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阳光从外面洒了进来,让我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两三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一看就不是善茬的粗壮男人。
这下我所有的睡意被惊走,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我忙从床上起来,戒备的看着这三个男人:“你们是?”
我一边问一边往角落那边退,企图走出家门,否则要是一直待在这里的话,我真的就成了待宰的羊。
“让你知道得罪我们飘飘姐,究竟会受到怎样教训的人。”
为首的那个魁梧男人,一手摩擦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嘴边却是很好心的回答我。
我怎么都没想到,飘飘对我竟然狠心到了这种地步,心下失望的同时,对她彻底不抱往日的情分,更懒得跟这些不是善茬的人做过多的交流。
“哦,你告诉飘飘姐,我不需要她来教训,让她好好从自己的身上反思下为什么得不到厉罡毅的原因吧。”
我脸色如冰,面对这群人无所畏惧,实则心里早就慌作一团。一边说话引开这些男人的注意力,一边小心翼翼的往门口那边挪。
这群人估计看我不过是一个女人,就算有再大的本事都不可能逃脱他们的掌心,所以对我很放心,并没注意到我的小举动,只是嘴里回着我的话:“哟,小妞口气还挺大,你抢了我们一姐的男人还好意思说?”
“就是,我们一姐是你能够惹的吗?”
“跟她废话那么多干嘛,一姐既然叫我们来,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的。”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往死里的损我,我听着心烦,尤其飘飘姐的名号在他们嘴里说来说去,我心底的难过越来越深,导致我走着走着一不小心撞到了放在角落的一个东西,顿时发出阵阵声响,直接惊扰了那三个男人。
发生了这样的状况,我没敢多想,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直接拔腿便跑。
可我毕竟带伤在身,跑了一阵之后就跑不动了,轻而易举的被那群人抓住。
他们下手很狠,根本不顾我身上的伤势,拖拉着我重新回到了自家房间。纷纷拳打脚踢着我。
由此可见,他们真的是飘飘手底下的忠犬,以至于教训人的手段都这么如出一辙。
“跑什么?你真以为跑了我们就弄不死了你吗?告诉你吧,只有我们一姐想整的人,没有整不到的。”
“一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地里那么对她,白眼狼!”
“臭婊子!狗娘养的。”
“你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上了。”
骂骂咧咧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响彻,我内心慌乱,却犹如一个困兽被一群人围着,怎么逃都逃不出去。眼睁睁的看着三个男人一步步朝我走过来,脸上带着邪恶的笑意,将我逼到了退无可退的角落。
“走开!”
我这下没有办法佯装淡定,双手抱膝躲在了角落,忍不住挥手去赶这群人,心底真的绝望的快要哭出来。
“啊!”
我的话不过刚说完,就被为首的那个魁梧的男人一手拎了起来,直接扔到了床上,我吓得尖叫一声,试图爬起来逃开这里。
可是我不过刚爬起来,就被人一脚踢回到了角落,这下无论我费多大的劲都爬不起来了,心下绝望,难道这一次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魁梧男人是为首的那一个,自然教训我的也是他先出头。只见他淫笑着伸手朝我过来,顺便扭头跟他旁边的小弟说了一声:“将我的皮鞭拿过来,我倒要让她好好尝尝得罪我们一姐究竟会是怎样的下场。”
“得嘞,老大你请。”
他旁边的小弟一看才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嬉皮笑脸的应道,就献出了跟手指一样粗的皮鞭。
为首男人接了过来,先是在地上狠狠的抽了几下,发出哒哒声响,那声音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心理阴影。
我没法忘记当初养母打我,之前在理发店险些被人卖掉而被挨打的画面一幕幕在我脑海里回放着。
“啪!”
我思绪游走的同时,为首男人不由分说的往我身上狠狠抽打了一鞭子,顿时一条血痕在我手腕上显露出来,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紧接着又挨了一鞭子,这滋味疼得我快要昏过去,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隐约间听到他们说:“老大,要不我们玩玩她吧?”
“对啊,这也算是教训的一种嘛。”
“候子,你别忘了,一姐可是特意嘱咐过不能破了这女人的处,她可是打算把这女人献给张总,然后从中捞一笔的。”
“妈的,能看不能吃,真是憋屈。”
“急什么?让人玩过了再吃也来得及。”
我听着这些人的话,内心对飘飘彻底失望,往日的情分随着这一鞭子一鞭子消磨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后来我也不知道被他们这样打了多久,直到最后整个人都受不了昏迷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一阵头疼欲裂的,浑身的伤痕弄得我现在随便动一动都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睁开眼,映入视线当中的只有白花花的一片,周边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躺在了一张病床上,周围没有其他人。
我试图起身,可是浑身的伤痕让我动一下都很是艰难,这让我莫名的很难过很无助。
看吧,在这个人生地不熟,只有孤身一人的都市,只要我自己一倒下,就再没有人可以照顾我。
想着想着,我未免觉得心酸,头一次在这个城市当中产生了些许孤寂的感觉,眼泪不自觉的爬上了眼角,实在不知道眼下的情形,我该何去何从。
“醒了?”
正当我一个人为此忧愁,伤感的无法自拔,厉罡毅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脸上还是那种淡漠的神采,走进来之后,不由分说的拉了一把椅子在我的床前坐下。
我一愣,万万没想到这时候会跟厉罡毅碰面,还是在这种场景下,眼泪立即收住,低下头掩饰好自己的脆弱,轻咳了一声,佯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问:“厉总,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