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怜站在窗户那边,看着华云非好像在跟谁打电话,她猜可能是威廉,等他抬头的时候,就蹲下来坐在地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还以为华云非会留下来,没想到就这样走了。
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失落,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华云非这是能够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她仍然觉得,如果三观不同,勉强在一起也是没有结果的。
初若怜文化人寿,自己喜欢的人,每天都在算计着别人,会不会哪天连她都要防范?
华云非这样做,可以解释成,因为没有亲生父母在身边,所以很多时候都没有安全感,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不择手段的去策划那些事。
初若怜忽然想到了,自己还没有选要修的课程,注意力转移以后觉得好多了。
女子监狱。
萧芷儿蹲在自己的床铺上,看着狱友们正在叠东西,不明白她们为什么可以这么乐观。
有的人已经失去了终身的自由,但从她来到这里的时,脸上依旧是充满了笑容。
原来这里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
那些电影里描述的欺凌,萧芷儿并没有遇到过,她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处境。
她从背送进来的时候,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其她人好像早就习惯了,和她自我介绍以后就忙着别的事。
转眼就已经天黑了,萧芷儿和她们吃完饭洗漱以后,其余的时间就是看着外面漆黑的夜不说话。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度过三年,对她来说已经是种侥幸了。
如果重来一次,萧芷儿觉得自己依旧会这么选择吧。
这间牢房里,除了她还有三个人,跟普通的宿舍比起来,也不算太拥挤。
“这姑娘进来以后,半句话都不说,除了吃喝拉撒,也没看她做别的,你说她究竟犯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来这里的有几个是没有故事的?”
听到她们在议论自己,萧芷儿躺在那里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突然想起了容天烬,她觉得自己应该要习惯没有他的时间,已经一刀两断了,为什么还要去想?
也许以后大半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有时候,萧芷儿很想忘掉这段痛苦的记忆,但是她又觉得真的忘了,那她还是她吗?
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给萧州祭拜过,她心里充满了愧疚,如果自己能够早点发现真相,是不是和容天烬就没有那么多的纠缠?
突然意识到,想来想去想的最多的还是容天烬。
萧芷儿闭上眼睛想要催眠自己,可是怎么睡都睡不着。
换了陌生的环境,她想还是需要很多的时间去习惯,去习惯忘记一个人。
容天烬因为是开车来的,就没有喝的太多。
离开酒吧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跟踪他,回头一看,居然还是鹊爷。
“臭小子!你以为我真的怕了你吗?”
鹊爷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狼牙棒,看他喝的好像很醉,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报仇了。
容天烬不屑的看着他,“就凭你?”
在鹊爷没有出手之前,他看到附近有民警巡视,心想这次不用自己动手了。
这年刚过完,市里就发生了不少犯罪案件,民警每天晚上都会在这个时候巡逻,就是搜查犯罪团伙。
突然看到鹊爷好像在威胁别人,就呵斥:“你们在干什么?”
鹊爷没有回头,只是觉得那个人用手电筒照的很烦,骂道:“你'TM没看到老子在教训人吗?”
民警挑了眉,“哦?威胁恐吓别人,我看你应该跟我回去喝喝茶聊个天了。”
他毫不费力地把鹊爷抓住了,让容天烬自己注意安全以后,带着人走了。
容天烬冷眼看着他们,听见手机响了就去车里接听:“你又怎么啦?”
华云非会打电话来只有两件事,第一是觉得无聊,第二是跟初若怜有关。
他觉得这两者都有可能,最近查酒驾的比较严,想了下把车子停在公司那边,今天晚上就住在公司里。
过几天再回去看看小小芷。
华云非这会正带着一箱啤酒赶过来,“我带了好酒和零食,我们兄弟俩找个地方吃吃喝喝,然后吹个牛吧。”
容天烬听了以后,很不客气的笑出声:“你是逗比吗?这么晚了,你居然还想喝酒,我刚才已经喝过了。”
想到身陷囹圄的萧芷儿,他心里就觉得有点难过。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样的方式是对的,难道就不怕留了案底以后,会被人追查出来吗。
萧芷儿也许不在意别人的轻视,但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女人,随便的被人嘲笑。
所以他还是觉得萧芷儿,这次是真的犯傻。
华云非听容天烬声音,就觉得他可能是喝多了,“你真不够意思,又偷偷的一个人喝。就真的有那么爱萧芷儿?”
容天烬哪次喝醉不是为了萧芷儿,昨晚虽然很克制,但是嘴里念着的,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真的假的很重要吗?你跟那个什么安久拉又是怎么回事,若怜就是因为这个跟你闹别扭的?”
这小子总是挖苦他,容天烬觉得是时候该反击了。
安久拉家族,的确算是一个小贵族,华家想要拉拢,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华云非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他都没有来得及告诉容天烬,对方居然已经知道了。
容天烬视线模糊的看着公司的大门,“威廉告诉我的,说是让我劝劝你要为华家多着想。”
华云非立刻骂道:“这个狗东西看我回去不收拾他。”
威廉这么快就把容天烬当自己人了?
说的时候居然也没有跟他提,这小子究竟是谁的人。
容天烬笑道:“你也不要太怪他,他其实也是很担心你和华家的。”
刚要进门,突然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回头看了后还真是华云非。
华云非也没有把酒拿出来,外面还是冷的很,就和他一起进去了。
容天烬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好像很困的样子,看华云非这么精神,心想年轻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