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你先?”
因为飘飘上次所做的事情让我感到教训惨重,以至于我这次显得小心翼翼,面向许安雅便如此说道。
按理说这种事谁先都可以,可是许安雅明显不乐意:“你先吧,毕竟我入这个圈子比你要长,我怕我一露手,你就会被吓得不敢展示你的方案了。”
许安雅所说的话对我来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纳闷的望向她,略显无辜的说:“既然如此的话,那谁先也都可以吧。”
“你先吧。”
我的话音一落,厉罡毅锐利的眼神便望向我这边,开口一句便让我无从选择。
“好的。”
上司的话我这个下属不敢违抗,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是笑了笑直接走到了会议室的正中央,打开投影仪便开始跟人受着我的设计方案。
底下的人都很安静的听着,我心里虽然紧张,可看到了维安的频频点头,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
等到我所有都讲完了之后,底下便响起了维安的掌声,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看到了维安眼底满意的神情,心里顿时欣慰,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神态自若的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
偶然间的撇头就看见了许安雅的脸色不怎么好,这让我内心不免感到了一阵快感:“许小姐,该你了。”
厉罡毅至始至终都一副冷淡如常的态度,只是偶然间的几句出声,也是让人们的内心感到了一阵冷冽。
许安雅不知道是被刚刚的场景气的,脸色一直不好,望向我时轻露出来的笑容,都带了些许不甘。
她所展示的作品跟我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维安好像不怎么满意,一直皱着眉头,表情很是严肃的,甚至在许安雅讲到了一半的时候,他直接就开口否决道:“我觉得这个方案不可行。”
“为什么?”
大概没想到自己的方案会遭遇这样的滑铁卢,许安雅不禁有些急了,要知道她一直以来被外界命名为天才少女,设计方案什么的更是可以说是信手拈来那种,如今所有的都没还讲完就被人打断了,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次自尊心上的打击。
维安先生可是生意人,只注意到眼前的利益,至于许安雅的想法,他哪里会去顾忌?甚至他见到了许安雅现在不服气的样子,还冷笑一声:“且不说你的这个营销方案在我们这边的公司完全行不通,而且我完全可以预计到的不是我们的收益,而是亏损。”
“可是饥饿营销本就是生意场的一种策略不是吗?”
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怼过,素来高高在上,骄傲的完全一只孔雀的许安雅变得急了。仰着脖子粗声粗气的跟人理论。
可是维安先生却是压根不吃她这一套,甚至对许安雅此时的态度很不满意:“然而当亏损已经超过了收益,这个方案还有什么可实行的必要?”
“可按照长远来讲,一切都是可行的,维安先生。”
许安雅继续挣扎着说道,可是维安却是冷冷一笑,很干脆的就说:“很抱歉,有关于这个合作,我想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她吗?”
维安的话音一落,许安雅立马手指着我的鼻子问候,似乎很不甘心。我权当没看见,反正自己凭本事得来的荣誉,并没有什么好心虚。
只是看着此刻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而且俨然暴走的许安雅,内心还是感到了担忧。
“既然如此,那么维安先生我们合作愉快。”
厉罡毅总是会适时的说一些恰当的话,让周边的气氛都由他掌控,许安雅也正是因为他的声音才彻底安静下来,只是脸色苍白如雪,最后愤恨的看了我一眼,便甩甩手蹬蹬的离开了会议室。
我跟厉罡毅几乎同时望向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双眉不经意蹙起,而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场景让我感觉我跟厉罡毅之间就有种无言的默契。
“合作愉快,我希望合同也是越快签订越好,因为我还要忙着回去工作。'
许安雅的负气出走,并没有在维安这里留下太多不好的印象,他甚至好像一点都没放在心上,转而自顾自的跟我们说着这些话。
只是我依稀能够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对许安雅的一丝厌恶。
合作敲定,维安而后还是跟我们说了几句,才终于走人。
刹那之间,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我跟飘飘还有厉罡毅三人,飘飘看我的眼神无比复杂,不过大概是处于女人敏锐的直觉,我知道现在飘飘的心里,大概也跟许安雅一样不爽的很。
于是我一句话都没说,倒是厉罡毅见我跟飘飘之间这样子,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飘飘,你下去打印合同。”
厉罡毅的话让飘飘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说了一声好之后便打算出去,只是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却说了一句:“恭喜啊,阿云。我以后还得在你身上多学习学习了。”
我没理会,她自然也不好再在这里留太久,因此一会儿的时间这里就只剩下了我跟厉罡毅。
我刚还平静如常的心情,顿时就泛起了阵阵的涟漪,不安分的很。
“厉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出去忙了,这几天都没来公司,堆积了挺多工作的……”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厉罡毅的我,想了想还是飞快的找了一个借口就打算脚底抹油跑人。
然而厉罡毅哪里会是那么轻易放过我的主,我才刚站起来,他便悠悠的说说道:“你跑什么。”
厉罡毅这话成功让我停住了脚步,硬着头皮转身回望着他,脸上依然是一脸无辜的神情:“不知道厉总还有什么事没有吩咐我?”
我的装疯卖傻放在了厉罡毅这里,一点都不管用,甚至他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戳穿道:“别在我的面前装傻。”
他这话说的我无言以对,只好呆滞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低着头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等着人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