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夜晚的时间降临,米粥坐在客厅,吃着梅姐准备的牛乳糖,嘴里和心里都是甜滋滋的。
“梅姨,我明天就要去上学了,妈妈可以送我去吗?”
梅姐听了这个问题知道,米粥是看见了这个时间点不早了,所以担心米小爱不能回来,这样明天就不能送他去幼儿园了。
轻笑一声:“米粥放心,妈妈一定会回来送你去的!”
别的没有特别像米小爱,只有这一点仪式感,特别像米小爱,但是很多处事方式都很像之前的萧置迓。
梅姐看着这个眉眼很像萧置迓的小家伙,心里止不住地感叹,有些时间确实真的有遗传的作用,即使没有一起生活过,但是一举一动,和当初梅姐接触到的萧置迓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出神之间,听到了楼上的东京干。
抬眼看去,竟然是萧置迓扶着助步器,走了出来。
米粥也抬眼看去了,现在看到萧置迓似乎心里已经不会那么地害怕了。虽然没有上前扶着萧置迓,仍然是坐在原地。
但是米粥的眼神却没有躲避萧置迓投来的眼光。
梅姐盯着萧置迓看了一会,才知道萧置迓的意图是要下楼。
连忙站起身来,扶住了萧置迓:“怎么了?”
“小,爱。”
听了萧置迓有点口吃地叫出小爱的名字,梅姐心里竟然有说不出的感动。
这么晚禾叔和米小爱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李锦那边到底怎么回事,禾忆那边也没有消息,米小爱的电话更是打不通。
扶着萧置迓坐下以后,梅姐看着米粥:“快,去给爸…….叔叔倒一杯水来!”
梅姐险些说漏嘴,还好连忙转了话锋,在她的心里,也是希望米粥能够和萧置迓相认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两个人彼此不认识彼此。
所以现在相认时机不对,而且米小爱的决定是什么,现在没有人可以左右了。
米粥虽然聪明,但是年纪小,没有听出来梅姐话里的话,只是很听话的站起身来,去厨房,找家里的佣人倒了杯水,然后端到了萧置迓的面前,没有说什么,平时的小话唠,倒是安静极了。
萧置迓没有伸手拿那杯水,只是坐在了沙发上,静静看着门口的位置,眼里全都是望眼欲穿。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了,但是米小爱似乎没有回来的意思,再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竟然是同样的形态,梅姐无奈起身。
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米小爱,但是仍旧是没有人接。
已经十点了,梅姐不知道是不是米小爱出事了,但是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的,毕竟米小爱和禾叔两个人是一起出去的,还是为了同一件事出去的,现在禾叔还没有回来,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李锦那边的事情比较严重。
这边正在猜想,那边禾忆的电话来了:“喂。”
梅姐接了起来,发现禾忆的声音竟然有刚睡醒的鼻音,声音放轻:“怎么样?”
禾忆刚刚睡醒,刚才是禾叔还有苏泽在守着李锦,他先休息,现在他醒了,便让禾叔回家去了,自己来守,之于苏泽,自然也是在禾忆的催促之下回家了。
“没什么事,我爸待会就到了,今天小爱不回去,所以置迓和米粥麻烦你了!”
梅姐楞了一下,而后马上反应了过来:“好!我知道了!你注意休息。”
“嗯,好。”
西城一号,米小爱给夏奕欢收拾好了房间之后,便去浴室冲了个澡,刚才的紧张一身的汗水,又收拾了房间,更是一身汗水。
米小爱只想先把自己收拾舒坦了,然后再来宽慰夏奕欢。
见米小爱竟是径直进了洗手间,夏奕欢的眼睛动了动,有些事情似乎有点说不通,为什么米小爱会出现在自己家里?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好几个问题跳了出来,萦绕在了夏奕欢的脑袋里。
不禁又想到了今天下李锦躺倒在地上的情景,心里骤然一紧。
想到自己闭着眼睛假寐的时候,门外米小爱进来的动静,似乎很是紧张!
夏奕欢的脑子不禁一抽一抽地疼痛,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坐起身来,看了自己的房间的酒瓶竟然是被米小爱收拾干净了!
五天来没有收拾并故意弄乱的屋子,竟然是被米小爱收拾的整整齐齐。
浴室里传来的洗澡的声音。
夏奕欢的眼神直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眼下的一切似乎很多奇怪的地方。
很快,米小爱从浴室出来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了床边,坐下。
夏奕欢终于憋不住了:“他怎么了?”
放下手里的浴巾,米小爱摇了摇头:“想知道怎么了吗?那就自己去看看吧,何必在这里这样呢?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呢?”
夏奕欢见米小爱不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先说这样满是数落的话,心里不悦,语气变重了:“你今天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告诉我我怎样落魄吗?”
米小爱看了一眼夏奕欢:“我没有想到你是落魄的一方!奕欢!”
夏奕欢低下头,不回话,眼睛耷拉着。
米小爱也收回了眼神,不知道夏奕欢和立即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米小爱知道有很多事情都要亲口去诉说,否则,就有可能会像她和萧置迓一样。
一把把手里的浴巾扔在了地上,也不管头发的干湿,直接躺在床上,拉过了被子:“真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明天自己去医院看看,然后再想清楚最近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有委屈,但是再大的委屈抵不过命。我先睡了,米粥明天上幼儿园。”
说罢,便闭上双眼,不再去理会夏奕欢,虽然她明显感受到了夏奕欢因为哭泣的抽搐的身体。
萧家,萧置迓和米粥两个人似乎打上了僵持战,两个人都不愿意回房间睡觉,即使是禾叔回来了,勒令他们去休息,两人也纹丝未动。
梅姐和禾叔相互看了一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两个人都是不能熬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