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烬盯着那张脸终于发现了有一丝生动的小表情,发现萧芷儿真的因为自己的话闹脾气了,淡淡地笑,“就算是花瓶,那也是我容天烬一个人的花瓶。”
伸手揉着萧芷儿柔软的头发,看到她快要炸毛的样子,容天烬勾起了嘴角。
也许从那天不算完美的约会开始,自己就被萧芷儿的一举一动所吸引。
如果她不是寒陌的人,自己又是否真的会无所顾忌呢?
容天烬低着头看到萧芷儿的鞋带松了,就蹲下来很快就系好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萧芷儿站在那儿,她想直接踹到容天烬的脸上,可是看着他毫不敷衍的动作和表情,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无礼。
“你想怎么样,总是做这些事,我怀疑你真的爱上了我。”萧芷儿嘲讽地看着已经起身的容天烬,既然彼此都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暧昧呢。
难道容天烬以为只要变得体贴点,自己就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对他投怀送抱?
闻言,容天烬眨了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微笑着看向要回屋的萧芷儿,“真的爱上你又怎样,说不定哪天,我会心甘情愿被你杀了呢,也许那时候我已经无可救药了。”
突然把憋在心里的说出来,容天烬并不觉得这样有多冲动,终于不用因为那些猜忌而觉得迷茫,就趁现在表明自己的心意,总好过一直闷着。
在医院的时候,容天烬就已经认定了这个女人,哪怕知道她可能暗藏着致命又很危险的毒,依旧会忍不住想要碰触和占有。
“你是该找点药补充下你的脑容量了。”萧芷儿眉头微皱,她觉得容天烬可能被最近的危机打击傻了,才会说这种肉麻的情话。
她下意识地想要排斥,可是心里的那一丝甜蜜,是怎么也无法忽视的。
脖子的刺痛再次让萧芷儿的身心受到了折磨,她捂着侧颈不想被容天烬发现什么。
容天烬看到萧芷儿痛苦地连面具都快要变得扭曲,就扶住了她,“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至于这样吧,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看着萧芷儿发白的嘴唇,容天烬想抱起她却被狠狠地推到了旁边。
“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萧芷儿每走一步都像是被无数只虫蚁啃咬着血肉,手臂发痒,她强忍着不去抓,坚持回到了楼上。
脸庞的面具被萧芷儿硬生生地扯掉,她已经顾不得是否会被人发现,那些痛苦已经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死掉。
萧芷儿忽然觉得很冷,整个人像只受伤了的小兽躲在被子里,任由痛苦占据自己的理智。
容天烬因为萧芷儿的冷漠内心感到有些受伤,但他还是很担忧小女人是不是伤口没好才会这样,就匆匆的去了楼上。
推开门后,容天烬看到了那张只有在资料上见过的小脸。
第一眼是冷艳,第二眼是倔强中带着一丝让人想要保护的脆弱。
“什么时候……你才肯用这张脸面对我。”容天烬抚着萧芷儿有些冰凉的小脸,看到那个红痕时怔了怔。
这已经不是他头次看到这个痕迹了。
那天萧芷儿也是像现在这样痛苦,然后红痕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
难道萧芷儿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这么痛苦?
容天烬抿了下唇角,发现萧芷儿的额头有些烫,肯定是刚才在外面受风着凉了。
“你真的让人不省心……”
容天烬找到了体温计给萧芷儿测量现在的度数,惊讶地看到她脖子的痕迹突然变得通红。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够让萧芷儿被折磨的半死不活。
是寒陌做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容天烬以前只听过苗疆蛊毒,看萧芷儿这样,可能她身体的东西跟蛊差不多。
萧芷儿现在这么痛苦,自己却无能无力,容天烬心里不禁觉得有些恼怒和害怕。
害怕会失去萧芷儿,也很生气是什么人在她的身上种了这种东西!
这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容天烬看了眼温度计,发现只是低烧才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容总,商场那边又出了问题……”梵歌从门扉看到萧芷儿面色苍白的躺在那,这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病了。
这不会是手术后的并发症吧,听说最近的医生都喜欢送些纱布手表在患者的身体里。
梵歌又觉得夫人运气应该没那么差,会遇到那些黑心不负责的医生。
“什么事?”容天烬带着梵歌去了书房,想到萧芷儿的状况,又吩咐道:“你等会给夫人准备退烧用的东西,严重就请医生过来。”
萧芷儿的体内肯定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她,不然怎么每次都会出现那种痕迹。
容天烬打开了电脑,就看到章显发过来的邮件,也没有急着去点开。
“还是装修的事,新来的承包商说合同有问题,可是合同都是法务部的秦律师拟的怎么会有纰漏,之前的那个包工头的事还没有完,他的家属已经像法院起诉用我们了。”
梵歌刚从梁如瑟那边知道了消息,原以为包工头这档事就快成为过去了,只是没想到那些人居然这么闹腾。
这万一要是起诉成功了,容氏就会陷入官司纠纷,那些媒体的脑洞和想象力,肯定要写成长篇狗血连续剧。
容天烬的脸色沉了下来,“法务部的人我觉得没问题,可能是他们或者是别人暗中把合同换了。”
这都装修一半了,才捅出合同的事,不是有人故意雪上加霜,难道都能说成是巧合?
“公司里真的有内鬼吗?”梵歌记得最近入职的也是三五年前,这么久以来都没有什么差错,现在一下子就全部出现,难道真的有商业间谍吗。
简直也太夸张了。
“嗯,之前是我们太大意,没有查清楚那些人的背景。”容天烬看了眼屏幕上的资料,有问题的只有几个,包括林苟和兰寇。
林苟现在大概已经接到了律师函,兰寇那边没有抓住什么重要实质的把柄,还不能立刻把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