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有条不紊地理了理衬衫,知道最近萧置迓的身体状况,加上何善山的力气,拦不住才是不可思议的。
走了出去,就见到梗着脖子大叫的萧置迓,摇了摇头,走近:“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此刻萧置迓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来?原本以为孩子是商之南的,接回商家也无所谓,只是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是自己的骨肉,我想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冷静下来。
李锦自己也知道让萧置迓冷静是一件难事,但是再难也必须让萧置迓冷静下来。现在面对的是商家,是商易豪这一头商场上的老狐狸,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人物,萧置迓如果一旦走错了,自然会掉进陷阱里。
“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让你去质问谁!置迓,为什么我见到的那么多决策人不管遇见了什么大事都不会像你一般火急火燎,可你遇见了事情就稳不住自己!”
李锦看着眼前的好友,永远都是因为女人的事而掌控不住自己,当初遇到了米小爱,便跑来告诉自己要放弃萧家的继承权,如果不是有这一件事,萧国权也不会那么早就发现了米小爱的存在!
永远都是这样的火急火燎,不考虑前因后果!
萧置迓还是僵持在原地,丝毫不理会李锦说了什么。
李锦点了点头,示意何善山把萧置迓拖进了办公室。
等到强行把萧置迓按进沙发里之后,李锦才又开口:“你真的以为你自己当初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吗?说句实话如果没有萧家的底子,你萧置迓算什么吗?他是谁?商易豪的公子,商家的独苗,而且还不依赖商家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下,又是救米小爱于危难的人,你以为你一个生父,能够做到什么?”
萧置迓不回答,低着头,不肯有多的眼神交流。
李锦无奈,蹲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萧置迓:“你要知道,米小爱已经失忆乐,这也是为什么你放下国内的事情,跑去英国守着的原因!置迓,你说过米小爱对你还有一丝的好感在,那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考虑一下,不做给予的一方,不让她做接受的额一方?”
“你再想想,米小爱在不记得你的情况下,可以用心感受到你,可是你能吗?你当初还不是选择相信你爸还有夏黛的话?既然这样你就应该问问自己爱着米小爱什么!”
“你今天知道了米小爱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便那么激动要去找米小爱,请问你是要去抢孩子还是抢米小爱?”
萧置迓猛地抬起头:“我没有,我只是想……我只是……”
萧置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只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脑子里有一个想法:孩子父亲和母亲必须在一起。
李锦冷笑一声,起身,踹了一下沙发,震得发麻的双脚一下子就好了:“你以为你应该和米小爱在一起,给孩子一个家!但是你未免高估自己了吧?这个家是需要有一个父亲一个母亲,但是最重要的是爱,这样看来,商之南似乎是更好的人选,不是吗?”
“你当初离开的时候,可有考虑到孩子的问题?”李锦俯身,盯着萧置迓的眼睛问。
而萧置迓的眼睛当下闪过了一丝慌乱:没有,这两个字深深地印在了萧置迓的眼珠子上。
李锦碾了碾脚:“你都知道这样的理由强人所难,今天又何必去见米小爱,你现在做的应该是怎么唤醒米小爱的记忆,而不是得到人!”
说了这句话,李锦转身走到办公桌,提笔写下一句话:“人之所以为人,在于心。”
很快,办公室里只剩一下一室的寂静和萧置迓的只身孤影。
起身拿起了李锦留下的纸条,叹了口气:“人之所以为人,在于心。”嘴里重复了几遍,眼角竟是一片湿润。
找了那么多的借口,只是这些借口终究绕不过当初自己的糊涂,意气用事造成的伤害,早就不是爱能够跨越的鸿沟。
遗忘,是舍不得的举动,深爱,又被针刺扎得疼痛,痛恨,则没有那样的气力。
萧置迓笑了,那就听天由命,命是自己的定的,听天,由命,听天的旨意:两人的相遇;由命,看自己的努力。
商家,商易豪抱起了在花园里扶着墙,学走路的米粥:“说话都不会说,走路倒是很利索!”
“老爷,这和少爷很像。少爷小时候也是这样,都不能好好说话,但是却能跑得飞快!”一个老仆人接话道。
商易豪笑了,脸上的丝丝发白的胡子,蹭了蹭米粥的脸:“听听看,大家都说你像你小爸爸!”
米粥才不知道什么是小爸爸,只知道眼前的老人家是自己很喜欢的人,咿咿呀呀叫着,竟然有点像是在喊“爷爷”。
愣愣的看着,商易豪笑了,逗弄着:“快叫爷爷。”
商之南进门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爸,米粥那么小哪里会开口!”
“哼,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大半个月不回来,去哪里了?”商易豪见了商之南,从来都没有和颜悦色的时候,当初让商之南继承产业,这臭小子便说自己喜欢当明星,二话不说就去了,丝毫不问问自己的意见,这件事虽然他默认了,但是心里终究不开心。
这也是商之南一直在国外发展的原因。
但是这次回国,商之南带了米粥回来,可谓是博得了老爷子的欢心,当然了带米粥回来,一方面是出于米粥健康的考虑,一方面则是希望用米粥捆绑住米小爱,但是如今看来不凑效,毕竟自家老爷子,可是把感情天平倾向了米小爱,对自己的儿子就像是防贼一样。
“爸,我都那么大了,能不能喊我臭小子了?”说话间,伸手要抱米粥。可惜商易豪宝贝米粥,不肯给商之南这个“笨手笨脚”的人接近米粥,身子一转。略过商之南伸过来的手:“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们爷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