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瑟眉头微皱,“别提了,有一群人在我们的地盘进行不法交易,我带着小奎去,没想到都是些狠角色,幸好小奎这次够勇敢,和我联手那几个杂碎击退了。”
违禁品在哪里交易都是很严重的问题,要是被条子发现了,免不了被请去喝茶。
她想这件事应该和华云非有关。
至于华云非出现,梁如瑟就发现寒陌那边安分可不少,找麻烦的都是华家的人。
看样子,华云非是要把容氏赶尽杀绝了。
华云非憎恨容氏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梁如瑟却觉得把容氏折腾没了,谁也没有好处,还会在看戏的人面前闹尽了笑话。
容天烬听了后,刚才还温和的脸色,现在已经黑成了包公一样。
“章显,立刻给我彻查是谁做的!”容天烬的声音充满了怒气,没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闹事,看来是想和容氏作对到底了,他见章显已经出去了,才继续说:“梁姑,你觉得这真的是华云非做的吗?”
如果只是普通的商业竞争,他肯定不会觉得有多困惑,但是就这样针对他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现在的线索就是华云非和可能并没有死去的初若怜。
容天烬还没让人去追查,他觉得真相可能不止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梁如瑟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不好说啊,跟华家比起来,我们就是瘦死的骆驼,如果扳倒了容氏,华家以后在国内可就牛叉的不得了。”
有好几次,她都想把事情说出来,但是容天烬的性子就比较冲动,华云非和他的个性又那么相似,就像是两座山总会有一个因为地理环境随时都会爆发。
梁如瑟很清楚直接说出来的后果,这些年容天烬没有明面提,但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否则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给容翔祭奠下。
华云非明摆了就是不会放过任何对容氏挑衅的机会,再过不久应该就会正式把矛盾扩大,到了那时阿烬的锐气肯定会被受挫。
梁如瑟觉得这个时候,宫欣要想让他们放下恩怨,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这样吗?”容天烬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抚着玻璃碗外面的棱格,要是亲自问华云非原因,岂不是显得他犯蠢。
也许秦野说的没错,寿宴那天华云非刻意带着初顾瑀夫妇离开,等到结束后才凑巧地把他们带回去。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
既然人家已经欺到这个份上了,再去追究原因,还不如直接想办法反击。
容天烬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不管华云非是什么背景,敢打容家的主意,当他这么多年都是白混的吗。
梁如瑟用另一只手翻腾着手机,把自己刚收到的消息告诉了容天烬:“R.T国际商会那边的会长似乎对容氏有很大的意见,如果被商会除名,我们可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了。”
R.T商会是亚洲的商业协会的代表,背后由东亚华裔集团操控。
东亚华裔集团同时又能掌握许多公司的生死存亡,容氏早年也依附它,只是后来容天烬改了经营作风,就鲜少再和商会的人再来往。
容天烬眉头微皱的问道:“那边又发生了什么?”
他很讨厌商会那虚伪的模式,后来就再也没有参加所谓的盟会,如果是为了除名自己参与会议的资格,他倒是觉得没什么。
容天烬认为东亚华裔集团,看起来是把所有的公司联系成了同一个利益集团,但其实不过是把他们当成傀儡控制而已。
“商会那边出了内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把问题的根源指向了你。”
这些都是梁如瑟打算找宫欣商量的,但是眼下容天烬就在这,只好说出来让他想想办法,被除名可不是跟国中生一样犯了错被开除学籍那样容易。
容天烬捏起一根香菜,摘掉了它嫩绿色的叶子,淡淡地道:“那几个老头子早就看我不顺眼,拉我下水也很正常,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是他刚才想的,仅仅是把自己踢出这个利益链,他本人是觉得无所谓,但这个对容氏可能会有很大的影响,否则梁如瑟也就不会这么担心了。
容天烬闻着手里散发的香菜气味,厌烦地把它们揉在了一块,随意扔进了碗中。
梁如瑟看了眼手机传送过来的信息,“具体的还没说,等他们开完会可能就会往这边传达指令了。”
对于东亚华裔集团,梁如瑟还是有些忌惮的,更何况是它背后的决策者。
“又不是君主制度还传达命令,真以为我们容氏是他的鹰犬?”容天烬冷笑一声,少了这棵大树,他也可以让容氏继续撑过这次的难关。
如果这件事华云非也有参与,那他不得不佩服华家的人脉和实力。
容天烬玩味地看着外面暗红色的夕阳,他这刚把林苟提出了董事会,现在就有人急着要从商会把他除名。
难道是兰寇做的?
兰寇就算无需进入商会,只要随便一封匿名邮件,就可以把他的‘过错’公之于众。
容天烬想起上午兰寇的表情,除了这个暴发户,那就只有寒陌和华云非吃饱了没事做处处针对他了。
“你看不起他们,你不了解但也别小看了这个商会,目前我们麻烦不断,可能和商会的某些人有关。”
梁如瑟记得这些年容天烬都是关注容氏的发展,很少参与商会的事,有些东西不知道也不能完全怪他。
但是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必须要容天烬知道,免得那天真的吃了大亏,没有机会去补救。
容天烬看梁如瑟这么重视商会的事情,不禁也重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他们低头?”
他不耐烦地扯了自己的领带,也许在梁姑看来他是任性了点,但他还是认为东亚华裔集团的实力并没有表面风光。
一个吸着其它公司的血液囤积养分的集团,自身却没有任何作为,能有什么作为?
容天烬很不屑对这样的大集团趋炎附势,他宁可自负盈亏也不想被利用。