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米粥和李锦之间的谈话,米小爱微微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夏奕欢:“你说,米粥这么聪明是不是好事?他现在都知道问李锦这个问题了!”
夏奕欢从米粥和李锦身上收回视线,顺着米小爱的话想了下去,禁不住惊呼一声:“你说的倒也是,我记得商老爷子一直教米粥喊商之南小爸爸的!那米粥怎么会知道小爸爸和爸爸的区别?”
米小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米粥需要有人来管教他!商伯父太宠米粥了!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我会比约定的时间早到吗?因为这小家伙在公司里闹事了!”
夏奕欢挑了挑眉毛,看向了米小爱,眼神里满满都是:米粥这小子还会闹事吗?
米小爱点了点头:“他把吕烟收藏的一件裙子给剪了!”
夏奕欢眉头这下可不只是挑了挑那么简单了,而是抖了抖了眉毛,吕烟收藏的裙子,那可是不简单呢!怎么说?那肯定是很贵重甚至可能已经绝版了!
凑近了米小爱,现在要不是米小爱已经开始工作了,还是在鱼勒工作的话,那估计是赔不起夏奕欢的裙子的!
米小爱提起了吕烟的裙子,脑子猛然想到今天郑毅提到的关于“骨粹”的材料问题,低下头,从包里拿出了“骨粹”的设计稿,然后拿出了米粥剪下来的一块布,想了一下:“这块布料!我有想法了!我有想法了!”
夏奕欢见米小爱突然之间开心起来,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想法?”
“我那件婚纱又着落了!”
夏奕欢凑近一看,只见米小爱手里拿着的正是一张画稿,上面是一件看起来很是普通的婚纱,但是细细看去,又可以看出它的不同,夏奕欢愣怔了一下,猛然想起这几个月来,米小爱似乎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忙碌着!
原本以为米小爱会消沉下去,但是没有想到米小爱会异样的坚强。
手伸到了米小爱的面前,抽走了米小爱手里的画稿,就是看:“有什么想法?”
米小爱拿着手里那一小块布料点了点头,喃喃自语:“暗绣的花纹!”
拿起电话就打给了郑毅:“我知道了,我们可以用简单的布料,用暗绣的花纹,去表示出这件裙子的样子!”
郑毅刚刚接起了电话,一脸愣怔地听着米小爱的话,不知道米小爱在表达什么,只是知道米小爱在说的事情似乎是骨粹!
脑子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可是骨粹,不应该轰轰烈烈吗?”
米小爱愣住了:“轰轰烈烈?不一定是真的爱情啊!”
郑毅没有说话,或者说不应该说什么!
米小爱接着解释道:“从骨子里来的深爱,你知道什么是骨粹吗?是我用尽一生去爱你!这样才是爱情!”
郑毅没有说话,想了一下暗绣的样子,把图案,用看不见的手法绣在布上,只有近看或者灯光下才能看出来样子。
这样的绣线方式,其实更为繁琐,甚至成本更加高昂。眼下就只有一个月了。米小爱还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郑毅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小爱,你要知道我们只剩下一个月,马上就要展出来了,这样做,肯定会来不及。”
米小爱的声音戛然而止,夏奕欢见刚刚还很活泼的米小爱,突然之间就沉默了,好奇地凑到跟前,想一看究竟,
谁之米小爱沉默一会之后,对着电话那头来了句:“我在想想。”
挂了电话,夏奕欢开口:“真没想到你下载还能够工作,我之前的担心,似乎都白搭了!”
米小爱侧头看向了夏奕欢,眼里是一丝的惆怅:“还有一个月,我很想把骨粹做出来,但是有点难度。”
夏奕欢扬了扬手里的设计稿:“这件婚纱吗?”
米小爱不说话了,看向了别处。
夏奕欢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无奈,不看婚纱不知道,这样的一件衣服,和之前她想要嫁给萧置迓的婚纱设计如出一辙,同样的风格,同样的喜好,还取名为“骨粹”。想到萧置迓的现状,夏奕欢不知道怎么劝解米小爱,因为这样的情况,和之前的情况完全不同。
起身,走向李锦和米粥:“米粥,你今晚要在你李锦叔叔家吃饭吗?”
听到夏奕欢的声音,米粥抽空从玩具中抬起了脑袋,看向了夏奕欢,小嘴一张:“要。”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夏奕欢忍不住俯下身子,在米粥的脸上偷了个香。转头看向了沉默的米小爱:“你儿子说在这里吃饭,你可不能拒绝了!”说着让开了身子,把米粥眼巴巴的眼神留给米小爱。
米小爱从婚纱的事情,回过神来,也看到了米粥投来的眼神,抿嘴一笑:这个臭小子,不是馋嘴,商家的伙食那可是不一般的好,这个家伙就是想玩玩具。叹了口气,米小爱在心里想着是该给米粥买一套自己的玩具了。商老爷子不允许的话,就偷偷放在自己家里。
抱起米粥:“你要在李锦叔叔家里吃饭,就要洗碗哦!”
米粥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虽然聪明,但是小脑瓜里的词汇量还是不够的。
见米小爱还有心情坑自己的儿子,下一话也就放心了。
可是不同于米小爱的坚强,商之南似乎并没有那么坚强。
在商家见过面之后,商之南才发现自己竟然三个月没有见过了米小爱了。时间过得那么快,快到令人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坐在客厅,商之南一直在思考,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回国,如果当初没有被萧置迓找到米小爱,如果一切都没有,那么现在会不会大家都已经相安无事了。
米粥已经生下来了那么久了,一年了。一年的时间,萧置迓如果安然无事,应该也会选择淡忘吧!
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呢?
商之南懊悔地闭上了双眼,满身心都是疲惫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今天那样的冷淡,不是冷淡,是没有办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