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想早早的就醒了。看着还在熟睡的团子和邵青痕,心里难免有些不舍,可是,她终究还是要离开的。
夏柠轻轻的下了床,轻轻的穿好了衣服。就在她正准备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凛冽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夏柠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
“你去哪里?”邵青痕其实很早就醒了,比夏柠醒的更早一些。也许是他的潜意识就不想让自己睡得太久。怕自己再次醒来就看不到夏柠了。所以,今天他醒的很早。幸运的是,他醒的时候,夏柠还在梦里呢。
夏柠惊讶的看着邵青痕。没想到邵青痕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醒来阻止自己。
团子还在睡觉,夏柠和邵青痕都不好大声的说话,最后达成协议,到客厅去说。
可是,邵青痕执意让夏柠在房间里等自己换好衣服。如果夏柠自己单独出去的话,很有可能就先走了。
夏柠无奈的看着邵青痕,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邵青痕也想小孩子一样。
两个人来到了客厅,夏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昨晚应该已经说过了。我今早就走。”夏柠冷静的看着邵青痕。
这种冷静让邵青痕觉得心中好像窒息了一样。当一个深爱你的人。突然在你面前变得冷静又从容,这意味着什么?邵青痕不敢再多想下去。难道他已经不会再动摇夏柠的心了吗?难道他对夏柠来说,真的已经是过去式了吗?
“地址告诉我。”邵青痕不想让夏柠就这样消失,虽然自己也能查到夏柠住哪,可是他更想夏柠自己说出来。
“我不会告诉你的。”夏柠也不愿意与他多讲,径直就走向了门口。
“柠儿,那天是我不对。”邵青痕试图阻止夏柠离开,眼下邵青痕已经没有办法,如果说认错都不能解决问题,那么他又该怎么办?
夏柠听到邵青痕这么说。心中也是一震。没想到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优越感极强的邵青痕,也会这样对自己认错。
“柠儿,那天我不是没有去追,是被温宇拦住了。我……”邵青痕已经在无限自责了。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追出去。管他什么合作,管他什么温宇。
“果然,还是你的事业比较重要。”夏柠冷笑。
“柠儿,怎样你才可以原谅我?”邵青痕走上前拉住夏柠的手。
“温婉怎么办?”夏柠直视着邵青痕。夏柠也是一个女人。面对温婉这样的女孩子,她本应该自信满满。可是因为那天邵青痕的犹豫,让夏柠不禁重新思考自己在邵青痕心中的位置与重量。
“她已经不是助理了。”邵青痕解释道。其实从那个舞会之后。邵青痕就已经解雇了温婉。而且邵青痕经过简单的调查,很快就查出来。那晚夏柠将酒撒在了温婉的裙子上,完全就是被别人陷害。就连自己当时不在场,也是温婉的计划之内。本以为温婉只是一个仗着有温宇的保护,所以任性了一点,没想到她竟然还如此有心机。
“柠儿。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清楚的。”邵青痕真诚的看着她。
夏柠的鼻头一酸,回忆着以往的点点滴滴。“也许我应该清楚,可是,现在,我不明白了,我不懂你。”夏柠的眼圈泛红。挣脱了邵青痕的手,离开了别墅。
邵青痕如果上前去拦,一定可以拦住,可是那样的话,夏柠只会更难过,以往邵青痕只会霸道的圈住夏柠,将她占为己有,不允许有任何的异性觊觎她,不允许她离开自己太远太久。也许正是这种保护,才让夏柠如今这么抗拒自己。
夏柠从别墅里跑了出来,觉得心里舒服多了。现在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好好的静静。
夏柠带着随身携带的口罩和墨镜。打了一辆车,去了自己的别墅附近。然后打电话给袁荷。
袁荷应该在别墅那里等她才对。所以夏柠打算让袁荷来接自己。
“夏柠,你昨天和邵青痕……怎么样了?”袁荷喝了一口水,本来想问的具体一点。可是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和他……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夏柠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冰凉的手感受着水杯的温度。暖暖的,可是却怎么也暖不到心里。徐徐的热气时不时的熏着夏柠的脸。
“好吧,那你的戏怎么办?”袁荷担心的问道。
“还是正常接吧。我打算就这样一直在这了。本来想回到国外。可是实在是放心不下团子。在这边时不时的还能去看看她,还能接着我自己的演艺梦想。”夏柠说完牵强的扯起嘴角。“袁荷。相信我,这点小挫折不会打倒我的。”
袁荷看着明明一脸疲惫的夏柠,还硬要撑出一副乐观的样子,心里很心疼,可是又不忍多说什么。
“好,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我这就去给你联系导演什么的。”袁荷也只能配合夏柠。总不能将夏柠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火苗一把扑灭吧。
傍晚,夏柠一开门,就看到了自己的门外放了一大束的玫瑰花。没有明信片,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夏柠很奇怪,但还是有点欣喜。
从一大束的玫瑰花中,挑了一些花朵很大,很漂亮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放到了房间里最漂亮的那支花瓶里。一开房间的门。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花香味。
夏柠很喜欢。
可是,晚上的时候。夏柠就接到了团子打来的电话。是团子用邵母的手机打的电话。
“妈咪。你在哪儿呀?”软软的声音让夏柠有点不知所措。正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电话那边的声音再次响起。
“妈咪。爸爸说你是出差了。所以才没来的及道别。妈咪,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呀。”团子甜甜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夏柠在电话这边,捂着嘴,忍住自己的情绪。“好的,妈咪一定早点回去。”夏柠实在是不忍告诉团子真相。这个事实对团子来说,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