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话让顾向峰听了似乎是觉得不对劲儿,他愣愣的看了我足足几秒,最后突然大声笑了出来。
他这个反应让我是真心尴尬,就连厉罡毅都轻蹙起川眉,似乎是对顾向峰此刻的行为感到不解,我更是受不了他这样古怪的行为,而且事到如今,我已经懒得跟他说什么,只好开口便道:“顾先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还有我倒是想要问问你,这样耍我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实在的,顾向峰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感到不喜,虽然明白自己的背景跟实力都不是跟顾向峰一个档次,可我心里是真的受不了这口气,因此在顾向峰这话的时候,还是微微沉脸质问道。
“女人,你现在这样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我的话音一落,第一时间得到的不是顾向峰的回答,而是厉罡毅那个男人朝我微微倾身,直到薄唇靠近我的耳畔的时候,他才如此说了一声。
对于他这种旁若无人暧昧的举动,我感到了些许脸红,不过听闻他的话,心中也是难掩难堪。
“阿云,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要是耍你的话,那么今天就不会来这里,你要知道,我有多讨厌重新踏进厉家的家门……”
顾向峰听闻我的话刚开始是微愣了下,随后反驳了几句,便阴沉了脸,后面所说的话让我听着就感到了一阵胆寒,什么叫做有多讨厌进入厉家的家门,昨天晚上他不是主动说来厉家接我的吗?
既然讨厌厉家的话,干嘛还要那么说……
想着这些,我看着顾向峰的神色就变得越来越奇怪,可是看到他脸上那么认真,并且真的很怨恨厉家的样子,我所有的疑问就这么被悄悄的埋在了心底。
不过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顾向峰我是绝对信任不来的。
“哦,顾先生,我们厉家也不怎么欢迎你。”
就在我不知道回应顾向峰的时候,坐在我身旁的厉罡毅悄然开了口,只见他的脸上显露出些许不耐烦的神色,甚至开口便毫不客气的说道。
“阿云,你现在要跟我走吗?相信我,厉家只会是陷害你的凶手,依附厉总你是永远都逃脱不掉的。“
顾向峰对厉罡毅的话置若未闻,不过是转头看向了我,一脸认真地说道。
对此我心里不是不心动,可是想到了之前顾向峰言而无行的所作所为,我顿时就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阿云,你是时候做个选择了。”
坐在我身边的厉罡毅,可谓是将我心里状态看的清清楚楚,可是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像刚刚那样帮我解围,而是微微眯着眼看着我,带着那么几分威胁的语气跟我说道。
弄得我一下万般为难,最终思索了好久正想要说出自己的答案,结果许安雅扶着刚起床的厉慧秀从楼上走了下来,径直到了客厅,看见了顾向峰之后。
许安雅的脸上是难掩意外之色的:“向峰,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之前不是说再也不……”
许安雅的话说说到了一半便打住了,然后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厉罡毅还有身旁厉慧秀的脸色,也不知道是在顾虑什么,我又想起了刚刚顾向峰所说的那句讨厌厉家的话。
这下心里的好奇无限扩大,不过我也知道如今的情形不适合我多嘴问什么。更何况,在这一群人当中我压根就是一个外人的存在,如果强行要插入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怕是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我还真是感到了些许的头疼。而此刻厉慧秀看见了我的存在,也是毫不客气的给我甩下了脸色,不过不知道她是不是顾忌有着顾向峰的存在,没有当场对我说一些不屑的话,而是望向了顾向峰:“顾先生,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是忘了当年所说过的话了吗?”
厉慧秀的一出来,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周围的气氛究竟凝固的有多尴尬,当然也看见了顾向峰脸上的难堪,这让我不禁轻轻皱眉,心想这男人跟厉家的恩怨究竟是有多深,才会让厉慧秀都这样跟他说话?
不过我始终知道这些事都不是我能够插足的,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过看目前的情况,这种可能性好像怎么都不太现实的样子。
“当年的话我怎么敢忘,只是阿姨怕是健忘了吧,我记得我说过三年之后,如果我做出了什么成就就一定会为芸芸过来找你们厉家的。”
顾向峰的脸色在厉慧秀出现在之后就变得森然可怕,不过他一会儿的时间就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微微一笑看向厉慧秀的神情,多少带着一些外人看不清的意味。
只是我仍旧从厉慧秀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慌乱的模样,这让我好奇的挑挑眉,怎么感觉厉慧秀看上去还挺怕顾向峰的样子?
“行了,我记得顾先生你今天来的目的是阿云吧,既然如此的话,当年的事情又何必再提。”
厉罡毅一直在我身边坐着,身上那种冷然的气场总是让我下意识的感到了压抑,而且在顾向峰提到了当年的事情之后,他迅速沉了脸,并且开口就有转移话题的嫌疑。
这一点即便是我一个局外人都听的明明白白,顾向峰就更不用说了,冷冷的笑了笑,不过他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的将视线望向了我。
顾向峰看向我的时候没有说话,可眼底那种询问探究的态度却是表达的很明显。我顿时一愣,感到为难起来,更令我觉得尴尬,头皮发麻的是,随着顾向峰看向我的目光越发炙热,在场的其余几个人也是将目光望向了我。
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云,你这样拖着我们,对谁都没有好处。”
顾向峰见我迟迟没说话,终究是失去了耐心,收回了目光之后便催促了一声。语气是相当的不客气,
“我……”我动了动唇瓣,看向在场的几个人,只觉得依附他们的力量,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