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烬和章显来到公司里以后,才知道禾润已经把图斯他们赶走了,心里同时松了口气。
如果和图斯正面交手,肯定要浪费一番精神。
既然商会的人已经走了,容天烬就去到各个部门检查运作。
发现都比事发之前要稳定多了,相信要挽回大众的声誉,应该也要不了几天的时间。
人的记性很短暂的,很多新闻在成为茶饭谈论资本以后,都会被忘掉,这种事只会源源不断的发生,人们从来就不缺少关注点。
现在寒氏那边应该比容氏还要乱,容天烬这才有信心地去解决内部剩余的问题。
瑞琪最近配了一副新的眼镜,让容天烬没有立刻认出来。
瑞琪看着手中的平板显示的数据,分析道:“月初的股票跌到了0.1,这个月中旬回升到了0.2,到月底有望恢复正常,操盘手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最好在27号设置好比例,其余的副业,因为容氏百货东西都很有品质保证,暂时利润还没有亏损,货运……除了被抢去的那几笔,其余的已经在慢慢补回来,税务……就看容总打算补多少,才能防止那边的人反咬一口。”
偷税漏税也是近几年才有的事,主要是税价太高,而且白道上的手脚不一定就是很干净,贪污浪费的事多了去。
容氏没有被揭发,也多亏了他们平时比较喜欢贪小便宜,随便一点高端的东西就能够收买。
容天烬严肃地说道:“这件事等利润达成和平时一样,自然会补。”
漏税这种事情早晚会发现,他肯定在有了备用资金以后,再去补齐。
几十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拿出来的。
总部上千个员工,还不算货运商场的,这些加起来就已经够财务部忙的了,更别说是涉及税务的事情。
瑞琪在汇报完这些以后,转身去找了胡曦,这个狐狸精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总是关键的时候看不到人影,要不是对他太过了解,还以为他自个跑路了呢。
章显觉得有些奇怪,前几天还看到胡曦各个部门来回跑,怎么现在连人影都没看到,怪不习惯的。
章显问道:“老板你知道胡曦去哪儿了吗?”
不会是趁公司危难之际,一个人去哪里放松了吧。
“可能是执行别的任务了,他又不是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容天烬想了一下,要不是那天禾润说,他还真不知道胡曦也是宫氏的人。
还有瑞琪,一个看起来和邻家女孩没什么区别的女生,居然也是被宫欣手把手训练出来的。
想到病危的宫欣,容天烬发觉自己亏欠她的太多,这些年来他只知道埋怨,从未想过她原来为了公司花费了那么多心血。
章显还是没明白,却也没有继续问,狐狸精最近好像越来越神秘了。
外面的雪似乎已经停了,容天烬的心也跟着那些雪平静的落在了某个地方,他有信心能够解决这次的事,却对萧芷儿越来越感到束手无策。
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到最后还是无法挽留住吗?
章显发现自家老板都气场,突然变得有些伤感起来,就感到不可思议,老板这副失恋的样子究竟是为哪般?
夫人最近好像也没这么虐老板吧。
老板这副落寞的样子,让他看了都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同情。
所以说为什么要去爱一个得不到人呢。
章显像个小老头一样唉声叹气,最近除了股票受到影响,商场出了点问题,公司也没有受到太多的重伤,反而商会的人却步步紧逼,华云非也真是的,明的不敢来,就喜欢玩这些花招。
容天烬回头看着章显,笑:“你叹什么气,好好的运气都被你叹没了。”
看到章显一脸委屈的样子,他的心情总算变得好起来,再这么丧下去,容氏可能真的要毁在他的手里了。
章显当然没有傻到,说实话,笑嘻嘻解释:“还不是因为最近的天气嘛,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干脆移民到冰雪王国好了。老板,要不等这些事情过去以后,您带夫人去滑雪吧,马路上那么多雪你就不用去滑雪场了。”
这么浪漫的主意,可不是人人都能想得出来的哦。
容天烬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干脆示范一下花样滑冰,看看会不会摔成大马哈。”
萧芷儿现在那么讨厌他,肯定都不会多想看他一眼。
他既然已经承诺过,不再去束缚她,又何必再苦苦纠缠?
容天烬从来不知道他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这么感性又无奈。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爱情,那他一开始就真的不该去轻易的尝试。
从小拥有的东西太多,到了成年以后,自然而然地以为只要他看上的,就必须是属于他的。
从来都没有问过萧芷儿是否愿意,只知道蛮横地表达自己的感情,想让她接受。
也许萧芷儿的出现就是让他明白,有些东西是注定让他得不到的。
容天烬突然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内心却依旧无法放下萧芷儿。
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那只是个性格很冷不懂得感情的女人,介绍以后才发现,原来她是那么的脆弱也很善良。
那种让他难以忘却心动的感觉,可能会是一辈子最深刻的记忆。
章显小声说,“可是我连溜冰鞋都不会穿哎……”
他知道容天烬只是开玩笑,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只好继续装傻充愣了。
梵歌在萧芷儿的水里下了安眠药,她也不忍心这么对待对方,可是梁姑说得很有理,萧芷儿的存在肯定会影响到容天烬。
但是初顾瑀说月底要为女儿庆祝,如果这个时候萧芷儿消失了,那么由谁来扮演初若怜呢?
梵歌一下子陷入了纠结中,刚要把人拖出去,突然看见了禾润冷冷的望着自己,不得已把萧芷儿放回到了床上。
禾润问道:“你想把她带到哪里去?月底初家聚会你应该也听说过吧,这个时候把她弄走,有没有想过后果?”
梵歌的身份肯定不会这么擅作主张,能够让她这样做的,也就只有梁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