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依旧不说话,吕烟摇了摇头,制止了娄海域接下来的训话:“我知道小爱的水平也许在于你之下,但是人贵在学习,人各有所长,你以为自己一定十全十美吗?”
“我就是不想和她一起工作,为什么我不能去做我自己的设计稿,要和她一个没有经验的人做一个成品发布?”郑毅站起身来,看向了吕烟,然后瞥了一眼低着头的米小爱。
“你!好,你去做你的设计稿,我如果不通过,你也别想发布!”娄海域气极了指着郑毅,骂道。
谁知道郑毅也不多说话,转身就走。
知道茶水室的门“嘭”地被关上了,世界才一片的寂静。
小小的啜泣声传来,吕烟无奈看了一眼娄海域,抽出纸巾,递给了米小爱:“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只有一个做一个成品展出,难度是很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做的是婚纱,如果你自己的心态都那么差劲的话,幸福在哪里?”
“你现在和同伴的关系肯定不能让你感到开心把?”娄海域接过了吕烟的话,“山不来就我,我可以就山,你知道有这么一句话吧?为什么不能试试看呢?也许你就可以让大家对你有所改观呢?”
吕烟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话挑明了:“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会让大家多加照顾你?”
米小爱微微抬头,眼神里尽是迷茫。
吕烟扶额,只好解释道:“因为你太过于单纯了,不知道大家对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主管判断,所以我如果不默许他们欺负你,你以为你现在会那么轻松吗?”
米小爱回想着这半个月来,大家对她指使,猛然之间明白了些什么:“原来这就是照顾?”
吕烟点了点头:“可是我发现,你竟然如此逆来顺受,完全没有改变一下的冲动!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一下大家对你的看法吗?”
米小爱点了点头,收住眼泪,沙哑着嗓子说:“来这里,我是得了之南的帮助,只想着好好相处,大家让我做的事也都不难,便只好应承下来,我只以为这样就会缓和关系……”
娄海域听不下去了,这样笨的女孩子倒是很少见到。
“请问,你今天看到了吗?”
米小爱点了点头,看到,只要有就会,这些人还是希望她离开,因为从心底都觉得她没有能力留在这里,甚至说,她的留下,对他们来说,对这个设计团来说是一种侮辱。
知道米小爱已经看出了一点门道,吕烟也不多说:“你应该去思考什么样子的形式可以让你们彼此之间更加和缓!有时候和缓不是你屈就于别人,而是别人屈就于你!你知道吗?”
米小爱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一点是真的不知道。从来都只是认为,只要屈就,就一定会换来他人的屈就,只是没有想过,有些人总是欺软怕硬的。
娄海域站起身来:“设计室那边我会提醒的,但是我希望你自己能够处理好人际关系,还有用最快的速度让我们看到进展,不要让全公司的人为了你背锅!”
这个锅自然指的是下个月的设计展。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米小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商家的住宅。
九点了,米粥已经睡了,看不到米粥,米小爱回到西房,洗了个澡,便钻进了书房里开始工作。
西房是一个比较独立的小院子,这里有一个书房,两个房间和一个大露台,只是比较旧,但是旧得有特色,米小爱从住进来这里,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只是仙子阿看着眼前的陈设,米小爱的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失落。
梅姐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轻轻敲了敲门。
“进。”
得到米小爱的许可,便推门进来,之间米小爱一头长发被水打湿了,垂在脑后。
梅姐嗔怪道:“怎么洗了头,也不吹干了!工作有那么重要?”
耳里是梅姐的关心,后脑是梅姐的双手在为自己擦头发,这样的温暖,米小爱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梅姐见了,以为米小爱在公司受了委屈,放缓了动作,轻声说道:“如果很累,不想做可以不做的!”
梅姐比米小爱长了几岁,今天在公司的事情,梅姐都听说了,心疼米小爱,所以刚才看见米小爱还在书房工作就怕米小爱想不开,给自己太压力,所以才进来瞅瞅。
只是没想到米小爱的压力竟然那么大,就这样简单的举动也哭了。米小爱伸手擦了一把眼泪,然后缓缓开口了:“我不想放弃!米粥以后是要我来守护的,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而且他们没错,是我自己太软弱了,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米粥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我们还有商先生。”情急之下,梅姐只能劝解道,还有商之南作为后盾。
如果是一般女人听到这句话,早就乐开了花,毕竟不需要努力就有荣华富贵。只是米小爱不是一般女人,她要的是自己给米粥的一个未来。
梅姐也知道米小爱的倔强,但是梅姐还是心疼米小爱遭受的苦难。
擦干了头发,梅姐不多说,因为米小爱坚持要做设计稿,她便被轰了出来。
出了院子,发现商之南正在书房外的窗户凝视着,轻声叫了一下:“商先生。”
商之南闻声转了过身子,看见是梅姐,迎了上来:“怎么样?”
梅姐摇了摇图:“受刺激了,正在做设计稿。”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是委屈她了。”商之南知道一切的发展,吕烟功不可没,毕竟吕烟可是深爱着商之南。
只是商之南也不能做什么决定,吕烟同意米小爱进入设计团本就不是为了他的面子,而是看中了米小爱的灵气,如果此刻他开口说话,吕烟只会反对米小爱继续留在设计团,吕烟都反对,其他人就更不会愿意,米小爱留下,所以商之南也颇为无奈。
梅姐知道商之南的难处,也没有劝解,只是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