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便是自己是国际知名美院毕业的,做一个小小的刚起步的婚纱公司的设计师,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的回答出来之后,不止是米小爱的内心无语问青天,就连前面那个给熟人防水的HR也是禁不住捏了一把汗,倒是没有想到自家的亲戚那么傻,连自己身后的代理总裁也看不出来,更是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要知道现在的“给”的发展势头是很猛的,虽然只是做婚纱设计,但是“给”的设计质量,是已经远远在业内的前头了,虽然刚刚成立了不到三个月,但是以一开始的一个系列七套婚纱,加上后续出来的两个系列,现在“给”的成品设计已经有十三件了,这样的手作婚纱本来就是市场稀缺,自然也是市场的奇货,所以需求更是有点供不应求。
只是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倒是自视甚高。
忍不住开口打断了眼前的小女孩的话,本来以为是一个谦和的姑娘,倒是没有想到有点骄傲过了头。
“如果你这样认为,今天你穿着一套正装来面试是为了什么?你的灵魂和外表的冲撞有这么大吗?”
HR听了这话,心里一紧,这样的讽刺都出来,看来米总是真的生气了,疯狂使眼色给眼前的人,但是叫作林铱的小姑娘似乎视而不见,眼见别人讽刺自己的着装,站起身来:“我觉得你的品味很是不足,这是香奈儿今年新出的套装,你可知道?”
勾嘴一笑,米小爱当然知道,作为一个婚纱设计师,怎么可能不知道时尚的品牌,只是这样套装穿再说身上,似乎多少感受到了一丝过于正式。
看见了米小爱的笑容,林铱更是低下头检查自己的着装。
而禾忆早就没了耐性,张嘴说道:“林小姐,谢谢你今天来参加面试,至于结果如何我公司过后会与你进行联系,现在麻烦你先行离开,时间有限。”
憋着气,一脸的通红,林铱也知道自己被录用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但是奈何禾忆并没有拂了她的面子,很礼貌的用语,很礼貌的措辞,林铱这口气只能憋在心里。
这一会总算是接收到了前排HR的眼神提示,走出了会议室。
下一个人进来了。
方云,无功无过,没有多大的特色,也没有其他自视甚高的行为,只是有一点很是值得称赞,那就是很有礼貌,很是注重与每个人的交往,但是这样的礼貌,不是设计师的必要,或者说礼貌之外,才情很重要,米小爱很欣赏这个人的细致,但是可惜这个人的细致太过于中规中矩了。
没有当面的回绝,而是同样礼貌地结束了今天的谈话,又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一进门就抓住了米小爱的眼睛,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可以有这样的朝气和活力?
进来的女子,一头短发,似乎是自然卷,额前的刘海剪成了碎碎的狗啃式刘海,加上自然卷,但是有一点俏皮可爱之处。
脸上带了淡妆,但是于淡妆不符合的竟然是鲜红的嘴唇,眼角的那颗泪痣很是醒目。
你以为她是成熟的风格走向?
不,这个女子,竟然是白色的过膝T恤,遮住了牛仔短裤,一双球鞋,打上一双白色的长筒袜,竟然是一丝的俏皮油然而生。
一双手,纤细修长,指甲竟然是修建得整齐干净。
往椅子上一坐下,嘴角的笑容得体得很。
米小爱的眼里冲吗了欣赏,而与之相反,HR的眼神充满了厌恶,这样的打扮太过于弄潮了,或者说其实这样普通人的日常打扮,太过于碍眼了,毕竟这样的简单不便的时尚不是每个人都能穿出来。与是在表格上的仪容仪表分数,HR竟然是给了一个零分。
问了一连串问题之后,禾忆抢先开口,其实对于着装他没有很大的要求,毕竟是应聘设计师,如果千篇一律的工作装,似乎看起来失去了许多的灵气,但是没有要求不等于禾忆能够接受这样随姓的装扮。
“你知道今天是面试吗?”
靳凡的好看的眉毛不可置否地皱了一下,这样的问题,在她面试其他家的公司时,就有人问过,本以为作为手作婚纱的强劲领头人不会有这样的偏见,对于着装的偏见,倒是没想到虽然是很前沿的婚纱设计公司,它的HR竟然这样额迂腐。
腹诽了一番之后,靳凡还是很礼貌的回答了禾忆的问题:“知道。”
虽然不开心于这样的偏见,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毕竟靳凡自己知道,作为一个参加面试的人,这样的不正式确实很容易让人有所误解,但是她还是希望能够打破面试者的观念,太过于迂腐了。
只是这样的打破是有代价的,毕竟靳凡已经被十家设计公司拒绝了,其中就有时尚巨头,鱼勒。
心里叹了口气,很是希望禾忆不要问关于着装的问题。
但是禾忆没有问,这个问题确实由米小爱问出口的:“你知道是一个面试,还如此随意的打扮,是否是不在意自己的未来呢?”
这样的问话不过是想要知道靳凡是故意展现自己的个性,以奇取胜,还是真的有自己的想法。
靳凡左手的食指,忍不住绕紧了右手的食指,内心一阵纠结之后,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我觉得你这样的偏见似乎太过了,没有什么东西一定会被自己的外表所束缚。您说我打扮随意,可知道今天这样的打扮我也是精心搭配过的?我认为如果是因为打扮与你们所期望不符合,便成了随意,专业那个是否有一点太过于牵强了?或者说你们先入为主了?”
米小爱的眉毛抬了抬,眼睛不住地瞟向了禾忆,看到禾忆微微低下了头,知道禾忆已经收回自己的想法了,心里偷笑,但是面上还是稳住了。
继续问道:“那你认为婚纱代表什么?”
对面的靳凡,似乎没有想到话题转变得那么快,眼前的人对自己的讽刺似乎全然不在意,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似乎刚才的谈话只是例行公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