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非回来的时候,初若怜还没有睡,难得的她没有在织毛衣。
初若怜看到华云非,就问:“今天我看新闻,说R.T商会让天烬哥退位,是真的吗?”
最近容氏的负面新闻缠身,她忍不住怀疑是华云非做的。
除了华云非有面子让商会做决定,还能有谁会这么针对容家。
初若怜看到华云非的表情变了,心不禁往下一沉,为什么他非要置容家于绝境?
“容家的事我怎么清楚,也许是容天烬的报应呢,你要是心疼,就去告诉他,你还活着。”华云非压着心里的火气,容天烬那么伤害若怜,她却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难道就这么爱他吗。
华云非越想心里愤怒又有些难受,难道自己做的若怜都看不见吗,容天烬究竟哪里比他好,那么无情无义的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初若怜眼神失望的看着华云非,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发脾气,她转头看着电视上的广告,“你能不能别胡搅蛮缠,我就是不明白,你到底恨他什么?”
华云非一直都在说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但其实初若怜越来越看不懂,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初若怜僵坐在那,华云非说这次回来是帮她报仇,但她想要一个公道,并不是像这样,让容氏陷入危机。
华云非所做的让初若怜很难相信,真的是为了她。
“我说过我恨他抢走了你的心,难道我对你的感情,你就一点看不到吗?”华云非现在还不想让初若怜知道这些,如果若怜自己其实是个私生子,是会用同情的目光看他,还是和别人一样耻笑,他都不想看到。
华云非目光深情的看着初若怜,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自己的心意都是真的。
初若怜不想和华云非的视线接触,她嘲讽地一笑,“你想做什么别拿我做借口,这样我会有负罪感。你说你喜欢我,但其实……知道我的身份后,就想利用我去对付天烬哥,你敢否认吗?”
初若怜目光淡淡地看着财经节目,里面在说关于寒氏和华家股票上升的事,容家最近亏了几千万,这难道不是华云非的手笔吗?
“天烬哥、天烬哥!天天都在提他,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要是忘不了,现在就可以跟他说,一切都是我做的,这样你才能够满意吧!”
华云非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偏袒容天烬,容翔是这样,容帮的人也是这样。
就连被他珍视的若怜,心里想着的都是那个混蛋!
华云非看到初若怜忽然起身,以为是回房间,就没有在意。
初若怜在华云非身旁停住,感受到他的怒气只觉得莫名其妙,摘掉了手链放在桌子上,“这大半年来承蒙你的照顾,如果你的付出就是想要我回应什么,以后我会还这个人情的。”
戴上帽子,初若怜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华宅的大门,冰凉的雨水落在她的掌心里,她神色很坦然地看着前方那条黑漆漆的路。
这段时间,她就像个菟丝花被华云非保护着,差点就忘了,自己也不是非要依赖那个人不可。
华云非追到了门口,却没有看到初若怜的人影,他心一下子慌了,他只是想让若怜知道自己的感受。
没想到会把人给气跑了。
“boos怎么了?”威廉打着伞过来,难道boos最近很喜欢淋雨吗。
刚才好像看到有个人恍过,这么晚了都有人夜跑真奇怪啊。
“你去跟着初小姐,决不能让她被别人发现,雷布东那边有消息了吗?”华云非任由雨淋着自己,眼神冷冷地看着前方,若怜现在应该还么有走远如果自己没有其它重要的事,可能早就追过去了。
华云非已经知道,容氏现在已经清查了内部,他还知道宫欣有参与帮忙。
当初华云非也曾经在国外挑衅宫欣的麻烦,却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可见宫欣的势力有多强大。
宫欣这次回来肯定是为了帮容天烬的,否则怎么可能会非要拖着癌症晚期的身体,来医疗条件一般的国内。
“他这两天不知道去哪里浪了,容氏那边估计要裁员,我们的人要现在撤离容氏吗?”威廉边说边通知了在酒吧的兄弟去找初若怜,这初小姐好好的怎么就走了。
不过boos一看就不会哄女人,难怪都一年了还没有把初小姐追到。
“不用撤,兰寇跟我说容天烬过几天会来找我,我想要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华云非捏紧了拳头,容天烬现在越是着急陷入危机感,他就觉得这样还不够。
若怜因为容天烬居然想离开他,这个账一定要额外算!
华云非想到了另一个方法,通过这件事让初若怜知道容天烬并没有她。
“秦野已经带着那个兔崽子逃跑了,要不要继续灭口?”威廉今天去那个城中村的时候,才听邻居说人已经搬走了,不禁懊恼自己去的有些晚。
如果秦野当初肯配合,他们何必还要想着要杀人灭口。
“不管他,让兰寇帮我收购容氏的股份,不管大小都要。”
华云非转头回了屋里,等他成为了大股东,就算没有商会的逼迫,他也能够让容天烬自动从那个位置下来。
“这个恐怕不行,董事会的那些股东有很多人,都是宫欣那边的。”威廉摇了下头,他不建议华云非这么做,一来收购了后,不一定就能让容天烬妥协,而且目前容氏看起来最大的股东是容天烬,但实则宫欣手里的股份最多。
威廉怎么想都觉得boos这个想法不可行。
“是吗,那就开到最高价,我就不信他们对钱会比对那个老太婆还要亲。”华云非冷笑几声,当年容翔要是没有净身出户,宫欣怎么可能会有那些股份和地位。
华云非想到从没有见过的容翔,心里就觉得满腔的恨,永远都无法平息。
威廉见华云非这么固执,就没有再敢劝说,怕惹来一顿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