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回应的姿态,显得自信满满。但是很快就看见许安雅的脸色僵了僵,很不悦的样子。
对此我权当没看见,只笑着从她的身边走开,来到了厉罡毅身侧站着的时候,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一点。
“你什么时候跟小雅那么熟悉了?”
走回厉罡毅的身边,我的心情还是有些恍惚,也就没想着跟他打招呼,倒是厉罡毅好像将我刚刚跟许安雅之间的交流全都一一收在了眼底,此刻更是问了我一句。
我一时之间答不上来,愣是沉默了好一阵之后才说:“我跟许小姐并不熟。”
“是吗?”
厉罡毅听闻,淡笑一声,好像压根不相信我的说辞。
我没什么好解释,点头直接就说道:“会议还不开始吗?”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学会了转移话题。”
对我的表现,厉罡毅好像并不怎么满意,如此说道颇有种不满的意思。
我当做没发现,开始变得沉默不语。
厉罡毅所谈的会议内容,无非就是生意上的那几个事,因为王总鲁总手上的案子我并不怎么熟悉,所以听的时候有些云里雾里,只是我仍然尽心尽职的做着会议记录。
等到厉罡毅将话题说到了许安雅的时候,我手里的笔突然顿了下来,只听见厉罡毅说:“许小姐,不知道你今天执意过来是还想挽回那个代言人的事吗?”
那个代言人的设计方案因为是我设计的,所以现在厉罡毅提到了这里,我整个人自然变得敏感起来。很奇怪的去想,这个代言不早就是许安雅手头里的吗,怎么这会儿却是一切都变了的样子?
“当然。厉总家大业大的,要是连已经承诺好的事情都反悔的话,说出去也不太好听吧?”
许安雅对于厉罡毅的话并不怎么意外,淡淡的应了一声,随着笑着反驳道。
我很清晰的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不甘,心里疑惑的同时,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厉罡毅,然后就听见他说:“可是一切都是你先反悔在先的。许小姐,不知道以前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句话,做什么事之前都必须想好了你可以承担的后果,否则一不小心摔了个粉身碎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厉罡毅嘴角噙着一抹淡漠的笑意,给人的感觉异常冷漠,许安雅的脸色变得无比难堪,一双粉拳紧攥在手心,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我不知道厉罡毅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向来淡定的许安雅会在众人的面前失态成这个样子,不过庆幸的是,她许安雅终究是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大闹一场,而是死咬下嘴唇,硬生生的忍耐着,最后低声下气的又朝厉罡毅追问了一句:“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我说过你做事之前要想好后果。既然你有胆子那样逼我,就要做好被我反击的准备。”
厉罡毅面对许安雅的质问压根不在意,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笑,像是一份嘲讽。许安雅的脸色刹那之间苍白如雪,她那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让我这个局外人看着都感到了些许的心疼。
只是我毕竟是个局外人,对于这两人之间的争执究竟从何而来,我无从知晓,更没兴趣知道,毕竟有句话叫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惨。
来到厉罡毅身边的选择,已经让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要是再趟进他跟许安雅的这趟浑水,我还真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完好无损的从这场战役里脱离出来。
“许小姐还有想问或者想说的吗?”
厉罡毅压根就不在意许安雅因为他嘴里的话有多么的伤心难过,只是迅速收回了眼神,而后又说了一句。看上去应付许安雅,已经让他感到很不耐烦。
我见此,心里还真是感到唏嘘,心想这还是之前对待许安雅态度很好的厉罡毅吗?怎么转眼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没什么事的话,那今天的会议就到了这里。”
厉罡毅的话说完了好一会儿之后都没有等到许安雅的回应,他也不算是特别有耐心的人,确切的说,他的耐心不会放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于是他不过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就如此说道,然后起身,望向那两位老总,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两个项目我们厉氏势在必得,你们只管按照我所说的做就好了。”
厉罡毅吩咐完这一切,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忙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急急忙忙大概跟在了他的身后,临走之前,我不忘歉意的看了一眼会议室的所有人,自然而然的就没能忽视掉许安雅脸上难堪至极的脸色。
心里有些感慨的同时,我还是将所有奇怪的心思都收了起来,直接追上了厉罡毅的步伐。
在我刚追上厉罡毅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让我直接一股脑的撞在了他的后背,顿时感到阵阵头晕,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见厉罡毅说:“你那么急干嘛。”
毕竟是我鲁莽在先,所以我连忙说了一声抱歉。
厉罡毅没应,我也没说话,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刚刚许安雅的面容,突然间望向厉罡毅的侧脸的时候,我脱口而出的问了一句:“厉总,之前我所设计的那个案子,是又出了什么问题吗?”
厉罡毅听闻我的话,淡漠的看了我一眼:“这个案子既然是你设计的,你觉得有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吗?”
他的质问堵得我哑口无言,也知道厉罡毅说这话分明就是不悦的表现。
“哪里有问题,厉总请说。”
我明知道厉罡毅现在很不悦,可我的心底就是不舒服,因此语气也变得很是强硬。
厉罡毅听闻冷笑一声,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我,嘴角轻勾起的笑容让我觉得背脊发凉,有些后悔自己的逞口舌之快。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当厉罡毅淡漠的声音落进我的耳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所说的话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
“没有。”
我本来想着好好解释一番,可是话一到嘴边,我还是无比生硬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