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罡毅对待他母亲的态度可以说是相当冷淡了,并且说完之后他似乎再没了继续想要留在这里的心思,拉着我的手就径直走出了会场,拉着我走到了别墅的后花园里。
这里相对外面比较安静,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个三三两两的人影从我们的身边走过去。
厉罡毅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出来之后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下,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我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的蹙紧秀眉,情不自禁的走近了厉罡毅的身侧,没忍住心底的好奇,问了一句:“厉总,你没事吧?”
厉罡毅听闻我的话,抬头看了看我,随即轻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他这话成功把我问住了,我盯着他好久愣是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不知道。”这样沉默的气氛冷是维持了好久,我才是挑了个跟厉罡毅相对安全的距离坐下,然后很诚实的摇摇头,其余的话一句都没有多说。
厉罡毅看我一眼,随即轻笑一声,给我的感觉颇有种嘲讽的意思。
他后面所说的话,给我的感觉也是充满了一种警告:“花云,你记住了,有些事不该你知道的,你就不要想方设法的去追问。要知道,好奇心可是真的会害死猫的。”
“明白。”
厉罡毅的话让我无从辩驳,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不该追问那么多,所以稍微收拾了下心情,我很乖巧的点点头如此应道。
“阿毅,不进来坐坐吗,你要知道阿姨盼着你回家可是好久了,你现在一来就这样,她会伤心的。”
我跟厉罡毅两人这样一前一后的坐着,周围格外的安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的内心都很是平静。
直到许安雅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我跟厉罡毅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许安雅的脸上还是挂着那样一副甜美的笑容,然而不知道是我太敏感,总觉得她现在看着厉罡毅的神色充满了苦涩。
望向我的时候,虽然也习惯性的扯出了一抹笑,但是还是没多说一句话。
我皱了皱眉,心想厉罡毅刚刚的行为,怕是让我无意中得罪了许安雅了……想着我就不禁在心底为自己默默的祈祷,希望许安雅不会是像飘飘那样难搞的人。
否则的话我怕是真的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反正几年来都这样,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厉罡毅在原地坐着一直没有起来,不过对许安雅的态度却是温和的多。尽管所说的话,还是那么不客气。
许安雅的脸色为此感到阵阵难堪,她紧咬着下嘴唇,一副委屈的模样尽显,好一会儿之后我听见她说:“好几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吗?”
许安雅这话不知道哪里不对,我轻易的就感受到厉罡毅身上的气场在这种时候又不经意的显露出来,给人的感觉分外的压抑。
他看向许安雅的眼神也是格外的犀利:“安雅,毁了婚约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可也请你记住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诺过你什么,所以请你守住你的那一份骄傲,更别带着我的伤疤一次次提醒着我。”
我想厉罡毅对许安雅这人还挺好的,因为要是换作一般人对他这么说话,我想厉罡毅会连解释都不屑,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不仅像许安雅解释了缘由,还如此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她。
可是许安雅却是因为厉罡毅的这话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样,脸色苍白不讲,看厉罡毅的神情也充满了悲伤。
我从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些心疼起许安雅,心想爱上厉罡毅这个人真是个受罪的过程。
“好的,我知道了。”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哪怕现在的许安雅已经因为厉罡毅的话,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她不过是用了一会儿的时间就迅速恢复了常态,还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如此说道。
我在旁边看着都替她感到了些许的心酸。然而厉罡毅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特别冷漠的嗯了一声就再没多说一句话了。
至此,许安雅的心里哪怕有很多话想要跟厉罡毅说,见他这个态度也只好将所有的话咽回自己的肚子里,随意的跟厉罡毅还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很落寞的走开了。
我看着她远走的背影,心想厉罡毅的心会不会太狠了一点,更何况在我眼里,他们两个还挺般配的……
“觉得我狠心吗?”
许安雅走了之后,厉罡毅也站了起来,见到我的视线一直紧盯着不远处那一抹倩影的方向,便走了过来问了一声。
“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我自知是厉罡毅心中的禁区,可不敢轻易的去触人家的霉头。
但是我的回答很显然让厉罡毅很不满意,他轻笑一声:“你除了会说不知道还会说什么?”
厉罡毅的话让我无从反驳,等到想要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无语,随即哑然失笑,有些不明白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仅仅只是为了让厉罡毅气他的母亲吗?
越想我越觉得荒唐,然而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索性摇摇头就打算走人。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不过一转头的时间,飘飘的身影又一次不期而然的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你还真是本事啊,连厉家这样的家族大会你也能够混进来。”
飘飘今天穿着一袭白色的紧身晚礼服,裙摆很长,勾勒出她良好的曲线,从远处看她的时候,她身上给人的感觉就有些飘飘欲仙。
然而我对她的出现只觉得不妙,也感到不安。
总而言之,飘飘的出现对于我而言就是意味着坏事情的发生。
“谢谢夸奖。”
我收拾好心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然后淡淡的望向飘飘,语气特别冷淡的说了一声。
“怎么,现在都混进了厉家,腰杆子挺的更直了吗?!”
飘飘很显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放过我,我的态度无意间又在她本来就怒火中烧的头上又浇了一把油。
我对于她的挑衅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一直以来她都如此,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偶尔还是会觉得心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