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爱蹲在楼梯口的行为,被商之南发现了。
起身走近米小爱,看了一眼米小爱,轻开嘴唇:“你没事吧?”
米小爱蜷缩着的身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没事。”
商之南看着眼前的米小爱,轻轻叹了口气:“你听见了刚才的话?”
米小爱点了点头。
商之南不再多说,站直了身子,径直往楼上走去。不多说是因为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多说则是无益的,难道把自己的思想强行加在米小爱的身上吗?很难,也不想这么做,总觉得这样做,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米小爱知道商之南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了许久却不知道如何说话。
米小爱的内心有一丝的疼痛,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了萧置迓,再也不萧置讶,到那时,米小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对于萧置讶的到来竟然有一丝的向往。
就这样米小爱缩在了角落,一个人静静的坐着,而商之南和梅姐,却已经对米小爱行为置之不理。梅姐是因为觉得自己做错了,而商之南则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另一处,萧置讶看着眼前的烟灰缸,从空的变成了满满的状态。其实见了商之南的态度,萧置讶知道自己实在是对不起商之南,但是萧置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许是自私所致,萧置讶只想得到。
米小爱正是萧置讶所渴望的。
抽完最后一根烟,萧置讶躺倒在沙发上啊,嘴巴微张,轻轻探出一口气:“小爱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呢?”
其实该怎么做,大家都心里有数,萧置讶知道自己对待米小爱也不过是放手,则是最好的结局,但是就连萧置讶自己都不知道对米小爱的执念有那么深。
而房子里的米小爱一个人静静地蹲在楼梯上,
第二天,测彻夜未眠的商之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了仍旧蜷缩在远处米小爱,心里是满满的怜惜。走近蹲坐下来,才发现米小爱已经靠着自己的双腿,静静地睡着了。
商之南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拢了拢米小爱的头发,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梅姐知道商之南出门了,近了米小爱的身边,轻声唤醒了米小爱:“小爱,醒醒吧!”
米小爱在梅姐的呼唤之下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的人,米小爱一脸愣怔:“怎么了?”
梅姐摇了摇头:“没怎么,商先生出去了。”
说罢,梅姐便拿着手中的报纸,欲转身离开。
倒是米小爱手快抓住了梅姐的衣襟:“他如果再来,就和他说,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他?是谁?
“之南为什么出去?他或许还想给我一个机会吧,但是梅姐是我太自私了,我不应爱把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抓得那么重要的!所以我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既然已经忘记了,那就忘记吧。”
梅姐听着米小爱嘴里说出来的一连串,愣了神。一开始只以为是商之南,看向米小爱眼神里的挣扎之后,才恍然明白这个“他”是萧置迓。张了张嘴想要劝什么,可话却说不出口。
米小爱似乎也不打算给梅姐劝解的机会,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弯曲过久,早已经发麻的双腿,然后缓缓往楼上走去。
梅姐知道米小爱说的话不错。商之南每次回英国,一般都会待在房子里,这就像是度假一般,很少会离开这里,或者说有米小爱的地方是他更愿意待的
尽早出门前的脸色又那么不好,梅姐是看在眼里的,自然知道米小爱说的话不错,点了点头,也算是认同了米小爱的话。
而萧置迓,似乎已经被米小爱猜中了,或者说是被他们都猜到了!
那天下午,门就被用力地敲响,梅姐只能静静坐在客厅,她不想开门,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开口去阐述一些事情,当初如果她不给萧置迓帮助,现在也许就没有那么多事。
只是躲着不是办法。
萧置迓敲门的动静越来越大,就连楼上的米小爱都忍不住拉开门来查看究竟。因此,梅姐不得不起身面对了。
拉开门,萧置迓的拳头倏然停在半空中,生生的收住,脸上的表情是狰狞的:“小爱呢!”
眼前的男人,胡子也没有刮,衣服还是昨天,就连嘴角的淤青也没有稍加处理,浑身的烟味是那么的熏人,梅姐不禁皱眉捂住鼻子:“你就这样子,你以为她会见你吗?”
萧置迓这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了手,放在裤线边,站得笔挺:“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米小爱想见我!”
梅姐勾唇一笑:“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其实小爱压根就不想见你。”
萧置迓眼神里的危险慢慢聚了起来:“你胡说!你忘记了前几天我不在的时候,她是如何着急的吗?”
梅姐点了点头:“没有忘记,但是萧置迓,现在不同了,面临着伤害,她只能选择不伤害商先生,我希望你能理解这句话,如果她伤害了商先生,于她来说,会是一辈子的不安心。”
萧置迓眼神猛地聚集,用力推开了梅姐的阻拦,进门,直上二楼。
一间接着一件房门打开。
他虽然来过家里,但是着实不知道米小爱住的房间在哪里。
梅姐跟不上萧置迓的速度,只能勉勉强强拉扯着。
终于开到一间打不开的房间了,萧置迓眼里的火花即将窜出来一般,一手抓着门把手,一手猛锤房门,嘴里更是大喊道:“你倒是出来啊!你出来说清楚!”
只是这样的动静似乎无法令房间里的人回心转意,萧置迓做了许久的无用功,渐渐的力气丧失了,倚靠在门上,嘴里是呜咽。
彼时,门内有了动静,门下,递出一张纸来:“我不记得你了,但是他们说你很重要,可是我不记得了,那就是我们缘分已经尽了,以后别再来了!——小爱。”
死之茫茫,都没有这样的生之苍苍难受,萧置迓和米小爱明明只有一墙之隔,却仿佛是无法越过的壁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