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显拿了几样道具,鞭子、锤子、特制牌辣椒酱,他觉得一桶冰水不够,又让人提了桶过来。
容天烬看他跃跃欲试,玩味地笑道:“你这个已经是老梗了,又不是玩SM。”
而且这些东西看着也很笨重,还不如一把枪来的痛快。
“呀,老板你懂的真多,我就是想吓吓她,辣椒酱我等会还得还给小奎的。”章显露出一口小白牙,心想你这么厉害,还不是没有把夫人哄到手。
容天烬也不理章显的耍宝,径直走到被冻醒的王芳那边,看着她眼睛都都睁不开的模样,语气冷冷地道:“你考虑好了吗?”
王芳呆愣地看着容天烬冷酷的表情,哆嗦着嘴唇:“容总,你为什么要……和我一个小小的佣人过不去?”
她想利用女人楚楚可怜的弱势,试图让容天烬转移目标,只要自己继续否认,他们还能真的把她杀了不成。
章显刚才的话,给她的刚觉,容天烬和梁姑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容天烬瞥见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自信,玩味地勾起了嘴角,他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这个女人还想耍小聪明吗,他捏着王芳的脸颊,发出冷彻地笑声:“我已经给你选择的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说完,他把匕首放在冰水桶里洗了下,尖刃泛着寒光,他触碰了刀身清凉的感觉,在王芳惶恐不安的目光中,快速地挖了那双黑色的眼球。
“啊!我的眼睛!”
王芳发出凄厉地惨叫声,搁在楼下的那些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她双目瞬间变得空洞无物,鲜血混合泪水顺着眼眶直流,就像是恐怖的女鬼,散发着阴森森地气息。
容天烬把刀再次扔进了桶里,只见桶里都被鲜血染红,此时的音乐已经变成了【命运交响曲】。
掉落在地上的眼球,被章显捡起来,他看着已经垂落眼皮的王芳,叹了口气:“你早老实交代也就不用受苦了,我想医院应该会感谢你做出贡献的。”
章显并没有觉得王芳都多可怜,大家都是各为其主,选择不同,结局也就不同。
他不在意地把眼球装进了保鲜袋里,看着那层眼角膜,不知道谁会幸运地用得着这个。
梁如瑟踢了下倒在那儿奄奄一息的王芳,冷声问道:“你还是不说吗,难道你连命都不要了?”
还没有从巨大痛苦反应过来的王芳,心里对容天烬和派她执行任务的何叶,充满了怨恨,但是她很想活下来,只有活着才能向容天烬报仇!
她趴在那儿,浑身颤抖着:“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是玉寒阁的情报人员,落夏。是我的上司何叶派我来……来监视萧小姐……平时的情报都汇报给上官霖越——”
“何叶还交代如果萧小姐有叛变的意向……就立刻告诉寒陌先生,必要时杀了萧小姐,萧……”
落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因为无法承受太多的痛苦,再次心怀不甘地晕死了过去。
屋里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容天烬是觉得萧芷儿有问题,但因为是萧姓的缘故,让他没有再去深究。
如果落夏的话没有水分,萧芷儿多半和玉寒阁有很深的联系。
萧芷儿,寒陌。
他心里开始疑惑,小女人真的是寒陌派来的吗?
想到萧芷儿有时看着自己憎恨的眼神,不似是被他折磨的那种,这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呢。
如果证实了小女人和玉寒阁是一体的,他竟有些犹豫,是杀了她,还是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竟然……
想要给萧芷儿找个开脱的理由。
容天烬眼里闪过一丝自嘲,他现在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犹豫不决。
梁如瑟在知道了何叶的行踪后,眼里冒着复仇的火焰,她就知道那个骚货,怎么可能会安分地躲起来!
“你打算怎么解决她?”梁如瑟看了眼折磨的不像人样的落夏,该不会真的要留活口吧。
容天烬看都没看一眼,嘴角浮现残忍的笑:“老规矩,以防泄露风声。”
寒陌布的局应该不止有这些。
恐怕小女人和上官霖越也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梁如瑟会意地点头,随即命人清理了现场,她拿起那个空杯,倒了杯酒压惊,道:“看在你死去老爸追过我的份上,玉寒阁的事,我会尽力帮你。倒是——你的夫人,你打算继续留着吗?”
她现在反而不急着去找何叶了,因为她要让何叶生不如死,比落夏还要凄惨地,度过后半辈子。
萧芷儿她见过里面,只不过对方并不认识她罢了。
落夏的身体被人像是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容天烬看了眼地上正在被清洗的血迹,突然发现裤脚沾了点,眉头微皱:“这个,再看看吧,也许留着她会启到重大作用。”
说完,容天烬也不再勉强用手帕去擦血,一条裤子而已,扔了也没什么。
但是……萧芷儿。
她应该庆幸,被自己放在了心里惦记着。
梁如瑟眼神复杂地看着容天烬,阿烬这次好像陷进去了啊,她摇晃了杯中的酒,淡笑:“随便玩玩的话倒还可以,别学你老爸就行。”
当年容天烬的父亲因为一个女人,非要跟容天烬的母亲离婚,这事儿闹的满城风雨。
也导致了一系列的悲剧。
她叹了口气,知道容天烬不喜欢听到父辈的事,就迈着猫步离开了房间。
容天烬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梁如瑟的话,却让他开始深思,如果他跟父亲一样,因为女人丢下所有,他想应该不会有那个可能。
他和那个男人除了基因,其它的都不一样!
容天烬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他潜意识里认为,萧芷儿为何当年破坏他们家庭的女人,是不同的。
至少,萧芷儿不会像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让觉得虚伪恶心。
章显站在旁边,语气谨慎地道:“说起来,上周老夫人寄来的东西,您还没有过目。”
容天烬背脊一僵,自打母亲去了国外,就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他的语气变得有些疲惫:“就放老宅吧,挑几件好的给夫人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