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润主动开车护送着宫欣的棺材,现在离墓地还有一段距离,他想到以前和宫欣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就觉得上天对她一点都不公平,这些年都只是为了容天烬捞命奔波,从来没有过过清闲的日子。
人走茶凉真正担心宫欣的却也所剩无几。
禾润感觉有些无奈,如果真的有来世,希望她可以活得轻松自在点。
寒陌就埋伏在附近,但是因为体力不够,眼神有些涣散,他知道自己追不上那辆车的,我在后面跟着,只是想知道墓地的所在地。
华云非想挑拨他公然破坏宫欣的尸体,肯定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墓地那边肯定有很多人看着,寒陌感觉要想混进去,必须更加小心点。
容天烬这段时间应该也不好过,公司被华云非搞的乌烟瘴气,初家那边的篓子早晚捅出来,这些还不够他幸灾乐祸的。
寒陌一路跟在后面,这辆车还是他问华云非要的,不然还得一路跑着跟?
今天容天烬肯定要是死在他的手里。
要是没有人捣乱,他早就摆平了那些,怎么可能会失败的一塌糊地。
容天烬这个小王八蛋,他一定要把人折磨够再杀了。
容天烬现在就在墓地里,已经有好几个人跟他一块来了,他以为可以看到萧芷儿,没想到还是没有看到人。
问了梵歌才知道,她已经在附近的旅馆住下了,大概过会才能来。
容天烬无奈地看着那些车开过来,看到初顾瑀和初夫人都来了,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忐忑,看来今天很可能是华云非和初若怜的主场了。
初顾瑀看着这片荒凉的墓地,好像看到了自己以后的结果,感觉还是要和夫人合葬才不会那么孤单。
宫欣没有和容翔葬在一起,大概还是因为那些陈年旧事吧。
初顾瑀无奈地看向了容天烬:“节哀吧。若怜呢,怎么没有看到她来?”
他以为来到这里就可以立刻看到女儿,没想到却只看见了容天烬,难道若怜没跟这小子一块来吗?
容天烬刚想要解释原因,突然看到萧芷儿来了,听见她对他们说:“爸妈,很抱歉很久没有去看你们,最近几天是太忙了。”
她本来想着晚一点过来的,但是既然要和容天烬结束这些,还是希望能尽快解决。
初顾瑀抱了抱萧芷儿,笑道:“傻丫头,我们怎么会怪你,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只希望你别累着了。”
看着好像比以前还要瘦的女儿,他这心里十分觉得不好受。
初顾瑀知道容天烬没有亏待他的宝贝闺女,但是又觉得她最近受了不少罪。
萧芷儿笑了笑:“不用那么担心,我一切都好。”
她看了一眼停在外面的那些车,她觉得寒陌会来,也很可能给容天烬和其他人带来更多的危险,所以必须要尽快下手。
初夫人只是拉了她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眼神里充满着关爱。
萧芷儿愣了愣,下意识地避开了,再过一会就要撕破脸了,她也没心情去演戏。
聊一会天,禾润和其他人就已经到了这里。
众人小心地抬着透明的棺材,慢慢放在了那个土坑里。
旁边还有神父在读悼文,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沉默的表情,然后在墓碑旁放了之前准备的花束。
华云非却在这个时候突兀的登场,众人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那辆车就停在棺材旁。
看着宫欣仪容得体,他就知道寒陌失手了或者根本就没有行动。
初顾瑀和其他人都很惊讶地,看着华云非这样的出场方式,这样霸气又带着不屑的神情,真的是那个温和绅士的华云非吗?
华云非看了眼后面的车,初若怜就在车里,但他却并不想让她这么快下车。
从昨天晚上把她接回来,就再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他也气的没怎么商量,就把人带到了这里来。
本以为可以看到宫欣死无全尸,没想到她还是完整地躺在那里,顿时后悔不该放了寒陌!
初若怜看着华云非的背影,想到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就觉得有些酸楚,父母就在自己的面前,她却不能立刻跑过去叫他们一声爸妈。
容天烬和萧芷儿也在那边,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初若怜想起了那天自己坠入海底的恐惧,如果她没有被救起来,今天他们也就死无对证了吧。
初若怜发现自己还是很介意萧芷儿所做的一切,对容天烬这么袒护对方,也觉得有些不满,但就是没什么恨意。
初若怜的眼神转到了初顾瑀那边,很久没见面,他好像老了很多。
华云非拍了拍手,露出冷淡的笑容:“今天可真是热闹,你们这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样子好搞笑啊。”
看到初顾瑀惊疑的眼神,他不在意地笑着,他今天要针对的只有容天烬。
梵歌和小奎来到了附近,唯恐寒陌趁机闯进去,才没有拦着华云非。
华云非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什么蠢事吧。
容天烬把萧芷儿拉在了旁边,发现她穿的单薄就脱掉了自己的外衣披上,才对华云非说:“如果你是来寻衅滋事,请你换个日子,你这样只会给华家丢脸。”
他看了眼停在那边的车子,车窗没有关好,初若怜苍白的脸色映入他的瞳孔中。
看来这一天还是来了。
容天烬还是保持了冷静的态度,这种时候慌是没有用的。
因为华云非的出现,葬礼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所有人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云非笑道:“我为什么这样,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看向旁边的萧芷儿,这个女人居然还好意思用若怜的脸招摇撞骗,今天一定要死掉这张假面!
容天烬让人填土,又让梵歌他们把华云非隔开,才冷冷的道:“如果你是来送别那我很欢迎,捣乱的话,这里不是游乐场,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既然华云非是来对质的,那他也就没必要继续客气了,他已经做好了被初顾瑀撕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