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看的时候,容天烬就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芷儿把他当成了杀气父母的仇人,这就是一直以来恨他的原因吗?
容天烬不知道自己是改为了洗清嫌疑感到高兴,还是因为他们之间被寒陌的摆布觉得愤怒,一想到误会都是寒陌造成的,他就恨不得立刻让那个男人死得要多惨有多惨。
五年前他就应该斩草除根的,这样就不会留下那么大的隐患了。
让容天烬最惊讶的是萧芷儿居然还是萧州的女儿,他为什么一直以来就没有察觉到呢?
他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萧州的死他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原因,只知道刹车线被人动过手脚,但不知道是谁做的,现在真相终于弄明白了,却又把萧芷儿推得更远。
章显没想到这件事对容天烬的打击这么大,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多嘴的。
容天烬做在那,沉默了很久,看着桌上的钟表的指针一分一秒地走着,他终于明白萧芷儿的苦衷时,却发现再也没有挽回的资格。
他以为好聚好散是他们最好的收场,可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
如果当年能够及时的把萧芷儿找到,她是不是就不会被寒陌利用了。
他们也就不会有那些误会。
容天烬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理智,他很想把她好好的保护起来,可是既然已经决定放过彼此,他还能堂而皇之地继续站在她的面前吗?
容天烬把那些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了没有任何刻意伪造的地方,才相信了这个很可能就是事实。
当年他派人寻找萧州女儿的下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任何消息,就连那小姑娘的照片都没有查到。
萧州对家人的隐私很注重,几乎很少有人见过她们母女,更别说是容天烬了。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想道背的地方。
容天烬倒是虽然能够独当一面,但终究还只是个半大的少年,面对生命的威胁也会感到害怕,忙着要铲除这个威胁,他就渐渐忽略了萧州死亡的真相。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萧芷儿在听到那首歌时反应会这么大,不是因为巧合,而是萧州后来又把这首歌交给了年幼的女儿。
突然,容天烬不知道自己和她之间究竟算是缘分还是孽缘,如果他们能够早点认识,那么最后和自己结婚的人,还会是萧芷儿吗?
章显看着容天烬阴沉的脸色,就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地把东西给老板看,万一老板恼羞成怒把他给揍了,那他真的是自讨苦吃啊。
“在我和初家的恩怨解决之前,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容天烬小心地收起了资料,这些东西也绝不能落在华云非的手里,否则以他那中二的性格肯定要原来炒个大新闻,然后容氏就真的会凉了。
章显见容天烬没有迁怒自己,就说道:“放心吧,如果雷布东敢散播出来,除非他真的是不想要工作室了。”
雷布东在把这些资料给他的时候,就已经被狠狠修理过了,当然还是人家梵歌霸气,随便用恐吓了下就把人吓愣住了,他这才知道梵歌有时候还是很帅的。
虽然用帅形容一个女人好像很怪,但他就是觉得梵歌挺特别的。
能打架能做饭能唱歌,关键是长得还不丑,这就很难得了。
“你不会又是口头威胁人家了吧,你还是练练你的身手,下次防身就不用躲在别人后面了多好。”
容天烬发现只要有章显这个活宝在,自己的心情就不会变得太糟糕,起码有个逗乐的。
既然他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已经解决了,他也就能够明白萧芷儿到最后还是不愿意留下来的原因。
果然萧芷儿还是受了寒陌挑唆的影响啊。
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又怎么还能心无芥蒂地继续和自己在一起呢。
容天烬苦笑了下,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了解真相后并不会去在意这些误会,反而会更心疼她,可是他现在把所有的想法说出来,她要还是继续走了呢?
他有勇气去挽留去追,可是萧芷儿却没有。
那么这样的坚持还有什么用呢?
章显刚才还觉得容天烬有点可怜,现在一点都不那么认为了,老板这是把快乐建立在他最耻辱的弱点上啊,但是现在的气氛总算没有刚才的低气压了,他只好配合地说着:“放心,等放假我就跟梵歌学跆拳道,她说我是你身边的红人,学费只要半价。”
容天烬突然来了八卦的兴致,据他所知梵歌可是很少教人身手的,难道这两个人有什么情况,“她可是梁姑的徒弟,你想用这个方式追她,恐怕有点难。”
听胡曦之前说的八卦,梵歌的身手很好经常兼职做教练,凡是被她训练过的学费高,而且每一个都要经历骨折的过程才算出师,怎么可能会对章显放松条件,这小子的身板估计还没学到精髓就要被打残了吧。
“老板这闲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她听到了肯定先把我打个半死啊,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同类下手是吧?”
章显被容天烬这么一说老脸莫明觉得有些热,梵歌可是个可以和他做兄弟汉子啊,他怎么能对兄弟起歹念呢。
容天烬只是笑笑,章显肯定是在装傻,不过这两个人要是成一对那肯定会是很有趣的事。
佣人按照萧芷儿的吩咐准备了葬礼穿的黑色衣服,尺寸都是按照她的型号拿的,她没有立刻换上,只是用一个小布袋把刚扫好的猫毛倒进去,准备在紧急的情况用。
武器……
中午的时候,萧芷儿特地去了厨房拿了把自由伸缩的水果刀,只要能够刺中寒陌的要害就是最佳武器。
她无比期待那天会变成双人的葬礼,或者自己和寒陌同归于尽也可以。
在这个世界上,萧芷儿留恋的东西真的不多,哪怕是曾经给她带来过温暖的小小芷,也没有在她的心中留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