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陈姚钰手里抱着的孩子,竟然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快步走近,没有先问陈姚钰的状况,眼里只有米粥了,满腹的担心,一下子就收了回来:“米粥,你怎么在这里!置迓叔叔呢?”
米粥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了米小爱站在了身后。
本来已经被陈姚钰哄好了情绪竟然是在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伸出双手,身子探向了米小爱,嘴里竟是呜咽了起来,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
“妈妈,妈妈……”
从陈姚钰的怀里接过了米粥,就紧紧抱着,很少见到米粥这样哭!
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和明显是受到了惊吓,米小爱知道米粥虽然不说但是眼下确实能够感受到米粥的难过。
对着陈姚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身边,没有萧置迓的影子。
既然米粥人在急诊室,没有理由萧置迓不在。
一开始本以为是米粥受伤了,才会哭得这样的伤心,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仔细检查了一番米粥的身子,却是没有看到米粥的身上有什么伤痕。
“米粥,告诉妈妈,叔叔呢?”
米粥身子一抽一抽的,呜咽着,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的,米小爱愣是没听明白米粥到底在说什么。
陈姚钰走了过来:“米小姐,这是你的孩子吗?”
点了点头:“是的!”
“孩子可能受到了惊吓,现在应该没法冷静下来,你要找的那个人应该是刚才和孩子在一起的那个人!!”
“陈小姐见到置迓了吗?”
“置迓?”
陈姚钰的脑子瞬间想起来,之前在禾忆的住处看过萧置迓的照片,就说为什么刚才看见萧置迓竟然觉得很是熟悉,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点了点头:“米小姐,事情的经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顿了一下,陈姚钰说道:“我是来医院看李先生的,但是在门口看到这个小朋友在哭,而萧先生就躺在了小朋友的身边,小朋友告诉我萧先生被人打了!所以我就到急诊叫人了!现在萧先生在里面检查!”
米小爱听了这话,身子瞬间直了起来:“你到的时候,置迓就……”
“是的,我到的时候,萧先生就已经晕倒了,而且很显然,萧先生已经躺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
听了这句话,米小爱只觉得心里很是难受,为什么会这样!
夏家已经倒台,陈锋和夏黛也都在监狱里,还有谁!还有谁这样的怨恨萧家!这样怨恨萧置迓!
抱着米粥的手紧了紧!眼睛也是红而来!
急诊室门被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米粥见到医生出来了,原本抽泣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医生看向了陈姚钰,毕竟人是陈姚钰送到医院的。
叮嘱道:“小姐你好,病人身体没什么大碍,都是一些拳脚的皮外伤,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病人之前似乎有一些淤血在脑子里,加上病人近来的休息可能不太好,综合起来产生了反应。”
“真的没有事情吗?”
医生点了点头:“待会病人就会醒来,之于脑中的淤血需要时候病人详细检查。”
说罢医生便走了。
可是米粥却是不知道萧置迓的情况如何了,只是一味的哭着。
米小爱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了,不哭了。”
陈姚钰也走到米小爱的身边伸手拍了拍米粥的后背:“刚才一直忍着没怎么哭,倒是见了你才敢这样放生大哭!”
米小爱也是无奈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她的不是:“今天真是谢谢陈小姐了,如果不是你,他们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姚钰笑了一下,不再多说。
而彼时何善山也接到了消息赶到了急诊室。
“怎么样,总裁怎么样?”
米小爱摇了摇头:“没事,你让家里过来人,送置迓先回去休息!”
“我已经通知了禾叔了,马上就到!”
何善山也看到了陈姚钰:“你怎么在这里?”
“是陈小姐帮忙,否则今天置迓和米粥还不知道怎么办……”
米小爱拍着米粥的后背,安抚着,而后似乎想起来什么,看向陈姚钰:“陈小姐,你说你是在医院门口看到的置迓吗?”
陈姚钰点了点头:“没错!”
“善山你去查一下监控,我先去同奕欢说明一下情况,然后过来陪置迓!”
“不用去了,夏医生那边我说好了,你只要在这里陪总裁就行!监控我去查!”何善山离开而急诊室。
当晚萧家大宅,米小爱站了起来:“你说是一个乞丐!”
何善山眼神里也是不可思议:“米总,这个人只有可能是夏黛的父亲,夏泽业!”
跌坐在了沙发上,米小爱的眼神全然是震惊和愤怒:“为什么!”
“有些人终究不能放过的!”禾叔叹了口气!
此时梅姐从楼上走了下来:“置迓醒了!”
闻言,米小爱快步上楼,站定在房门口,看向房间内。
那个人,醒了,正看着门口的她笑着。
“怎么样?”
“小爱!”两个人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的同步,米小爱震惊了一下:“感觉怎么样?”
“什么?”而萧置迓却仿佛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一般,眼前只有米小爱,眼里挂着的竟然是如同当初的慢慢爱意,而不是前阶段那样的迷茫却依赖的眼神。
“你被人打了,在医院门口,你忘了吗?”走到萧置迓的身边,坐下,伸手抚了抚萧置迓唇角。
萧置迓听了米小爱的话,握住米小爱的手,眼神里倒是有一些迟疑,头有些疼痛,脑子里关于上午的回忆全部涌进了大脑里。
“夏泽业!”
米小爱的眉头禁不住皱了一下:“置迓,你知道我是谁吗?”
心里的预感很强烈,萧置迓记得了什么!一定是这样!
果不其然,萧置迓看着米小爱,弯嘴笑了一下:“小爱,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了!你可是我亲亲女友啊!”
听到萧置迓正阳不正经的腔调,米小爱猛然站起身来:“置迓,你确定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