整个化妆师也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手在头上挡了片刻以后,夏柠慢慢地撤回了手臂,就看到一只修长的手抓在了赛琳娜即的手腕上,因为大力能看到分明的骨骼。
与此同时,一句声音并不大的话传入了化妆室里每一个人的耳朵:
“敢动我的女人,你活腻了吗?”
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在这个异常安静的化妆间里却格外的清楚,一股冷意袭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绍青痕抓着赛琳娜的手腕,脸色阴沉,如果说平时的绍青痕是一座冰山,那现在的绍青痕就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暗沉的眸子里一缕越烧越旺的火焰让赛琳娜的怒火像被泼了盆冷水一般,瞬间就无影无踪。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可怕的绍青痕,哪怕是大学四年偶尔不小心惹怒了他,他也只是给自己一个冷冷的眼神,何曾像现在这样由内到外散发着那么冷冽的气息,如果只是冷就算了但在浓烈的寒意下还涌动着滔天的怒火,就这么看着他赛琳娜就再也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这时夏柠也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绍青痕,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这么又会突然出现在化妆间?看着僵持的两人,轻轻地对绍青痕说:“青痕,你怎么来了?”
绍青痕这才狠狠的甩开赛琳娜的手,力气大的让赛琳娜一连后退了几步,扬起另一支手上拿着的衣服,冷冽的气息稍缓:“你衣服忘带了,我给你送过来。”
其实绍青痕早就到了化妆间,在赛琳娜开始挑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在了门外,一直没有进去就是想看看夏柠会怎么解决,直到看到赛琳娜抬手要打夏柠才一下冲进房间。
也正是因为他在门外听了那么久,才会那么生气,赛琳娜一通话虽然没有半个脏字,但却一句比一句毒,到后来被拆穿以后竟然还要动手打夏柠,绍青痕现在那么宝贝夏柠,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看着绍青痕手中的衣服,着才记起自己的外套放在后座忘记拿了,随即轻轻笑道:“那看来我以后是要多忘几次,免得以后被人欺负还的吃哑巴亏。”说完还“幽怨”的瞪了一眼赛琳娜。
绍青痕自然也是看得出来,夏柠的表现和平时不太一样,凭着他的智商自然很快就反应过来夏柠这是在演戏,也不戳破顺着夏柠的话就往下说,毕竟这是她老婆,吃了亏自然要由他来讨回来。
再度看向赛琳娜,眸子里的冷意再度凝聚,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从绍青痕嘴里传出来:“是么?我倒要看看今天有谁能欺负你。”
虽然这句话是说给赛琳娜听的,但是基本上除了夏柠以外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毕竟在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都误会过夏柠,现在心虚之下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赛琳娜在绍青痕的凝视之下居然有些手脚发软,她自然是知道绍青痕在国内有多大的影响力,被他记恨上了在国内也就没什么好日子了,连忙赔笑道:“呵呵呵,瞧您说的,夏柠只是来参加一个节目,哪里有人会欺负她呢?”
对于这个虚伪的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夏柠还是不由得佩服,前一分钟还挥手要打人,现在就立马换了一副姿态,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啊,撇撇嘴没有说话,她相信绍青痕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绍青痕听赛琳娜这般说道也有些被气乐了,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右腿翘在左腿上,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就那么自下而上看着赛琳娜,但气势上就如一个上位者俯视自己的臣民:“那我刚才在门口听到的话都是幻听吗?我夫人不想与你争辩被你说成高冷,开口维护自己你又要伸手打人,这些难道不是你做的吗?”语气似乎柔和了些许,但却比刚才的凌冽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