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颜惜动作敏捷迅速的上了霍庭深的车,她不知道霍庭深到底在抽什么疯,差点就在戴琳卡面前露馅了。
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曾经的身份,更是很想逃避这一点,一点都不想再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你到底想做什么?”
程颜惜微微侧过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面满是不解,似乎很不能明白他突如其来的举动。
“我又做了什么?”
霍庭深没有把头转过来看着她,语气有些冷漠的反问道,握住方向盘的双手用力到泛白。
他实在是很讨厌这种感觉,她倾尽全力把自己从她的世界里一步一步推出来的感觉。
程颜惜心口泛着疼,被他冷漠的态度更是刺激起了一股愤怒的情绪,让她憋闷得慌,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你开门,我要下车。”
她透过车窗看到戴琳卡已经开车走了,这才开口说道,一边伸出手试图解开自己刚刚系好的安全带。
霍庭深一把把她的手给按住,不让她的手再继续往下动作。
“我开车送你回去。”
这个私人餐厅一般都是开车来的,周围几乎没有出租车,如果要靠走路回他们住的公寓的话,至少也得要一个小时左右。
更何况程颜惜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走,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把她给放下车了,到时候担心的人还是自己。
“我不用你管,你把门打开。”
程颜惜瞪他一眼,忽略掉心里越来越快的心跳,刻意跟他唱反调,想要用激将法让他把自己给放下车。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霍庭深对她的耐心好的出奇,这句话没能让他有半分生气,他只是微微挑眉。
“除非你自己跳下去,否则我不会放你下去的。”
霍庭深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却把车门关得紧紧的,根本就没有给程颜惜这个选择的可能性。
程颜惜一个人坐在副驾驶独自生闷气,看都不看霍庭深,心里酸酸涩涩的,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阳台上听到的话。
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想开口问自己身边的霍庭深,可是刚一张开口就放弃了,她害怕他给出的答案会让她更加痛苦。
一路上他们两个人彼此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氛凝滞着,一直持续到了公寓楼下。
程颜惜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车,赶紧逃离这个让自己总是不能控制住情绪的男人,只想好好回去睡一觉。
今天一整天她都沉浸在恍恍惚惚的状态中,现在一看到熟悉的公寓,都觉得有点想哭,大概还是因为想家的缘故吧。
明明刚到了法国没多久,她就已经开始想念自己的祖国和家乡了,剩下那么长的时间她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程颜惜想着想着思绪就不由自主的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去了,回过头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霍庭深自己一个人已经下了楼,现在正在车门外等着她下车。
“还不下车,你不是想下车吗?”
霍庭深戏谑的开口道,嘴角的笑容没有一点温度,程颜惜以前总觉得他这样笑起来都冷,不让他这样笑。
那时候,霍庭深什么都听她的,自然是在她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笑容,都是真真切切的笑容。
想到这里,程颜惜觉得很冷,整个人如同笼罩在冰窖中,一点温暖都没有了,是啊,属于她的温暖不是已经失去了吗?
他们一起上了电梯,到了他们住的楼层电梯停下,两个人彼此都不看对方,径直出了电梯门。
程颜惜拿出包里的钥匙,刚准备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把钥匙插进孔里,就被霍庭深压在门上。
他在她没有反应过来前,就率先把头低下,吻住她有些干燥的唇,反复的碾磨着,不给她一点挣扎逃脱的机会。
程颜惜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却没有让霍庭深停下动作,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
强迫着她只能接受着他越来越炙热的吻,霍庭深的吻技很高超,程颜惜原本还在不断的试图把他给推开。
到了后来,被他给吻的没有力气了,浑身发软的瘫在他的怀里,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霍庭深停下来的时候,程颜惜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眼眶泛红,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的耳朵越来越红,他这才满足了心里那点恶趣味,唇角微微上扬,打开自己家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程颜惜在他走后,还没有恢复力气,瘫软的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她觉得很委屈,他明明其实把她抛弃了,为什么在她知难而退之后,又这样暧昧不清的吊着她。
霍庭深关上自己公寓的门,后背紧贴在门上,不停的喘着粗气,他攥紧手里的拳头,实在是忍不下去,一拳砸到了门上。
他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越来越浓烈的想法,做了这件事。
可是,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颜惜了,说要结束的是他自己,如今又对她做出了这种举动,她现在肯定很讨厌自己吧。
程颜惜在地上坐了大半天,平复下来心情之后,才撑着门,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打开了门,一进去到了洗手间。
看到镜子里的女人脸上都是泪痕,嘴唇红肿不堪的样子,很想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不能更坚决的拒绝他。
既然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自己凭什么要忍受他对自己做出这种事,程颜惜越想越气愤。
她拿起牙刷,反反复复洗漱了好几遍,直到嘴巴都出血了才停下来。
霍庭深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程颜惜肯定都不会相信,还会以为他是故意的,可是如今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她。
他目前还不能把真相告诉程颜惜,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心里备受折磨,只是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