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小心地应下,刚要去解程颜惜的衣服,就被霍庭深一个眼神射过来,“我让你看病,不是让你看人!”
颇为无奈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医生将手松开,只敢在心里抱怨,他不过是检查一下夫人的伤势,霍总那个眼神,跟要吃了他一样。
“霍总,夫人她受到的都只是外伤,将伤口处理了,然后每天按时擦药就好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大概地看了下程颜惜身上的伤口,医生将药膏拿了出来,跟霍庭深讲了一下用法,就打算上手去帮程颜惜处理伤口。
刚打起棉花,还没动手,就被霍庭深冷着脸打断,“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有什么需要注意忌口的跟厨师说一下。”
医生只得讪讪地应了声,逃一般地离开了房间。
旁边没人了,霍庭深才走上前,动作轻柔地褪下了程颜惜的裙子,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特别是肩膀上,那面目可怖的伤口,眼眸一暗,还是太便宜那些人了。
起身到厕所打了一盆水,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了程颜惜身上的血渍,又一点一点地帮她处理伤口,上药。
擦酒精的时候,昏厥的程颜惜下意识皱起了眉,注意到她的变化,霍庭深再次放轻了手下的动作。
处理好一切,再帮程颜惜换上睡衣,已经将近凌晨了,霍庭深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汗,下身的反应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帮程颜惜盖好被子,就跑去了浴室冲澡。水声持续了很久,霍庭深才从浴室走出了,随手将头发擦干,动作轻缓地上了床。
生怕自己碰到程颜惜的伤口,僵硬着身子不敢有大动作,就这么半睡半醒地过了一夜。
天刚亮,霍庭深就醒了,动了动发麻的四肢,看着还在熟睡的程颜惜,眉目间多了几分柔情,这个女人睡着的样子,五官没有往日的张扬明艳,倒是乖顺了许多,看上去让人心也软了许多。
没有发出声响,霍庭深下床洗漱完离开了房间。
等到太阳高照,程颜惜才堪堪醒过来,刚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神情还有些恍惚,她这是在哪?
尝试着想要坐起来,稍微一动,身上的疼痛感全部袭了上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脑海里的记忆慢慢涌上来,她记得她被程楚怡算计,差点丧命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后来,好像是霍庭深来了,是他救了自己?
抬眼看了下房间,难怪那么眼熟,原来是霍庭深的卧室。忍着身上的疼痛,程颜惜费力地坐了起来,看到自己已经换好了衣服,身上的伤口也都是被处理过的,不经有些惊讶。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霍庭深端着早餐走了上来,看到程颜惜醒了,紧绷的面容终于松了下来,“醒了?”
听到他的问题,程颜惜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他这问的不是废话吗,随口应了一声,又开口询问到,“昨天,是你救了我?”
转而又为自己的白痴问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刚嫌弃霍庭深问的废话,自己这不也是白痴问题吗?
看着她一个人变化莫测的神情,霍庭深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不然你为什么会在这?”
程颜惜讪讪地笑了笑,看着自己身上衣服,想起了什么一样,有些打探地开口,“那个,那我身上的衣服和伤口”
“自然是我换的,不然你还想谁帮你?”知道她想问什么,霍庭深直截了当地开了口,看着程颜惜一下子就红了的脸颊,莫名有些愉悦,她这是在害羞?
虽然自己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可是当霍庭深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却依然有些窘迫,想要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不等她继续一个人矛盾,霍庭深端着粥坐到了床边,动作自然地舀起了一勺粥,递到程颜惜嘴边,“好了,吃早饭吧。”
被他的动作惊到,程颜惜急忙想伸手端过碗,“不,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吃就行。”
手还没碰到碗,就被霍庭深按住了,脸上满是不悦,“你是不想要你的手了吗?肩膀上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敢瞎动!”
被霍庭深严厉的语气吓到,程颜惜眨了眨眼睛,他不说还没有感觉,这么一说,肩膀上确实疼的厉害,自己昨天好像是被砸到肩膀了
见她不再有动作,霍庭深才满意地收回了手,再次拿着勺子凑到了程颜惜面前。这次,程颜惜没有再敢拒绝,顺从地配合着霍庭深吃完了一碗粥。
吃完早饭,程颜惜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看着霍庭深询问道,“你昨天既然找到我了,那些小混混后来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霍庭深就黑了脸,语气也冷了几分,“后来警察来了,他们现在应该蹲在局子里,这辈子也不用想出来了。”
听着霍庭深简单的三言两语,程颜惜却知道,肯定没有这么轻松,霍庭深的名声她也了解过一点,得罪了他的人,好像没有什么好下场,心里为那群小混混默哀了一会,很快就抛之脑后,毕竟这是他们罪有应得,换做是她,也不会给他们什么好下场。
突然意识到什么,虽然自己十有八九确定是程楚怡下的套,但是避免意外,最好还是确认一下,“那么,到底是谁买通那些混混要害我?”
听着她的问题,霍庭深目光里含着探究,看了程颜惜一眼,“程楚怡。她故意泼你红酒,让你不得不去卫生间,她早就和安晓串通好,安排好人绑架你了。”
不出意外,果然是程楚怡,但是当听到安晓的名字时,还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安晓?”
“嗯,安家的千金,跟程楚怡是同学,据说关系还挺不错的。”见她有些不解,霍庭深淡淡地开口。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了解安晓,自然是昨晚就已经全部查过一遍了,不然就凭一个安家,怎么配让他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