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亦家中,凌一轨端坐在客厅上,看着面前站着的凌骁亦和郁寻两人,手中的账本狠狠砸在了茶几上。
“骁亦你自己看看这一份账本!”
看着盛怒的凌一轨,凌骁亦的眉头皱了一下,而后俯身拿起了茶几上的账本,一页一页翻看了起来。
只是越到后面,凌骁亦的眼神越黑。
按照手中的账本来看,凌骁亦对于赌场的资产的贪污和转移,已经不少了,而这个账本很多都不符合赌场的实际。
郁寻也看见了账本里的内容,眼睛里的不敢相信,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转身看向了凌一轨,猛然开口道:“鬼叔,这是……”
“啪”,郁寻的话还没有说完,凌骁亦便一把握着了郁寻的手腕,向后一拉,而后把手里的账本,砸在了茶几上,冷声道:“鬼叔是不是怀疑我?”
凌一轨的眼神看着茶几上那本被凌骁亦翻看过的账本,眼神冷了几许,声音带上了嘲讽:“证据都在这里,你说我怀疑你?”
“证据?鬼叔,确定这份是真的吗?我每半年递交给鬼叔的账本,鬼叔自己不知道吗?这份账本有多少不符合的地方,鬼叔不清楚吗?这不是怀疑是什么?”
凌一轨抬眼看向了声声质问的凌骁亦,眼眸动了动。
郁寻站在身后,很显然看见了凌一轨脸上一闪而过的寒心,悄然拉了拉凌骁亦的手。往前挪动了一个小步子,轻声说道:“鬼叔,骁亦是什么人你心里该是清楚的,做假账,套现,贪污赌场资产,这些事情,骁亦怎么可能会做?”
眼神转向了郁寻,冷声道:“我倒也是不想他这么做,但是证据明摆着,难道要我不信?”
“鬼叔如果不信,我们可以查账!账本就在……”
“不用查账了,鬼叔如果相信,自然会相信!”打断了郁寻的辩解,凌骁亦看着眼前的凌一轨,声音和表情一般,冷漠至极。
凌一轨站起身来,快步走近,扬起手。
很用力的一掌,打字啊了凌骁亦的脸上。
“做错了事情,你还敢这样的态度!我以前是这样教你的吗?”凌一轨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气愤,似乎是恨铁不成钢一般。
郁寻也傻眼了,被凌一轨收养以后,凌一轨虽然是一个大毒枭,但是对自己的孩子都很是宠爱,所以这也是第一次看见凌一轨打凌骁亦。
凌骁亦偏着头,不去理会凌一轨的盛怒,但是不服气的嘴角已然泄露了一切。
“凌骁亦,我没有想到你今天会变成这样,好,赌场的事情暂时不要你插手,今天起,你和郁寻两个人不可以出这栋房子,等你哪天知道错了,再让人联系我!”
说罢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凌志本是站在一边,在看到凌一轨离开之后,看了凌骁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骁亦,做错了事情,认错就好了,何必和你鬼叔这样较劲。”
“志叔我没做这件事,自然不会承认下来!”凌骁亦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很坚定。
凌志的眼里闪过一抹得逞,但是很快便被掩藏了起来,稳住情绪,又一次叹气道:“有错与否,不是你说的算。”
说罢,便跟着凌一轨的脚步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凌一轨的人进来,把家里的仆人全部带走了,就身边的手下也被带走,整栋别墅,只剩下了凌骁亦和郁寻两人。
这些人的动静不小,凌骁亦看在眼里,但是愣是维持着凌一轨刚离开的姿势一直站在那里不肯动。
知道房子里的平静下来,凌骁亦才一步一步想着沙发走去。
看到凌骁亦嘴角的血,郁寻亦是心疼不已,用手抹去了凌骁亦的血迹,问道:“骁亦,明明我们有账本,只要对账本,就可以知道谁在说谎了,为什么?”
“寻儿,你还是没有看出来吗?”
郁寻听了这话倒是疑惑了起来:“骁亦,看出来什么?”
“志叔有问题。”凌骁亦说着,眼睛缓缓闭上了。
嘴巴瞬间张大,良久,郁寻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这件事和志叔有关系?”
凌骁亦微微点头。
郁寻开始回想凌一轨进来之后的情形,凌志一直看着凌一轨和凌骁亦两人的争吵,但是没有发声过!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只要凌一轨有些许责备的意思,凌志都会跳出来为凌骁亦辩解几分,今天的情况倒是有点耐人寻味。
回到了住处。
凌志接到了手下的消息:凌峰保释了一个女人。
眼神暗了几分,凌志的心思动了动。
看着凌一轨落座在沙发上,凌志快步走上前,俯身附在了凌一轨的耳边说道:“凌峰保释了一个人。”
凌一轨神色一变,沉声问道:“是谁?”
“夏黛,m市前市长,夏泽业的千金。”
凌一轨的眸子闪动了几下,低声道:“叫阿峰来。”
“是。”
凌志就是故意的,凌峰认识夏黛,还保释了夏黛,那么很显然,凌峰的目的并不单纯,所以他是故意告诉凌一轨的,只有这样凌一轨对于凌峰才会有所怀疑,而他以后的筹码也会更多一些。
陈锋接到了凌志的消息,很快就到了,虽然不知道凌一轨的用意是什么,但是为了自己的地位,陈锋一向都是坚持着凌峰原来“孝顺”的特点。
恭敬站在了凌一轨的面前:“叔叔。”
“你怎么认识前市长千金—夏黛的?”凌一轨不看凌峰一眼,只是问道。
陈锋微愣,心里明白断然是凌志监视他了
脑子转了个弯,说道:“叔叔,我以前做设计的,而夏小姐以前是我的客户,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后来我们分手了,而她也嫁给了萧置迓,我本来以为夏黛会因此幸福快乐,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会被萧置迓和另一个女人陷害,进了监狱。”
凌一轨对当年发生的事情,并不知道多少,近年来中国的管理都是凌骁亦在做,所以,凌一轨只知道当年萧家的父子决裂,萧置迓亲手把自己的妻子送进了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